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了?这个女人,庄际双眸漆黑如阴郁的夜空,拳头紧了又松,跟一楼的人寒暄一圈又才回去二楼。
憋着一团火的庄际走向二楼时,看到了那个寻找不到的女人此时正在站在楼梯口处打着电话。“这个月回来嘛?”“好啊,我去接机。”“要给我带礼物哦不然我可不理你了。”“嗯嗯嗯”“好啦去吃吧,回来再说。”
临窗打着电话的舒心忧并不知道身后已经站着一个铁青着脸,看着她笑意盈盈地聊电话时脸上都是阴鸷的男人,她刚转身就被吓了一跳,手机险些没握住。
“被我抓到了吧,看你还怎么躲?”庄际看到她被吓到,眼帘里藏着的全是惊慌和讶异,他心情好了几分,步子逼近身贴身,把女人困在窗和墙的直角之中。
“躲么?”退无可退的舒心忧背抵在了墙壁上,忍着被后背的项链膈得生疼的感觉,褪去吃惊后面无惧色地直接迎上他的视线,男人面色泛红不知道是酒意还是气恼的缘故。
“你这样来来回回玩消失折腾我有意思么?玩弄我感情很好玩?你就是怎样都学不会乖是吧?”
舒心忧只觉得自己听见什么了天方夜谭一般,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冷着脸反唇相讥。“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那么大能耐居然能玩得动你的感情?”
男人因为激动,呼吸声有点粗重,带着酒气的气息吹过她的脸颊,让人不免烦躁。
“让开,不要惹我,不然我不客气了。”
“好啊,我倒要看你怎么不客气。”庄际只把她眼中的发狠瞪眼当作了没有爪牙的小野猫想要喝退敌人,对他来说没有半分攻击性可谈,甚至还有点奶凶奶凶的可爱。
舒心忧早就猜到这个变态不会因为她一句话就能轻易放过她,所以抬起七公分的高跟鞋跟狠狠地就朝男人的脚背跺去。
“啊……舒心忧!你他妈。”庄际显然没料到女人还有这一出,庄际踮着脚缓解脚的疼痛感,手指紧紧掐着女人的手臂。
庄际的声量不小,把在另一边的觥筹交错间轻声交谈的一群人目光吸引了过来,纷纷走出到走廊查看出了什么事。
人群中的柳宿风看到舒心忧被庄际堵在墙角,三两步挤出人群想要解围,颜辞怎么会让他如愿,所以也跟上脚步,庄际看到这么多视线交集在他身上,他面子多少有点挂不住,拉着舒心忧的手腕就往最偏僻的一间屋子走去,舒心忧穿着高跟鞋挣脱不开只好被他连拖带拽地带走。
庄际把人拽进套房里,打算关上房门,柳宿风就闪身进去,怕庄际会对舒心忧做什么,颜辞也紧跟其后。
“没事,都回去继续吧,庄际今天开心喝多了和朋友闹着玩而已。”还是一直在人群里的项丞左看到了这个局面,出面主持大局把一群人劝了回去大厅。
确认好事的都已经回到宴客厅了,才举步也走向那个庄际把人拉进去的房间。
人群中晃着酒杯的公冶析也放下了酒杯跟上去,但是只停在了门口,并没有走进屋内,他之所以把舒心忧带上是因为,和vy的合作也算是舒心忧促成的,虽然并不是他亲自去谈的,也始终没有出面,但是合作不小,庆功宴按理他这个背后的老板还是要出席一下。
他以为舒心忧是认识金融圈的人或者vy的人所以才热衷促成这件事,毕竟舒心忧和他认识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求过他办事,也没有问他要过什么东西,所以当舒心忧在他面前支支吾吾说要帮朋友问借贷的时候,他才想着如果合适就帮她一个忙,算是还了她假装他女朋友的人情。
所以,这酒会才把她带上,就是想送她个人情,但是他一来就看到他见过和舒心忧有关系的项丞左和柳宿风。
他从来没和庄际打过照面,还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和vy的董事还有这个关系。
杜容谦、项丞左、柳宿风、还有曾经他见过好几次有男人开车来接她下班,不知道那个接送她上下班的人是谁,是庄际?还是另有其人?
