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际看着他那过于从容的样子,竟不知还该说些什么,半天才想起,“她走了?去哪了?还有你为什么出现她家?”
“一个大男人,这么唧唧歪歪?想知道什么自己去查,恕不奉陪。”司闲嘴角一勾,嗤笑了一声。
他鄙视着庄际的同时完全没想到自己在舒心忧面前可是话唠这回事了。
司闲就在庄际愣神的工夫,反手把门关上,庄际看着被关上的门,没有再敲门,在门口站了几分钟转身下楼,途经保安室,交停车费的时候问保安舒心忧真的回来了么,保安说应该没认错是回来了,庄际又问她是不是把房子卖了,保安说他也不确定,小区每天都有业主更新租房卖房广告。
庄际点点头开车走了,刚开出马路,正巧舒心忧打的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舒心忧从右侧下车,庄际的车从左侧开过,来了一个擦肩而过。
舒心忧回到家开门的时候,司闲正好把颜料和调色盘这些清理好,而那画架的画正在阳台的背光处等风干。
司闲见舒心忧回来,殷勤地迎上来接过她手中的东西,看着分类放进冰箱,舒心忧刚进门,一股风吹来,正好奇着阳台怎么落地窗开着,“司闲,大冷天的,你还感冒,你开着窗干嘛?”
司闲一边往冰箱塞东西一边说:“通风啊,颜料这些气味有些重怕你受不了。”
她才注意到满屋子的松节油和调色油的味道,松节油和其他各种味道混合一起的确有些刺鼻。
舒心忧用力吸了吸后用手挥散,司闲继续说道:“姐姐,油画颜料这些味道在客厅也不好,我等会把我放行李的房间收拾收拾做我画室好不好哇?”
“随你。”的确,松节油的味道虽然不算刺鼻,可的确闻久也受不了,因为她平常连香水都不用的人,过于浓郁的气味的确有些压抑。
把最后一袋肉类塞进冰箱的司闲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舒心忧鄙视着他不就有个地方当画室了,至于那么激动么?
换上棉拖的舒心忧这时注意到阳台处有一个画架,被固定的画布上貌似有些油墨,出于好奇走了过去,想瞅瞅已经被她认定为吹牛的司闲画的是什么鬼。
走过去,舒心忧看到了那幅未干的油画,画中背景是浴室,而人物竟然是一个可以称之为裸女的人物形象。舒心忧刚想唾弃司闲年纪轻轻的居然画上裸体画的时候,突然看着那幅落款为S.X的画不对劲。
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她没有什么美术之类的艺术细胞只能看个大概,可是司闲的画过于传神生动,端详半晌舒心忧算看出来了,他画中的人物不就是自己么。
因为那后腰上的黑痣就像一个属于她的标识,司闲又画得生动明显。
瞬间舒心忧就不淡定了,伸手就想把画从画架板上扒下来,可是还没等她动手,司闲像瞬间转移一样就出现她身后一把抱住了她,“姐姐,你干什么,想毁了我辛辛苦苦画了两小时的画么。”
被人一把从背后抱住还抓住了自己的手,舒心忧抬脚就是一跺司闲的脚面,可是她穿的是棉拖,司闲被踩的不痛不痒一般。
“放开我,你丫未经我同意侵犯我肖像权,赶紧把画给我丢掉。”
司闲很是委屈,却也没有松开舒心忧的手,“说不信我的是你,同意我画的是你,现在说我侵犯肖像权的是你,让我把画丢掉的还是你,姐姐你不能这么任性的。”
“不管,必须丢掉。”
“丢掉被人捡去怎么办。”
“那就烧掉。”
“可是,画里的是你,把画烧掉是不好的。”司闲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偏偏还每句都听起来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我……”好吧,她也语塞了。
