异世之?魂,来到这个世界本?也没有什么别的牵挂,他只能赌奚源对他的在乎,赌奚源的心软和不?舍得。

所以......

“不?然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的。”文毓辞半靠在奚源肩上,嗅着他身上残留的火烟味,“你要看着我,只有你一直看着我,我才能好好活。”

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了。

奚源的神?情没有变化,他像是叹了口气,“我怎么舍得。”

舍不?得的......

奚源搂过文毓辞的腰身,带着他往后边的车走,“去医院,你手上伤得这么厉害。”

“先等等。”文毓辞却不?肯走,他的目光越过旁边的警察,先是看向地上生死不?知的左柳枫,后又转而落在了那边已经被?人拷上的老大身上。

他那时对老大的容忍完全是因为奚源在这人手上,可现下却已经不?一样了。

他所有的担心害怕,不?能对奚源发泄,那总要有人来付出代价。即便这人已经落在了警察署手里?,下场不?会好,但那怎么够。文毓辞从来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除了奚源,还没有人能让他退让。

署长?在旁边也懒得管,反正?人都落网了,卖文氏点面子也没什么。比起这个,他倒是更好奇,这车祸这么严重,副驾驶的左柳枫被?烧伤成这样,奚源怎么反倒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可惜,文毓辞看得紧,他连问上几句的机会都没有。

老大感觉到了文毓辞目光中的寒意,还有署长?的放任,满含不?甘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狗男男,命真大。”

文毓辞眼里?冷意更甚,朝身后的花豹示意了下。花豹闻弦知意,很快带着冷笑走上了前。

奚源见状眉头微蹙,却是拦了拦,搂过文毓辞半哄着道:“别理?他了,我们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再说。”

老大的下场几乎是注定的,那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实在没有必要再多做些什么,大冬天的在这里?吹冷风有什么意思。奚源更不?觉得有必要为了这事,耽误文毓辞去医院治伤。

更何况,和迫在眉睫的黑化值任务相比,绑架也着实算不?得什么。

文毓辞不?太甘愿,现在不?动手,等这些人被警察署收监,那就不?怎么好动手了。

他抿唇道:“一点小伤,不?急。”

奚源察觉了文毓辞的不?情愿,揉了揉额心,蹙着眉半真半假道:“我急,我有点头晕,这冷风也吹得我不?太舒服,可能是脑震荡了。”

头晕是真的,估计是因为一下子接收了太多记忆,冷风不?太舒服也不?假,至于脑震荡那也要查了才知道,奚源自觉自己没说谎。

文毓辞下意识抬眼去看他,眼神?难掩紧张。奚源坦然地任由他看,半推半抱地把?人往车上带,“是真的头晕,快带我去医院看看。”

虽然不?甘,文毓辞终于还是叫回了花豹。

从荒郊野外到医院的车程不?短,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文毓辞被?奚源去催着看手上的伤,奚源同样是做了一堆的检查。

当然,999的保护罩很到位,他身上确实没什么伤,最后医生只照着他头晕恶心的症状给出了个轻度脑震荡的诊断,留院观察两天。

等前前后后都安排好了,天色都已经开?始亮堂起来了。

司家医院给安排的病房自然是豪华VIP病房,床虽然没有家里?的大,但也勉强能睡下两个人。文毓辞本?来只准备睡旁边的陪床,却被?奚源硬是拉上了同一张床。

病床微窄,两个男人挤在一起,难免肌肤相贴,但并没有人在意。奚源避开?文毓辞伤到的那只手,抬手就把?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相贴,床的大小似乎刚刚好。

虽然只是过去了那么两天,但多了的那一堆记忆却让奚源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没有分?离时他们日?日?想对,奚源感觉不?到什么,可两日?的分?别他才发现其?实他很想文毓辞,想他的气息,想他微凉的体温,想他柔软湿润的唇,很想很想......

只是两日?而已,就这么难熬,那文毓辞那两年又是怎么熬的,奚源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他小心地捧起文毓辞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借着窗帘间落进?的微弱的光看那一层层缠好的纱布,“还疼不?疼?”

文毓辞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闻言指尖下意识动了动,牵扯到烧伤的地方,传来一阵阵难忍的刺痛,但他的语气却听不?出半分?痛楚,“还好,其?实没什么感觉。”

奚源并不?信,文毓辞包扎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那样的血肉模糊怎么会不?疼。

“你心疼我啊?”文毓辞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微微扬起脸,微热的气息全洒在奚源唇上,他像是笑了笑,“那你亲一亲,我就不?疼了。”

原来是心疼啊,心疼就好。越是心疼,就代表奚源越在乎他,他的筹码也就越重要。

文毓辞不?喜欢示弱,但如?果这能帮他留下奚源,他并不?介意显露些痛苦。不?论是腿上的旧伤,还是现在的烧伤。

愧疚?怜惜?还是爱意?文毓辞向来贪婪,在奚源身上尤甚,这些他都想要,而且越多越好。

奚源不?语,却真的用?唇轻轻碰了碰他被?纱布包裹的手心,一触即分?。

纱布厚实,奚源动作又极轻,文毓辞本?该没什么感觉的,但却莫名觉得伤处传来一阵阵奇怪的感觉,不?是疼,是痒。

但他并不?满意,没受伤的那只手碰了下奚源的唇,又点了点自己的唇,“不?是手上,是这里?。”

两人呼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奚源垂眼吻上了那熟悉的,柔软的,微凉的唇,正?想撬开?唇齿。文毓辞却已经主动启开?了唇,如?同贝类张开?坚硬的外壳露出柔软的内里?,邀请别人品尝。

奚源没有客气,扣紧他的后颈覆了上去,挑逗勾缠,体温交融,连周围空气的温度都升高了起来。

但他到底记着浅尝辄止,好半晌终于松开?了身下的人,手却依然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文毓辞后颈处的肌肤,留下一道道暧昧的印痕。

文毓辞的呼吸已经彻底乱了,没有受伤的手攥紧了奚源的衣襟,犹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浮木。他勉强喘匀了气息,在奚源唇角上轻咬一口,“......怎么不?继续了?”

文毓辞的手指顺着奚源的脖颈往下划,落在他的胸膛上微微戳了戳,这样的动作在现下的情景里?无疑是暧昧的,似乎是在邀请。

他带着点委屈道:“我好想你。”

奚源低头咬了咬文毓辞的耳廓,那里?很敏感,文毓辞下意识一颤却没躲,只怕冷般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奚源朝他敏感的耳根吹了口气,轻声道:“我也很想你。”

文毓辞缓过那阵颤栗,轻喘了口气,“......那不?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