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忧把他由上至下打量了一遍,看他脸色不是太好的样子,才犹犹豫豫地开口,“……我去给你拿。”

等舒心忧拿出药箱走回客厅,已经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把上衣脱掉了,腹肌、胸肌都不发达的身躯不算精壮却不失一点美感,只见上面分布着十几道可怖的红淤肿起,手臂、肩头……每一道都有两指宽。

原本是想把药酒递给他就完事,但是后背显然也有几道,就拧开盖子盘腿坐在他身侧,把药酒倒在手心就往男人身上用力搓去,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噢!嘶。”

她的力度并不小,说是借着擦药二次伤害也不过分。

“你跟人打架了?”

庄际深深看着这个用着白嫩柔软的小手帮他擦药酒按摩的人,心情平复不少,懒洋洋的语气又带着一点自我嘲解。“不知道谁拍了我和你在一起的照片,让我奶奶看到了,把我打了一顿。”

说到这,庄际突然想到那天和舒心忧吃饭时候被人偷拍了,他心思一沉,垂眸暗忖偷拍的人把照片邮寄给老太太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钱?

如果是为了钱那倒好处理,如果是知道舒心忧和杜容谦的关系,之后再把这件事曝光给媒体,这个女人怎么办?她会被骂死吧,想到那个可能发生的情况,想到女人要像个过街老鼠地生活,他心有余悸地后怕。

他虽然拿这件事来威胁舒心忧,但是也只是口嗨,没想过要把女人置于那种境地。

他不会这么做,也不允许别人这么做。

等他再度抬眸看向舒心忧时,看到了舒心忧讶异地瞪大了眼睛,他以为是女人害怕这件事被人捅出去的缘故,正想安抚女人,又想到封绅说的遇到困难时就是最佳的进攻时机。

这样看来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没准还是他攻心的一个契机,庄际嘴角的笑意蔓延,伸手攀上女人发愣的脸,捏了捏腮边的肉。“不用怕,我会处理的,不会让你给别人欺负了去。”

说罢,收回手转过脸时笑容一下消失,眼角闪过凌厉。

那不达眼底的笑意包含着心惊的寒意是什么状况?庄际以为那些照片是被人寄过去勒索的,然后来安抚她么?这是在保护她的意思?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直盯着庄际的侧脸,脸上被他捏过的地方有些发麻的僵硬感。

舒心忧倒着药酒的手停在半空,多倒的药酒从指缝渗出滑向手背,滴在了她盘着的赤裸腿上,她才回过神来,不以为意地放下药酒瓶,又把手覆上男人的背用力搓揉。

“……是我让人拍了寄给你家的。”

她选择开诚布公,也不介意他听到后会是个什么反应,反正庄际的表现看来,之后肯定会去查的,最后还是会查到,遮掩一时也没什么意思。

庄际听到这句话,一下侧过头看向舒心忧,看她不像在说笑的样子,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惊得张口结舌,微张的嘴迟迟没合拢。

舒心忧见状不由莞尔。“有这么意外么?”

“为什么?”舒心忧神色如常帮他擦着药酒,力气不减小,可男人却没再哼唧一下,显然是被她的话给震惊到了,沉吟半晌,庄际才欲言又止地问出自己的疑虑。

能为什么?反正不是为了让他们知道这件事然后索要天价掩口费。

“因为我知道你家人肯定出面让你离我远点,你家里会觉得这事丢人。”

女人的坦诚相告是他没想到的,他的脸上一下就挂不住了变得煞白,流光溢彩的双燕眉也拧成别的眉形,眼里的亮光一下暗淡,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在心中挣扎好一番才鼓起勇气问:“我是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事,你可以不说。”

舒心忧叹了口气,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审视。“没什么好瞒的,我的目的也就是别再烦我了而已。”

他宁可女人瞒着他做这些,或者做出惊恐状,都好过现在冷静地直接把真相摊在他面前,没有一丝别的情绪,眼底面上全是坦荡镇定,好像并不怕他知道了又如何,最好是能做点厌弃离开的事。

压抑、憋闷、无奈……各种情绪轮番在他心中上演,他心神沮丧得像一个失去了珍贵玩具的孩提。

他颓丧地低着头,讷讷半晌,才清晰地问了一句:“我这么让你讨厌么?”