“姐姐,这是我给你画的第一幅画哎,你忍心让我苦心付诸一炬么?你就当写真收藏了嘛。”舒心忧没有说话,而司闲见舒心忧貌似被他说动了,这才松开了手。
而舒心忧盯着画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那幅画……
画面上是舒心忧侧坐着在浴缸边,半明半朦胧的色调,因为逆着浴室间透气窗洒下的阳光,只看到了一个后背和半张侧脸,浑身像渡了一层光般梦幻,一条白色的纱织样的丝巾从肩头垂落斜至翘臀,挡住了一只朱果和那两瓣浑圆翘挺的小屁股,只留下了丝巾上方的两个深深的圣涡夺人眼球。
画中的人物举着丝巾的手凑近鼻尖,眼睛半闭,像一个舞蹈姿势那样优美,墨黑的长发扎了马尾因女人的身体微侧而扫着后背,后背和曲线柔和流畅弯侧在浴缸外的一双长腿还有朦胧的水珠,司闲画的不像古典主义中的严谨而是充满了朦胧的抒情气息,人物连股沟都被丝巾遮住了,极具含蓄之美,让人物显得性感之时也强调了秀美清纯,光影和色彩也把握得极佳,好不传神。
舒心忧转过身紧紧盯着司闲,这画在浴室里的……该不会……舒心忧的瞳孔缩了缩,司闲如何看不出她在猜测着什么急忙摆手道:“住脑,你在想什么,你别误会,我没偷看你洗澡,你要知道学艺术的最少不了想象力。”
舒心忧看着他那真诚的眸子选择了相信,晚上的时候舒心忧终于知道司闲下午的时候在乐什么了。
因为司闲抱着枕头又来敲门了,理由比他感冒更有说服力,因为司闲以一句“你下午同意让我把客房当我画室的,现在满屋子颜料味,国内的假货层出不穷,颜料都不知道有没有毒,有的话,我就是睡在毒气室,我会狗带的。”让她辩无可辩。
所以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司闲又重新爬回了舒心忧的床上。
他那嘴角的笑意和欢喜压都压不住。
第099章 | 0099 14、不拒绝你啊
去了航空公司报道之后,她被安排到国内航班,不是飞长途国际了,舒心忧想这样也好,虽然工资相对少一些,可是飞国内没有飞国际那么累,重要的是飞国外一个来回就要3天,而家里还有司闲,那个汤圆放盐饺子放糖的家伙。
她都怕他分分钟把厨房烧了,可是他偏偏乐此不疲地爱弄菜,说不要她累着,只要失败久了他总会成功的。
国内航班就是一天飞3-4个,相对来说她还是基本可以每天回家的,而她每次回家时司闲都非要去接她。
上了一个星期多的班,舒心忧也慢慢回到状态,只是今天天气原因,A市下起大雪,舒心忧和其他空姐在飞机上待命许久,航班的起飞时间一直都在推迟,最后等了7.8个小时雪越下越大,说是可能一时半会飞不了了,舒心忧也就被批放假两天。
换好衣服的舒心忧,走出机场,机场大厅都是地勤在安抚着乘客。
刚想打车回家,谁知刚一出机场,就遇见了某位毒舌大神。
舒心忧本来想装睁眼瞎,因为和他实在是话题废啊,三两句就冷场。
可公冶析像是在等着她一样,远远就看到她了,把车开到她身边。
“上车。”
舒心忧也只好暗戳戳放好行李箱上车。气氛不是一星儿半点的尴尬是很尴尬,有首歌怎么唱来着?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大概就是这样了。
“咳咳……那什么,挺巧的啊。”
天空落着大雪,纯白的雪花那样大,似乎要洗濯肮脏的世界,雪花落在挡风玻璃上又被扫去,如此重复。
“你没看出我是在等你么?”公冶析没有转过脸,小心翼翼地开着车,雪大有些路滑。
等她?他怎么知道她几点下班,不对,应该是他等她干嘛?秉着不懂就问的好奇心,舒心忧问:“你等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