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给傅一青带了礼物。他看我这么早回来就知道出师不利,坐在我身边问:“没见到人?还是没要到钱?”他只知道我是来要账的,我看着他的脸,脑海中率先想的却是这样不是个长法。不是要债的问题,而是这种奔波的日子,过了上顿就有可能没下顿的不安全感。我知道他是一个要爱不要命的人,也知道他对待自己的人生很随意,得过且过。但是我清楚地知道他有更大的本事,他聪明、周密、一点就透,无论在专业、还是学业上都能颇有造诣,这是他的天赋。爱固然好,但爱不是挡箭牌,爱情可以是人生的垫脚石,不能是绊脚石。
生活的重担已经压在过他肩上一次,我不希望他再承受这样的压力。
我说:“你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还好吧。”他耸肩,“当时不知道干什么,正好看到他们招聘。”说完他想到什么,连忙说:“我可以辞职。”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心虚什么。”
“我没有。”他说:“我怕你生气。”
“我不会生气。”我捏捏他的脸:“我允许你跟任何人暧昧、发生关系。”他瞪大眼,脸都白了,抓着我放在膝盖上的手:“你别这样,小喻,我错了……”
“你敢吗?”我笑着说:“你敢我就不要你了。”
“我不敢。”他主动拥抱我,笃定地说:“我也不会。”
“所以你是故意的。”我蹭蹭他的侧脸:“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站在窗边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仿佛没听见,但呼吸滞了一瞬。
“故意让我看到,惹我生气,从而告诉自己我是在意你的,是吗?”我将他拉开:“但是没想到我表现的不在意,你也不敢跟我说实话,怕在我面前暴露自己的小心思,却又拿不准我的态度。”
他堵住我的嘴:“你不要说了。”他拉着我的手摸他,仿佛是为自己犯的错买单。
“操你你也会爽,好赖都让你占完了。”我调侃他,语气认真:“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不会生你的气,但傅一青,我的底线也跟你说清楚了,我不希望你背叛我,哪怕你真的这样做,我会祝福你,但我不会侮辱我们之间的感情再继续和你在一起。”
我明确地告诉他,如果他背叛我,我们就到此为止。
他一言不发,让我摸他的心跳。我垂眸看着我的手:“不要让其他男人靠近你,我会吃醋,我不是圣人。我想时时刻刻把你绑在我身边,让你没有第二次逃开的机会。我也想让你知道你消失的那几年我有多想你,我甚至想你想到不想再想你,也不想理解你,只想恨你。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能理解你的苦衷,又恨你,恨你从不告诉我你的为难。但是更多的,还是怪自己,怪自己没本事解决我们的处境。”
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很长时间,如今吐出来如释负重,“我也不怕你觉得我变了,我就是变了。我甚至想把你关起来。多可笑,失去你以后我才理解你。”
“小喻。”他拥抱我,不让我看他的脸,我也不强迫他,叹口气:“但是傅一青,你有大把的美好人生和时光,我一想到你会被更多人看到,我就感到自豪。所以我不想你局限于情爱,如果把风华正茂的你绑起来只给我自己看,那是对你的自私。”铺垫这么多,我终于说出了最终目的:“我希望你继续上大学。”
他一顿,茫然地看着我。
“我不希望你有遗憾。”我只这么说。其实是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都说有情人冷水暖,但是如果有幸还完钱,出了钢铁厂,我也不知道会从事什么工作,在我自身条件有限的情况下,我希望他能更上高楼,既然是打定一起过日子,我考虑的就会更现实,这样就算将来是他占家里的出资主力,也总不至于吃力。
“我不想。”他说:“上学看不到你。”
他还想说什么,但动动嘴忍住了。我猜他应该是想说而且他已经被开除了。
“看不到我就没有自制力了吗?”我把他抱进怀里:“再说怎么看不到我,这个想法我之前就有了,现在正好得以实践。”
“什么?”