“还好,我只是不想和你纠缠。”

男人听到她发自内心的想法,低落的情绪只停留在脸上片刻,又好像想通了什么,扬起了那标志性的笑容,语气也一下改变成那游戏人间的戏谑。“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奶奶之所以打我是因为我说即便你是杜容谦老婆又怎么样,我还没腻你,等腻了再说。”

“原本我还担心你会被人抢先一步威胁,那多没趣,能拿这件事威胁你的人只能是我庄际,只要你一天没和杜容谦离婚,一天还是被我捏在手中。”

舒心忧叹了口气,原来打得这么狠不仅因为这个照片,还是庄际不肯和她断的忤逆想法、还说这种违背伦理的话。

她有点想不通庄际的固执是为什么?势必要和杜容谦作对到底的心态?一定要给杜容谦戴绿帽?性格这么扭曲的么?怎么同一个爹,杜容谦还是单亲都没有长歪,他歪成这样?

算了,也就一个星期左右杜容谦就会公布离婚了,到时候自己对他也就没什么吸引力了,在她看来她这个人相貌还行、但是性格绝不算讨喜,能让庄际青睐的估计就是和杜容谦有一段,所以才生出异样的兴趣。

她深吁一口气,像话家常一样。“······随你吧,前面要不要擦?

第178章 | 0178 93、下次一定H (介是500珠加更)

“要,你继续帮我擦。”庄际侧转过身,和她相对而坐,将自己分布着红淤的肩头和手臂展露出来。

舒心忧又往手心倒了些药酒,拍上男人的肩头,虽然男人的身材比例不错,不过跟健硕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他并不算宽广的肩头没有什么肌肉,所以相较后背的伤痕,肩头有些泛青黑的紫。

舒心忧依旧是下手没轻没重的,看着男人因为自己的用力揉搓而微微蹙起的眉头,莫名地解气,她语气冷冷地故意问男人。“疼么?”

“不疼,亲爱的擦得特别舒服。”男人噙着一抹坏坏的笑,只是,有些咬牙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勉强。

暴力按摩完他的肩头,舒心忧又将毒手伸向了手臂的那一道红肿的痕,手臂的肉多,红肿起来还是有些可怕,待她将药酒都擦抹得挥发干净了,她擦抹得手心发烫的手也酸了,她甩了两下发酸的手,耻笑起庄际。“不疼,那龇牙咧嘴的是谁?好了,就这样吧,还有没有要擦的?”

“有,下面要插。”

“???你奶奶也不怕掌握不好角度,把你打断子绝孙了。”舒心忧的视线移到他的下半身,脑子里在想老太太不会还打了大腿屁股吧?

舒心忧这一迷惑的神情把庄际成功逗笑,他伸手一揽,将女人的上身放倒,枕到他弯曲的臂弯之中,一只手顺势捏着女人肩头,一只手从脸颊摸向脖颈,把她挡在胸前的发丝往后拨去。

距离一近,女人身上的体香和鼻翼间吹吐出的气息都令他陶醉,女人的身体好像把他体内所有的欲望都勾引起来,?阵阵幽香让他心猿意马,恨不得把自己下身纳入女人身体里,狠狠地蹂躏她,占有她。

庄际语气暧昧,“不是那个擦,是想要插进你身体。”

因为天气已经变得炎热,女人此时穿的是一件小吊带睡裙,小V字的吊带遮不住那匀称美妙的身材,拥有完美形状的胸部高耸着,将苗条的身子勾勒得曲线明朗,女人浑圆的屁股臀肉弹性十足,正坐在他的左腿上,看得他下腹一热,不受控地起了反应,裤裆都被硬起的肉棒给拱起了一块,要不是女人的身子依偎在他怀中挡住了视线,从裤子一眼看去就能看得出來它已经欲望高涨。

裙摆只到大腿,她露出的腿又白又嫩像是两根玉藕,小腿修长而笔直,脚趾细长细长的,从明显的脚踝关节到脚背的外形都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