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解不了,我也理解不了。

吃完饭,他洗澡,我收拾残局,把最后一个碗洗完,他从身后抱住我,我摘掉手套,洗干净手,转身抱住他,和他十指相扣,一点一点亲吻他的手指、手背、手腕,我亲的动情,他就看着我亲,我感受到他的视线,亲他的眼皮,亲到嘴,他双手环住我的脖子,笨拙地用舌头和我纠缠,我将手伸进他的睡衣,有些凉的手摸着他温热的乳首,他轻轻抖了一下,搂我搂的更紧,我睁眼看着他颤抖的睫毛,掐住他的腰,一点一点让他后退到收拾干净的餐桌上。

"为什么想在这里做?"他气喘吁吁地问我,眼里亮亮的。

"不知道。"我把他抱到餐桌上,扒他的裤子,声音沙哑地回他,摸着两条光溜溜又嫩白的大腿,在腿根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他双手向后撑着,我隔着内裤舔他的性器,他克制地喘息着,我将他的脚放在肩上,半跪着脱掉他的内裤,对龟头吮吸舔舐,他整个人都抖着,我卖力地做吞吐,他长长地喘息一声后泄在我的嘴里,我一滴不漏地吃下去,将他压倒,我撑在他的上方,他处于高潮的恍惚,全身泛着情欲的红与嫩,我俯身咬着他的耳垂,拧开润滑油抹到手上,缓缓地在他身体里抽插,他的黑眸渐渐聚焦,淫靡地望着我,我将性器缓缓送进他的身体,他微微扬起脖子,承受我的接纳,我就叼着他的喉结,渐渐抽插,渐入佳境后松嘴,摁着他的肩膀狠狠操起来,他的神情便变得难以自持和放荡难耐。

傅一青不想我看他动情的模样,用手捂住我的双眼。

"小疯子。"他说。

"你骂我。"我将他往下拖,松开他的肩膀,咬他的乳尖:"给你做饭,让你快乐,你还骂我。”

"就、就骂你,小疯子。"他有些笑意地捏我的耳朵,很轻地扇我的脸:"嗯……慢、慢点儿……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受。"我恨不得捅穿他,我还轻点儿。

"呜……小喻……"他撒娇。

我堵住他的嘴:"小喻在呢,小喻爱你。"

第四十一章

自从我学会做西红柿炒鸡蛋,我就对学做饭上了瘾。只要我爸妈和傅一青不在家,我就钻到厨房里研究,有时候他俩在,我都恨不得把他仨赶出去。但怎么说呢,做饭也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哪怕是看起来很常见的家常菜,都需要准备许多东西,不仅仅有食材,还需要有调料,每种放多少,每样放的先后顺序及时间,最后做成功还好,如果中途有一步错了,或者做完不好吃,心情简直像吃了屎。

而我也就只有出师比较顺利,第二道菜就给我烦的想掀厨房,气的直跺脚。

“明明是他妈按照步骤来的,就是他妈的难吃,真他妈邪门。”我啃着手指甲,极其烦躁。

秦狗掀起眼皮看我一眼,懒得搭理我。

我一脚踹过去:“你他妈玩啥呢,说话啊。”

他收起手机,抱起膀子,摆出一副死人脸:“你让哥说啥,说是,你丫说得对,的确他妈的难吃?”

他看向餐桌上摆的红红绿绿的菜,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感觉马上要气吐血了。

“老子不干了。”我甩掉围裙,坐到秦狗旁边。

他好笑地看着我,问我:“不干了?”

我瞪他:“不干了!”

“真不干了?”他明知故问。

我操了一声:“不干了啊,你他妈听不懂人话?!”

他云淡风轻:“噢……那傅一青吃什么?”

“他”我动动嘴,又闭上,直接气笑:“你真鸡巴邪门,真的。”

“说啊。”他用胳膊肘戳戳我的胳膊:“说,说不干了,中国好男人,有种你就说。”

“滚吧。”我站起身捡起围裙:“烦死了。”

“擦。”他嫌弃的要命:“要我说,你丫也不是喜欢做饭,你就是,就是,怎么形容呢,就是想通过做饭,来获取一些,我形容不来的东西……”

我系围裙的手一顿,听见他在背后问:“诶,段喻,你是为什么想学做饭来着?”

为什么想学做饭?想通过做饭得到一些……什么?

我茫然地眨两下眼睛,走进厨房,没有回答他。

我为什么想学做饭……因为我觉得……傅一青很可怜?所以想对他好?觉得心疼,所以想弥补?给他家的感觉?觉得他不应该是干家务活的人?或者因为我单纯的喜欢他?到底是为什么?我又想获得什么呢,是他开心的反应,还是奖赏似的做爱?

秦狗站到我旁边,看着案板上的生肉,又环顾一圈,啧啧摇头:“爱情真使人盲目。”

“做饭跟爱情有啥关系。”我将失败品倒进垃圾桶。

“当然有关系了,他让你盲目做饭,浪费食材。”秦狗熟练的从冰箱里摸索出来酸奶。

我一把抢过:“这给傅一青囤的,撒手。”

“靠,一杯酸奶而已,日你卵蛋。”他松手:“真没意思你这人。”

我把他赶出去,关上厨房的门,却迟迟没有动手。

我有点明白秦狗的意思了。

会有比这第二道菜更难的菜,也会有比做饭更难的事情,我也并不喜欢做饭,更不知道有没有耐心给傅一青做一辈子的饭,我揽下的责任,接下来要面对的,要抗的困难,也不只是做饭这么简单,而我学做饭的开端,就像和他在一起一样,盲目又冲动。

我在厨房站了会儿,去掉围裙,推开门,看着在沙发上刷手机的秦狗:“晚上还是出去吃吧。”

他挑挑眉,哈哈大笑。

“笑屁。”我走过去坐到他旁边,看看时间:“等会儿给傅一青打个电话,如果晚上他有时间,咱就一起。”

“行啊。”秦狗比了个OK的手势:“我开车来的,他在哪儿当家教呢,接他得了。”

我挠挠头:“好像是叫什么……盛顿花园。”

“噢。”他点击手机屏幕的手指一顿,语气疑惑:“盛顿?”他看向我:“咋这球熟悉,搁哪儿听过?”

我莫名:“谁知道你在哪儿听过。”

他耸耸肩。

五点半,我给傅一青打电话,他说有时间,我和秦狗就出门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