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饿着肚子说不出好听的。
观沅再拍它一下:“先说好听的,说了就给你?吃。”
彩彩不为所动:“哎呀,没米了呀!哎呀,没水了呀!哎呀,被二爷打了呀!”
众人?都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却发现窦炤没笑,又?赶紧忍住。
窦炤快没了耐心:“这就是你?认为我会喜欢的话?”
观沅急了,将笼子提至面前,盯着彩彩恶狠狠道:“快说,再不说饿你?一个月。”
彩彩这才不情不愿,有气无力地:“二爷万福,二爷万福!”
观沅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向窦炤笑道:“二爷它开始说了。”
“二爷最好看,二爷最潇洒。”
“二爷是美男子,二爷是大才子。”
“二爷智慧天下第一,二爷棋艺天下第一。”
……
在?鹦鹉一句句夸张的马屁中,想到这些都是观沅教的,窦炤终于露出一点满意的表情来。
“算你?还有点良心,观海,给她们?一人?赏……”
“二爷我恨你?!”话还没说还,彩彩突然变了画风,声音变得极为哀婉。
“二爷你?怎么不理我,二爷你?看看我。”
观沅吓了老大一跳,赶紧将鸟笼藏在?身?后:“二爷,我教的都说完了,这些都不关我的事。”
彩彩立刻又?换了一种画风,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思春少女,反反复复:“二爷我想你?,我喜欢你?,我想你?,我喜欢你?……”
偌大的厅堂里,此?刻除了一声声鹦鹉对窦炤的深情告白,再听不到一丁点儿其他?声音。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t?人?能想到,观沅竟胆大包天教鹦鹉说这些话。
“放肆!你?一个丫鬟怎的如?此?不知廉耻?”碧心回过神来痛心疾首斥道,“这些话莫说说出来,就是心里想一想也是对主子莫大的不敬,观沅你?简直丧心病狂。”
说完又?面向窦炤:“二爷,这丫头?对上不敬,也是我管教无方,请二爷将我们?一块儿责罚。”
观沅要哭了:“二爷……我,这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它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对不起!”
“哎呀,没米了呀!哎呀,没水了呀!哎呀,被二爷打了呀!”彩彩再次切换回讨饭模式。
观沅见窦炤一直没吭声,心想再待下去估计要被当场杖毙,不如?借着机会先溜了再说。
“二爷,鸟儿们?都饿了,我先去喂食吧!”
她转身?想逃,却听窦炤道:“等等。”
观沅真的要哭了,她转身?怯怯抬眼看窦炤,意外发现他?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甚至比起刚进?来的时候,还缓和了些?
“今日我生?辰,贺礼无论好坏都是心意,不说什么责罚的话。”窦炤说着扭头?吩咐观海,“给院里每个丫头?赏钱两吊,碧心、采菊和香杏另赏彩缎一匹,让她们?自己去库房挑。”
采菊和香杏高兴得蹦了起来,只?有碧心一脸懊恼,心中更加笃定二爷对观沅肯定是上心了。
“至于观沅,”窦炤将眸光投向她,“你?的额外赏赐,晚些我亲自给你?!”
他?微眯了眼睛,似笑非笑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观沅一颗心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麻了一下,竟有些荡荡悠悠起来。
她迷迷糊糊领了赏钱出来,还没弄清楚刚刚什么情况,突然看到有人?带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走进?去。
刚刚被麻了的心又?猛地跳一下,不由得频频回头?,一遍一遍地看。
木蕙扯她:“看什么呢?还舍不得你?的二爷啊?”
见观沅呆呆的没理,便羞着脸,学那?鹦鹉道:“二爷我恨你?,二爷我想你?,二爷我喜欢你?!”
观沅回过神来推她:“连你?也笑话我,那?根本不是我教的。”
木蕙横她一眼:“谁信啊,这鹦鹉自你?接手后才开始说话,你?从前听它说过什么没?只?是我万万想不到,你?胆子居然这么大,这种肉麻的话也敢教。更奇的是二爷不仅没生?气,还要亲自给你?赏赐。我总觉着你?们?俩很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问完这话发现观沅又?呆呆看着屋里,根本没听她说什么,不禁生?气地在?她胳膊上狠狠一拧:“观沅!”
观沅“哎呦”吃痛回头?:“干嘛捏我?”
“你?在?看什么呢?”木蕙觉得她怪怪的。
观沅愣了愣,然后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看是高兴得昏了头?吧?”木蕙又?挽住她的手,开心道,“你?觉得二爷会给你?什么赏赐呢?应该不是跟碧心她们?一样,不然就一起赏了,难不成是告诉你?能留下来的好消息?”
……
刚刚进?屋的男人?是齐遇棠,他?今日送女儿萧红锦过来,本想叫上萧弧一起,给窦炤送贺礼顺便亲自道个歉,以此?断绝他?想继续跟着祁王混的野心。
可萧弧根本不听他?的,说他?一把年纪了跑去跟一个晚辈道歉,简直丢尽萧家的脸。还说他?只?是个躲在?女人?背后的懦夫,哪里能明白他?们?这种顶天立地男儿的雄心壮志。叫他?继续缩在?家里混吃等死当主夫就好,不要出去丢人?现眼,更不要干涉他?们?这些真正萧家人?的决定。
齐遇棠早已习惯了儿女们?对他?的鄙薄,并不会因此?生?气。
他?人?虽不在?朝堂,眼睛却看得清楚,知道祁王虽有野心和能力,却不得天时人?和,是做不成大事的,跟着他?绝无好下场。
诚然他?是个没用?的赘婿,连儿女都不能冠他?的姓氏,但他?们?毕竟还是他?亲生?的,是他?一手带大,只?要还能为他?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又?有什么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