“给你戴一个针孔摄像头,24小时监视你,好不好?”他眼神微动,没有说话。我摸摸他的喉结:“好不好?”他咽了口唾沫才说好。我知道他害羞了,但也兴奋了,他隐秘却畸形的需求被满足了,但显然不够,我将礼物送到他手里,他拆开看,是一颗尺寸适中的跳蛋。他捧着它僵直。我们做爱的次数不少,但小玩具用的很少。他跪在沙发上褪下内裤,我抽出来他穴口处堵的湿纸巾,应该是坐的原因,让他的内裤也湿了一片,却不是精液,穴口处的精液干成了精斑,被堵住的精液还在肠子里留存,拔出纸巾时连成丝。我盯着湿纸巾看了会儿,将有精液的那头塞进傅一青嘴里,他唔唔了两声,颤了两下胸膛,沉默地接受了,我掰着他的屁股看,紧密的一个小圆口,伸进去一根手指搅一圈,再抽出来时全是拉的丝。我硬了,就又摁着他操了一顿,他没料到,下意识想躲,又并拢双腿崛起屁股,还不忘塌下腰,是标准的受孕姿势。我操了几百下,彻底射完才拔出来,两根手指伸进去探他的敏感点,然后再把冰凉的跳蛋一点一点推进去,他夹的很紧,精液没有漏出来。
穿好衣服,我扶起他,说:“走吧。”
他刚缓了些神,说:“要出去吗?”
“出去吃饭。”
兴许是有异物难受,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头。
遥控器在我手上,但我一直没打开,直到坐在高档餐厅,他看起来已经完全适应身体里有一个跳蛋的存在,我才直接开到最高档,他手里的叉子瞬间掉在盘子上,震惊又错愕地看着我,很快加紧双腿,死死地扣着桌边喘息,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迷离。
舒缓的钢琴曲传来,跳蛋完全静音,但从他的面部表情,我看出来他已经高潮了无数次,估计早就把内裤射湿。
他的身体轻微抽搐,试图抓住我的手,艰难地说:“关掉,小喻。”
我说:“能走吗?”
他的声音很低:“走不了……”
“那就走吧。”
我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他脚步发软,差点摔着,我几乎半抱着他,服务生还赶忙问我们没事儿吧。傅一青身上出了薄薄的汗,肉眼可见地肌肤哪儿都泛红,他低着头没看他,也不敢看他,我说没事。
跳蛋我一直没关,他在车上就已经受不了了,扭的像条被抓住的鱼,一到家更是了不得,鞋都来不及脱就脱裤子,原来裤子的裆部也已经被浸湿,他跪在地上光着屁股对我,掰开自己的臀部:“快,小喻,拿出来,受不了了。”
穴口嫣红湿润,精液没有流出来却还是有水,是他用后庭也高潮了,我趴在地上舔了上去,他猛然一叫,不再说话,只剩下喘。
事后他扇了我一巴掌,轻飘飘的,躺在浴缸里仰着头,问我要烟,我低着眉给他点燃,他深深吸了后又吐出,享受着欢愉后的平静。
“累死了。”他声音沙哑地说:“一直高潮也是会累的。”
他叉着腿,我扣着他屁股里的精液凑过去:“那还给干吗?”
他用没拿烟的手又扇我一巴掌。
还是轻飘飘的。
长久的性快感让他无法再维持伪装,他看起来有些厌世的慵懒,却笑着说:“给啊,哥哥长个屁股就是给弟弟操的。”
他斜瞥我,讲骚话跟讲情话似的。
“傅一青就是给段喻操的。”
说完抽口烟,吐出,我从白雾里看他,他朝我眨下眼。
第九十九章
寻找合作商未果我也没急着打道回府,反而趁这次出来带傅一青多玩玩。副厂给我打电话问情况,我说白来一趟。他说厂里没什么事儿,给自己放个假吧蛇头。他怕我心里不舒坦,想给我缓冲时间,我也没拒绝他的好意,说过两天回去。这两天里我带着傅一青去了电玩城,他最开始拘谨,面对什么都有种好奇又抗拒试探的意思,后来跟我一起比塞车冲刺。带体感的,一局下来他刺激的兴奋,眼里多了跃跃欲试。虽然这些东西我八百年前就玩过,但看他感兴趣,倒也重拾了以往的玩性。或许是因为我知道,这些看似常见又唾手可得的娱乐在他曾经扁平的生活里是不允许被接触的,因为他被塞进一个好孩子的壳子里,就会被打掉面向世界的手。
看完电影我跟他去了游乐园,他对刺激的东西没有抵抗力,一个过山车坐好几遍,在最高处往下冲时不喊不叫,只兴奋地盯着前方,仿佛灵魂在这一刻得到释放。我查了最近的景区,直接开车带他去蹦极。他不知道目的地,只知道车越开越偏,最终忍不住好奇问我去哪儿,我说去山里,他说去山里?我说对,把你拐到这儿奸了当老婆。他只笑,跟他以前的假笑不一样,这是发自肺腑地开心。我没奸他,但是我把他带到山顶的蹦极项目时,他的震惊与错愕丝毫不亚于我变性。“太危险了吧。”他说,我看着工作人员帮他戴好绳索,站在他身后,工作人员阻拦我,我说我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