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蓓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舒心忧接过啃了一口,“蓓蓓,我听你这话,你不会要出柜吧?”
杨蓓蓓用湿纸巾擦了擦水果刀,暧昧地对着舒心忧笑,“如果和我搞姬的是你,那我可以考虑考虑,其他的还是算了吧,我是不婚主义。”
“可别,直女装姬,天打雷劈,我还是想着你什么时候暴富了,天天带我去旅游吃美食,也不想什么爱情了,有友情就够了。”
“哈哈哈哈哈,我也是这么想我闺蜜暴富的,所以心忧你什么时候暴富啊,我都想退休去养老院了……话说,你一定要答应我,世上男人千千万,别再栽到项狗那儿,我们换一个哈。”杨蓓蓓在用湿纸巾擦过手指之后,捏了捏舒心忧因嚼着苹果而鼓起的脸颊,调笑的语气忽地一转,语重心长起来。
她是真的怕舒心忧还对项丞左念念不忘,那天带着律师去星影找项丞左,双方把那几份文件从头捋了一遍才了然,知道那个男人究竟留了多少后手,有多能算计,如果舒心忧不答应这次捐献,或许随便抓一个漏洞都能让舒心忧赔得倾家荡产吧。
“放心啦,我早就不喜欢他了,早看透他是什么人了,以后肯定有多远离他多远。”舒心忧不知道好友的顾虑,就笑了笑对她保证道。
两人的谈话因一个人出现被打断了。
杨蓓蓓是背对着门口坐的,项丞左捧着花站在病房门口踌躇,当舒心忧在看向蓓蓓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他,原本和蓓蓓谈笑的小脸顿时拉了下来,冷漠地瞪着那个高大身躯隐于门旁的男人,“你来干嘛,我记得我说了以后不想见你。”
项丞左见她已经看到他了,就走了两步,迈进病房里,“……我……”他只是想过来看看她,没想到杨蓓蓓也在,本来想再看她两眼就走,等晚点再来看她,却在听到她们谈起自己时候忍不住驻足,听到女人说早就不喜欢他时,他失神地身型一晃,被眼尖的舒心忧发现。
有点难以说出口的话还没来得及说,蓓蓓听到声音转过身看清来人是谁,立马从凳子上起身,鄙夷地睨视那人,“卧槽,你怎么有脸来的?滚,我们这里不欢迎。”
“我,我来是想谢谢你。”项丞左越过杨蓓蓓直直地望着病床上的女人,见她没有什么气色的脸色,心里的愧疚和心疼又多了几分,他知道自己没有来探望她的立场,只能以感谢的名义。
“你不必抬高自己,和你没什么关系,要谢也是唐娜谢我。”女人连一个正眼都懒得给他,说完话目光转向别处又咬了一小口苹果,早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项丞左敛下眸,把花放下,双手局促不安地垂于两侧,似乎周身的血液供给不足了,脑袋有些发昏,眼前飞舞着金星,喉咙间滚动着难以说出口的话,开口时,声音很轻,像是底气不足,“花我放这里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注意之后的营养补给。”
当他转身走出病房,他送来的花也被蓓蓓丢了出去,就落在他脚边。
入夜,本想陪床的杨蓓蓓被舒心忧劝回家了,还留院观察的她因为出现了轻微的不适症状,疲劳使得她早早就睡了过去。
她住的是单人病房,在她沉沉睡去不久,一个身影出现在床边。
项丞左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女人清丽白净的俏脸上由于没有多少血色衬得楚楚可怜,双眼紧闭眯成直线,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反而因为女人此刻是静态的,显得恬静而美好。
他替女人拉了拉被子,愣怔地看着女人不设防的睡颜,心头翻飞着无数念头,情绪多到连他都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不听使唤的手好几次想伸去摸摸女人的脸颊,最终还是怕吵醒女人,又给放下了……
舒心忧从医院回家休养了几天,恰好赶上工作日,隔壁家一直在装修,声音吵得她白天都是脑子嗡嗡嗡的,一合计干脆去旅游。
一个人先去别的城市转转也好,等几天签证一下就立马出国了,然后先去英国找房子,找好了就去申根国转一圈告别过去重新开始。
这天,她在出租车上听到了一个广播消息,是有关于项丞左的,说是项丞左要参选HK的议员,从民选调查率来看,他的当选率还不低。
说实话,不管是HK还是内地,商人同时拥有一个政治身份并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内地的政协、人大里很多商界声名显赫的资本家就占了不少席位。
听到这个广播,舒心忧当下就想起好像自己邮箱里还有一个视频没看,是之前她去餐厅要求拷贝的,她回到酒店就打开来看,监控视频还是带有声音的那种,听得还算清楚。
她看到在她去厕所的那段时间,项丞左律师所说的种种,和她所不知道的事情经过,舒心忧立马给杨蓓蓓打电话核实,当知道项丞左还试图让蓓蓓她们不告诉她的时候,她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这是个什么品种的狗男人。
她不知道项丞左要瞒着她的原因是什么,也不感兴趣。
就这种渣滓从政?呸,简直是为祸人民。
气恼至极的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他如愿!