啧啧啧,可真能招惹男人啊。
第185章 | 0185 100、底线我有啊(加更第2part)
房内,舒心忧揉着被庄际抓疼的手臂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扫视了一眼身后跟着的柳宿风和颜辞,连连冷笑,内心却平静得过分,像是一座沉寂中的活火山。
“舒心忧,我哪里对你不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你这女人有没有心,还笑得出来?”把疼痛劲儿缓过来的庄际,看着那个孤高得拿眼角斜视他的女人莫名来气。
觉得是和杜容谦离婚了,他就没有可以拿捏她的东西了是么?
“不然呢?哭么?”舒心忧还是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浮上一抹清冷和嫌恶,庄际说得好像对她有多好似的,没错,他是对她还可以,但是和真诚用心的好还差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何况能抵消对她的伤害和威胁?
这时站在一旁的颜辞看着柳宿风眼中的疼惜看不下去了,张口就对着舒心忧奚落道:“哟,这是什么口气?阴阳怪气给谁看,说得自己多委屈,你父母没告诉你当婊子不要立牌坊?还是立牌坊上瘾了?”
公冶析的话只是像毒蛇而已,颜辞一开口就是一头暴怒的狮子,直接扑食为目的,非要把人给啃咬撕个稀碎血腥,一点体面都不给留。
她都决心不计较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还扯到她父母,既然这样,那都撕破脸好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后,紧攥的拳头松开,决定不再隐忍。
舒心忧随手抄起桌上的摆件就冲颜辞身上丢去,正面回击道:“我是婊子你是什么?强奸犯还是方菡的舔狗?我也劝你回去说服你父母,如果他们年纪不大的话,还是趁早再生一个带脑子的吧,免得你唱铁窗泪的时候没人照顾他们。”
摆件砸到颜辞的身上又摔到地上,颜辞被砸得一个闷哼过后,拔步向她走去时带着漫天的怒火,疾步如飞地上前掐住了她的咽喉。
“你算个什么东西,觉得自己把男人玩于股掌给你脸了,敢置喙我。”
颜辞的力度很大,不消两秒,在其余两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舒心忧就被他掐得不能顺畅呼吸而满脸通红,双手在男人抓住她脖子的那只手上一通狂掰,不算长的指甲在男人手背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柳宿风和庄际见状,急忙上前把两人给分离开,柳宿风把颜辞一个推搡,让恼火的颜辞表情越发暴躁如雷。“颜辞你冷静点。”
庄际刚想安抚被解救下来脚步虚浮站不住的舒心忧,就被她挥手躲开了,她撑着家具摸着自己的险些要被掐断的脖子,只见上面五个手指印已经显现出红於,项链留在脖子上的齿印清晰。
“够了,本来你们不打扰我也就不想再提及了,但是现在戳我伤口仿佛更满足你们那我成全你们,你说我玩弄你们感情?呵呵那我们来好好算一算,到底是谁在玩弄谁你们清楚。”她的声音不重,脸上挂着一抹讥讽的笑。
见她这样,柳宿风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别说了。“忧儿……”
舒心忧抬眸看到项丞左也走进了屋内,想到他的算计,这才稍微冷静,斟酌着万一自己全数说出来了,几个男人会不会觉得丑事败露就更加不会放过她,她还没个决断,颜辞就紧接着出言冷嘲热讽。
“那一副迫不得已要委身的装模作样,你心底估计在窃喜吧,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魅力无限,周旋在几个人男人怀里格外觉得自己厉害,估计今天又是哪个姘头带你来的吧?你还有一点点羞耻心和底线么?”
听着颜辞的话舒心忧忍不住想笑,“哧……底线我有啊,在十八层地狱,不然你颜辞下去帮我找找确认一下?”她用力甩开柳宿风的手转身就要走。
“你有底线?这还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话了……”
“哧……”这男人脑子有病吧?骂他还得考虑他能不能听懂,浪费她口水。
“你冷笑什么,刚刚不是还牙尖嘴利么?这会没得辩驳就哑巴了?”
舒心忧瞪了一眼不打算和他一般计较,可她没走两步,喝了酒的庄际冲了上来,从后面抱住她,男人的手臂发力,把她牢牢囚在怀中。
“不许走,把我们一群男人耍得团团转?谁给你的胆子,把事情惹得一团乱,然后就这样离去。”
“你猜。”
她态度冷漠,轻吐两字,身后的抱着他的男人被她的态度所挫说了一个“你……”字之后再没有下文。
反而是胳膊环着手臂的颜辞看到这一幕觉得可笑,极为短促地笑过之后,居高临下地嘲弄起庄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