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挂着戏笑的庄际话一说出口,舒心忧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她问的什么问题,这个在她身上进出了多少次的男人,难不成还以为他会像电视剧一样绅士,男主避免男女授受不亲所以让女保姆帮换上么?
这想法搁她身上未免太可笑了点。
想到昨天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驰娉时候的狂野,疼爱时自己的浪叫呻吟,好几个瞬间她觉得她快要死了,那疯狂的冲撞仿佛要把她的灵魂都撞出体内,做爱会死人的吧?是叫马上风吧?
可是现在好像感觉那里并没有想象的疼痛,反而有些清凉,只是双腿的酸软还在提醒着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
是昨天他帮她上药的缘故吗?思及至此本来面皮就薄的脸染上一抹羞耻的潮红。
舒心忧不知道的是,她的身体现在不会难受的确是因为庄际给了她上药,不过并不是那一次,而是在她晕了过去之后庄际把她清洗了一遍,认真地上了一遍药,还顺便把她身体的每一寸都了解了个彻底,她的罩杯她的腰围她的腿长多少她有几颗痣都了解,所以早上去公司回来的路上给她买了睡衣内衣裤,还亲自帮她换上。
舒心忧急忙转移话题,“我衣服我包包呢?”
“衣服被我撕烂了丢了,你的包在那。”庄际单手插在裤兜,帅气地向床头的柜子扬扬下巴,帅气得过分的脸和时尚的穿着打扮,让舒心忧把他和昨天那个男人串联不起来。
本来就没多大问题,只是被碎石头割破的脚经过上药还休息了一天已经好得七七八八,被包扎的半赤脚踩在洁白的瓷砖地板上,清凉舒爽的感觉从脚下传来,平静了刚刚的心绪。
“我送你回去吧,这边打不到车的。”
“不用,我可以叫滴滴。”
女人拿过包包直径步过庄际面前没有多看一眼,手搭在门把上时略微顿了一下侧身回头,目光对上追随着自己的男人道:“我希望我不报警的同时你也能妥善处理你手机的视频,还有我希望下次见到时我们止于点头。”
话说完,没有再看男人是何反应也没兴趣看,就拧开房门走下楼梯,走出别墅。
止于点头?这个女人……从来还只有他庄际这么冷漠对待女人,从来都是他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如今却看到一个比他更看淡的,(他要吐槽,如果他是渣男的话,他算不算渣女,这么无所谓的渣女)一夜情都不算?早知道他们可不止这一夜。
舒心忧头也不回逃离了别墅大门,翻开包包拿出手机瞬间无语望天,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啊,手机居然没电了,这下滴滴都叫不到只能自己去拦车了。
可是这里是哪,她都不认识怎么走出这别墅区啊。
算了边走边看吧,看看能不能好运遇上别墅区保安用来巡逻的小车车送她一程。
只缠着绷带的脚刚踏出别墅不远踩在被正午阳光爆嗮的柏油路上时,脚如同被灼烧了一般,看了看自己半光着的脚叹了口气,她真是急着逃离,连双拖鞋都没来得及“顺走”。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她踮着脚尖小跑到马路两旁的绿化树下。
坐在车上的庄际看着这一幕被逗笑。
一个穿着白色睡裙光着脚的女人,踮着脚尖以手放在额头挡着刺眼的阳光小跑着,本应该是那么滑稽狼狈的一幕他现在居然觉得有点小女生的可爱?
打着方向盘向舒心忧的路线开去,开到她身侧时按下车窗。“上车,我送你回去。”
庄际向来对女人绅士,纠缠不清的除外,所以无论是出于自己的绅士还是怜香惜玉,都不会看一个女人在这郊区别墅自己打车回去,还穿得这么……
身旁的车突然出现让舒心忧吓了一跳。
他怎么跟来了,吃惊过后决定无视仍然往前走,甚至加快了步伐。
见女人仍自顾自地往前走,庄际下车把舒心忧打横抱起。“这边不是出去的路,这个时间也打不到车的。”
瞬间离开地面的舒心忧一惊而后被男人的温柔声线安抚。
“……”原来自己走错了,自己还真是标准的路痴,算了,没必要做无所谓的倔强,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
见怀里的女人没有挣扎,庄际心情愉悦把她放在副驾驶帮扣好安全带。
动作绅士而细心,和昨天那个床上的男人大相径庭简直判若两人,舒心忧内心小小地猜想这人是不是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
“你家在哪?”不知道副驾驶上的女人正把自己定位到人格分裂的精神病,庄际对女人刚刚的顺从很是赞扬,识趣的女人他很欣赏。
“润景.止泊苑”
接下来车内是死一般的沉寂,庄际决定开口打破尴尬。“我一直以为写小说的要么就是人生阅历丰富的作家,要么写给初中小女生看的整天不修边幅的宅女宅男,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美女作家。”
不管哪个年龄层次的女人都喜欢听夸喜欢被人赞扬,一般来说以这个话题来开始是最好不过,可惜他碰壁了。
其实舒心忧无疑也是被夸了会脸红的那种,但是是被诚心诚意地夸而不是搭讪揶揄的口吻,所以舒心忧果断选择不做理会,看向车窗外不断倒退变小的风景。
见被无视的庄际有些不甘继续问:“你除了写小说还有做什么工作么?”
若换成平时的舒心忧出于礼貌,肯定会回答再不也是微笑点头或摇头,但……面前的男人让她觉得实在聒噪。
不知道要是庄际知道自己被觉得聒噪会不会自尊心受挫。
以为是女人正在神游没听到他说话,决定换个话题试试,“项丞左让你这两天有空去找他谈谈改编的事。”
果不其然女人有反应了,只是一个“哦”字,但好歹是回应了。
看来自己还真是被无视得彻底。
这是她欲擒故纵还是他魅力下降了?下意识地往车内的镜子看了一眼自己,觉得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啊,一路上庄际也只好悻悻沉默。
舒心忧对他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吝啬着那一字一句。
“可以停车了,谢谢!”车到了小区门口不远处舒心忧开口叫停。
“不用我送你上去么?”
“不用,谢谢。”她毫不犹豫地拒绝,解开安全带下车朝小区迈去,庄际看着女人进了小区里才启动车绝尘而去。
回到家给手机充了会电,开机看到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林昕和蓓蓓的,一一回了信息后又叫了外卖,找出药箱把已经脏的绷带拆了下来,重新消毒伤口贴上几个创可贴完事。
看着拿回来的文件,嘴角一抹苦笑,她想到了之前在哪看到的一句话,大概意思是“纵观中华上下五前面再加流传的神话故事,也就只有女娲一个是凭借自己努力成功的女性,她补天的时候就没靠男人,言情小说里一年爱情两年事业三年功成名就的女人,只能说‘女主睡对了男人’。”
自己现在也算是睡对了男人得利的那个么?
对于这两天的事不是她看淡,而是不看淡又能怎么样,她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也看过形形色色的人,知道自己在当今这个社会所处的位置,对有钱有势的人一切不过以卵击石,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