所幸是HK议员,要是他是打算在内地拥有一个政治身份,那她估计就一点办法没有了,毕竟内地对于政治这一块是比较敏感避讳的,有关于政界人物的很多反面消息都会被压下,但HK则没有那么讳莫如深,还和TW一样,有些媒体能把这个当成娱乐新闻来报。
舒心忧把项丞左给她发的视频、和她手机里的录音都剪辑了一番,打算到时候找一个和星影是对家的媒体给放出去,这样项丞左想压下去就没这么容易了。
她也没放什么狠料,关于项丞左所做的事内容都剪掉了,为保她把项丞左逼得太死,又给自己惹了一身骚,所以仅仅给那个媒体两段日期只差了一天的求婚记录,一个是剪辑过的和唐娜的求婚视频、一个是和她的音频。
爆出来让大家知道项丞左是个把求婚当饭吃的渣男这一点就够了。
果不其然,当这个料传到特别会起劲爆标题的HK媒体时又成了另一番故事,比如什么玩弄女人、什么用情不专……使得项丞左的支持率暴跌, ? 要知道他为了这次竞选已经投入了不少钱财,气得他立马着手去查这件事的视频传出源头。
查出结果的项丞左坐在办公室里,干涩地喉头滚动,薄唇艰难地蠕动着,“舒心忧……”
不过这都发生在她买了机票飞国外的那时候。
作废话:原本想写公冶来看舒舒,正好撞见项出来的那刻,然后来个嘶哑着声音也要嘴炮的,但是码着码着,我恹恹地没啥耐心了,肉也只码了一半,明天再更结局吧……
第222章 | 0222 137、约么?(1700珠加更)
继续国内旅游的舒心忧,被项丞左的人渣行径气得不轻,脑子一抽,在玩到魔都的时候,想着把魔都那几个必住榜上能看到外滩夜景的酒店都住一遍,所以用软件一天订一个酒店,订了好几个。
想象是美好的,原本以为是换着酒店吃下午茶,每天都能看到不同角度的夜上海,谁曾想,一到中午就延迟退房开始整理行李搬往下一个酒店,以至于压根没能好好休息。
魔都的餐厅也不像A市是早上营业到晚上,魔都大把餐厅中午时间一过居然就不营业了,害得她兴冲冲地打车大半个城市吃饭还遇到了个非营业时间,总之是吃也没吃好,时间也不够她到处走走逛逛。
别人去迪士尼都是一大早就去排队了,她是下午搬好了酒店才打车匆匆过去,没什么耐心排队的她,只排队两小时玩了一个项目就去找位置等着看烟花,完了就又回酒店了,相当于去了个寂寞。
一个人的晚饭过后她坐在酒店的办公桌上来回滑动鼠标看机票,有些意兴阑珊,在买完下一站旅程的机票和预订酒店后关上笔记本,洗澡完正打算入睡之际,手机微信响了。
“小姐姐在么,Future来么?有百大来打碟哦。”
舒心忧点开手机一看,是前天下榻的宝格丽楼上酒吧认识的一个人,那是她喝几口时遇到的一个加她微信的小男生给发来的信息。
“哈?”舒心忧本来想拒绝的,可是男生又连着发了几条信息,你来我往的聊天间,她也再不推托应了邀约,想着约她的是小男生,朋友圈看起来还是学生也不好着装太过成熟,就随便套了件Ow白t恤,踩了双Gucci小蜜蜂就下楼打车过去。
她到了酒吧时男生出门口接她,走到卡座,旁边站的一个工作人员给她的手腕上系了酒吧卡座的丝带,她一打照面发现一群人都是十八九的样子,有男有女,这个年纪来酒吧玩的,也不会客套地介绍这是我的谁谁谁,一般是来了就加入游戏。
因为有大神DJ打碟,今天酒吧人格外多,气氛也热,他们这一桌由于人多,所以只能玩包剪锤和抓人、模仿动作,由一个人制定规则,比如输了的左右两边喝酒,赢了的左边二位喝酒,之类的玩法。
说实话她看着一桌比她小的人起初还是有点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的,但是玩了几轮下来,发觉谁在乎你怎么样,就是一个输赢游戏,年龄又不是刻在额头,谁能知道你多大、如果聊人生的话是不是有代沟,况且她其实长得也显小,也拜司闲走之前给她买的一堆偏休闲的潮牌衣服所赐,她如今的打扮一打眼过去,还真就有几分学生的模样。
几圈玩下来,她运气好一点酒没喝,男生在她没来之前就喝了不少,此刻眼角带着些醉意,就干脆不再加入群战局。
凑近了舒心忧耳边问她要不要玩骰子,她点头说可以,男生就去吧台处要了几副骰子,但是十几局玩下来她没喝几杯,因为男生估计是酒吧常客了,分析骰子头头是道,没错,按照正常人的玩法来说他肯定能赢,可是舒心忧是个菜鸡,一会一个叫法,大多时候叫的真,简直毫无章法,所以男生开她反倒是频频碰壁。
就当男生往后靠在沙发上摆着手说歇一会再玩时,一个女生也离开了主战场坐在沙发上捅了捅她的胳膊,贴近她耳朵说:“小姐姐,看你挺厉害的,我们玩骰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