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刚刚出炉的泡芙很好吃的。”
拿着勺子准备挖第二勺的舒心忧眼睁睁看着自己只吃了一口的雪葩被拿走,又看了看甜品碟子里色彩搭配起来就很诱人的泡芙,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但是她还想吃被男人拿走的那个,雪葩区别于常见的冰淇淋球,是用果汁做成的沙冰,不含牛奶零脂肪,口感也很绵密清爽。
庄际看着女人的眼神还停留在自己拿着的雪葩上,舔着下唇似乎意犹未尽,那小动作逗笑了他,让他有些想纵容她,但又转念想到这个女人前几天M刚来捂着小腹的样子,最终只做出一点退步。“还想吃?那再吃一口?”
“嗯,拿给我。”
“我不信你,小骗子,我喂你,就只能再吃一口啊。”庄际拿起自己吃过的勺子,挖了一勺要喂她,又看到女人的眉头压了一下,似乎在嫌弃他用的勺子。
“不吃?”
“……”早先为了可以拍出合适的照片,在吃饭时候,庄际各种喂她的亲密动作她都极其配合,也不差这一口了,她张嘴把沙冰卷入口中,突然觉得令她垂涎的东西顿时就不香了。
就在这时,侧着身子喂她的庄际似乎从玻璃的倒影上察觉到有服务生正举着手机对这他们这个方向拍照,他溢着笑容的脸僵硬了一下。
因为他们来的是一家上榜黑珍珠的法国餐厅,又是工作日,此时的客并不多,基本上都是坐得很开,他俩坐的是临窗最里面一桌,周围都没有坐人。
舒心忧也注意到了他的细微变化,心脏一下缩紧起来,在担忧不会被庄际抓包吧。
谁知道庄际出人意料地,看到被偷怕并没有恼,而是若无其事地放任,还欣然道:“亲爱的,我看到好像有人在拍我们,是不是觉得我们郎才女貌,就是偶像剧的标配,所以忍不住拍下来?”
“???”这个脑回路是舒心忧万万没想到,不过听到此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大口吃起泡芙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讪讪应声。“你可能想多了,别人在拍窗外风景罢了。”
“窗外风景,能有我们俩好看?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庄际挑眉,脸上带着莫名的自信。
“你能分得清自信和自负哪个是贬义词哪个是褒义词么?”
“我哪里说错了,难道我们不配么?”
“……”算了,大家说话不在一个频道上,舒心忧匆匆喝了两口茶解腻,立即说吃饱了去洗个手就走。
庄际看着擦了擦嘴起身的女人,想到这几天这个女人好像都没有和其他男人联系,也没有在他面前说要去找哪个男人,今天也格外乖巧,他将这一切改变归咎于自己这几日实践的成果。
难道,她被自己打动了?想到舒心忧真有一天红着眼眶哭着求着他别不要她,他心头就像盛满了酒,晃晃荡荡,使人上头沉醉。
封绅的出谋划策果然奏效,回头得好好谢谢他。
在他起身去买单的功夫,舒心忧趁机去把自己的手机拿回。
拿到照片的她十分满意,和庄际分开就立马去打印出来,到家之后她就给杜容谦打了电话,在接通中的间隙,她拿着那一沓照片一张张挑选,还别说,摄影师选的拍摄角度好,每一张构图都挺好看,可能是餐厅夜景和精致菜品的加成,还颇有几分偶像剧那味。
“心忧,怎么了?我现在还在国内,有事的话,我可以过去找你当面谈。”电话一接通,杜容谦那带着丝丝兴奋的声音就透过喇叭传入她的耳朵。
杜容谦此时正在拿着值机牌站在飞机舷梯口,即将乘机去准备巡演,他接到舒心忧电话的那一刻立即停住了脚步,只要她一句话,他就能立马返回,把行程再延后一些。
“不用啦,就是……”
“嗯?怎么了,有事和我直说就可以了。”
舒心忧内心挣扎了好久,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个下策是否要用。“杜容谦,如果我把我和庄际的照片发给你奶奶,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杜容谦心忽地一揪,噤声半晌,喉头好像有些发干,再开口时的声音有些哑。“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没有,我被他缠着烦,想找个人好好管他而已。”
原本杜容谦是松一口气的,但是听到后面的话,电话里的他显然紧张了起来。“他缠着你么?我可以……”
舒心忧拒绝了他的好意,这是她的事,并不想把杜容谦给拖下水。“不用,你不用为我做什么,我可以解决的,如果这事对你有影响的话我就想别的办法。”
“那边怎么想我我无所谓,你想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也尽管说。”
“杜容谦,谢谢你,如果你家人……他们说什么的话,你照实说我们是契约婚姻就好。”
电话那头的杜容谦沉默了几秒后,即便已经料定女人会拒绝但还是把心里头斟酌许久的话,不急不慌地悉数说出。“我希望你开心。如果你愿意,我带你去国外定居,远离这一切,名利钢琴,演戏都没有你重要,我们可以慢慢相处。”
“呀,这么晚了,不说了 ? ,早点睡,挂了哦,有机会请你吃饭。”
舒心忧怎么可能听不出杜容谦那郑重其事且坚定的口吻背后的含义,杜容谦突如其来的感情让她不知所措,所以,她只能装傻打哈哈就糊弄过去,除此外,她一时也没有别的更好处理办法了。
翌日,舒心忧把打印好的照片,装进信封,为避免暴露地址还特地去的快递驿站给庄家的地址寄过去。
第176章 | 0176 91、一点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为确保自己邮寄的东西能准确交到庄老太太手中,舒心忧特地留了个心眼,在上头标明收件人是庄老夫人,还用的是到付,这样一来想被忽略都难。
以她上次去庄家所见的情况来看,署名庄老太太的私人信件,其他人肯定是没有这个胆子私自拆看的。
之所以一定要交到庄老太太手中的原因无它,因为舒心忧不敢保证,庄际他爸妈是否能管住庄际,毕竟谁家父母不护儿,帮忙遮掩的可能不小。
毕竟老太太可能还会看在杜容谦的面上妥善处理,但是庄际的母亲可就说不定了,她也不知道庄际母亲是怎样的人,别到时候惹祸上身了,不但不会管束庄际还会对自己下手,那她这一番操作就是自己赶着上门找死了。
也算不枉费舒心忧一番考虑,被纸质快递袋装着的信封于晚饭时间送到庄家,被管家毕恭毕敬地交给老太太。
当老太太看到里头的照片,分布着皱纹和老人斑的脸渐渐变得发青,能看见松弛的脸部肌肉都在微微抽动着,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刀一般锋利的光。
当看到温荺从电梯走来,老太太把照片装进信封里递给管家。“拿去我书房。”
又按耐住怒意对温荺交代,“打电话叫庄际回来。”
温荺在老太太身边多年,一眼就看出来老太太动怒了,下意识瞥了一眼被管家拿着上楼的信封,急忙安抚住。“妈,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小际又做错什么事了。我等会叫他回来,晚饭已经做好了,您先用饭吧。”
“你现在去打。”
“好,我先扶您先下楼去用饭,就去打电话喊他回来。”
温荺把老太太扶到餐厅之后,立即拨打电话给庄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