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乘坐私人飞机几个小时就能回去,他只字不提,面带羞涩。

“而且今天是我们登记结婚的第一晚,我想带老公回家住。”

高入云霄的高楼大厦将这座大城市围成了一口深井,渺小的我们在这口井中无力攀爬,怎么都爬不出去。

我望着车窗外陌生的商场和写字楼,目之所及都是穿着精致制服的上班族,仿佛丰城不存在贫民窟和下层人,这是一个我从未踏足过的云端城市。

一刻钟后,车停在邱家大门前,我以为要下车了,门口的保镖打开大门,司机继续开车往里走。

邱月棠解释说:“爸爸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所以我住在里面那栋楼,平常也都是从侧门出入,避免被别人看见,不过以后我们都可以从正门走啦。”

经过几栋富丽堂皇的别墅,到达幽静的深处。

我下车,草草环视一圈,冷笑一声,“你不是说不能暴露真实身份吗,怎么还要举报婚礼公之于众,不怕被当作把柄了?”

邱月棠挽住我手臂,身子倚向我,十分高兴,“我想要一场隆重的婚礼,但爸爸说要低调一点,所以到时候只会邀请比较重要的人。不过他们知道了,别人就会知道的。”

他含情脉脉,兀自抓住我的手十指相扣。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结婚了。”

我的心却是一紧。

原以为忍气吞声容忍这桩不情愿的婚姻就够了,他竟要大肆宣扬,以后无论我走到哪里,他们都会记得我是邱家的女婿,在外人看来无比光荣显赫的身份却是我的屈辱印记。

可我无法拒绝,从签下结婚承诺书的那一刻起,我就成了邱家的掌中之物。

一路上到处都能看到恭恭敬敬的佣人,但为了隐藏邱月棠的存在和病情,他别墅里的佣人并不多,只有打扫卫生、做饭的两名女佣和一个利落能干的中年管家。

我们面对面吃晚饭,邱月棠的脸上泛起喜色,“以前总是我一个人吃饭,以后,就有老公陪着我了。”

我一顿,竭力封住冷心冷情,不对他产生任何的怜惜与柔情。

我需要时刻谨记我们婚姻的实质是强迫和威胁,而他是帮凶和受益者。

饭后,管家拿着一杯温水走过来,提醒道:“小少爷,该吃药了。”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邱月棠都是避开我偷偷吃药,现在他不再掩饰,习以为常地接过来药咽下。

等管家退下,我放下筷子,直接问:“你吃的是什么药?有什么作用?”

邱月棠一愣,坦诚地回答:“一共五种药,三种可以抑制omega激素成长,我从小每天都吃,另外两种是减缓它们带来的副作用,比如头痛易怒,精神失控。”

闻言,我皱起眉,嗤笑一声,“为了减缓药物的副作用再吃另一种药,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邱月棠笑了笑。

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危害性无异于慢性毒药,迟早有一天他会对所有药物免疫,无药可救,但他的目标只有一个,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代价,即便是自己的命。

他没有接我的回,开心地双手托脸,“老公是在担心我吗?”

我神色一冷,没理他,站起身独自上了楼。

为了营造绝对安静舒心的环境,这栋别墅里只有一间卧室,我别无选择,只能和他同睡。

但我不愿和他正面接触,于是趁他还没上来,我迅速冲洗身体上了床,等他推开卧室的门,我已经背对着他假装睡着了。

他的脚步放得很轻,似乎在观察我是否真的睡着了,脚步声走近,我屏息凝神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可他最终没走过来,转身去了浴室。

片刻,淋浴声消失,他安静地走出来擦拭。

等了很久他都没发出声响,我悬起的警惕和防备也渐渐支撑不住,徐徐消散,甚至真有些困了,闭着眼陷入半梦半醒的昏沉中。

仿佛过了很久,脚上传来濡湿的痒意,像小猫伸着舌头在舔。

我迷迷糊糊地以为在做梦,直到敏感的脚心也被舌尖挠刮,刹那间的利痒让我立刻清醒了。

我掀开被子,震惊地看着正捧着我的一只脚虔诚亲吻的邱月棠。

“你干什么!”

他洗澡后没穿衣服,赤裸雪白的身体乖乖跪在床边,弯身时瘦削耸立的肩背弧度宛如漂亮的蝴蝶。

而他犹如在侍奉无上的神,乖顺地低头舔吻我的脚,脚背上已是一层湿润光亮的津液。

看到我受惊地猛地收回脚,他咬了咬下唇,羞涩一笑。

“老公还没有睡啊,太好了。”

光彩熠熠的目光在开着小灯的卧室中涌出热烈的情愫,omega的信息素轰然释放,带着刻意勾引的意味,与我的alpha信息素交融成情动的暧昧热度。

我难以控制地勃起了。

但我脸色很差,没有忘记他曾表露过的侵略性,我不会以为他这时候的求欢是为了求操。

就算我们结婚了,我是表面上的丈夫,实际上却是他邱月棠这个omega的身下角色。

从答应结婚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

邱月棠从床边爬了过来,婀娜身姿如同一条美人蛇,暗色中我似乎看到了他双腿间晃荡的一根肉物,看不清,我也不想看清,避开了目光。

他爬近到我蜷起的脚旁,再次伏身亲吻我的脚尖,仿佛是一个彻底臣服的庄重仪式。

这次他没有留恋,嘴唇沿着我微微绷紧的脚背往上,亲吻小腿、膝盖、大腿,然后毫不迟疑地钻进大腿内侧。

舔舐嘬吻的痒意让大腿内侧不自觉地颤抖,本能想要合拢,他的头被我夹住了,长发还带着没有完全擦干的湿意,有些凉地激起皮肤的颤动。

微小的反应鼓舞了他,柔滑舌尖的力度变重,他饥渴难耐地用力舔着深处的皮肤,舔得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