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底下的宾客,包括我的父母,脸上都出现一副在怀疑流程和怀疑自己认知之前左右摇摆的模样。
我在心里默默对这些人道了个歉。
对不起,各位,让你们经历这种对人生对自己产生怀疑的时刻。希望你们只是抱有一种对这个奇怪婚礼现场的不理解,而不是知道另外一个震撼你们三观的真相。
这么一想,我对于这场欺骗性的闹剧婚礼突然有了另外一种更加崇高的感情和敬意。
原来它不仅仅是欺骗,还带有一种保护的色彩。
但尽管前面的情节让我有些无谓的态度,甚至有一种糊弄的情绪在,但是当我给站在旁边等待着我的几个人带上戒指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心跳也加速了许多,我平稳了一下心情,戒指的大小都是调整过的,只要按顺序给他们一个个带上,就不会出现不合适的情况,而这个顺序,是他们都清清楚楚记得的。
第一个,是杜瞻,新娘装扮的他就站在我的正对面,我拉过他的手指,从旁边托着盒子的花童那里拿出属于他那枚戒指,轻轻带在他的手指上。
杜瞻抿着唇露出一个少见的笑容。
我心里默默松了口气,似乎原本紧绷着的几根弦终于松了些。
接下来,是沈燕茗,他伸出那双属于钢琴家修长的手指递给我,让我给他带上。我轻轻松松给他套上戒指,他下意识张开双臂,我也自然而然地上前一步跟他拥抱了一下
下一个是唐苏,他眨巴着眼,死死咬着唇,似乎在克制澎湃的情绪。
我捏了捏他的手,带着点安抚性质,也替他带上。
付一卓一副艳丽明媚的模样,高挑的身材,穿了高跟鞋比我还高,他十分妩媚地姿态,把手递给我。我被他那副风骚撩人的姿态弄得有些脸红,在心里暗道,你还演上瘾了。
伴娘排完,就到了接下来的几个伴郎。
第一个站着的是黎绍顷,他期待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我,表情有些虚的激动,似乎已经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带完戒指,主动上前给他一个长时间的拥抱。
后面是盛秉润,不知道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如何,居然愿意站在一起,我悄悄看了眼黎绍顷,他并没有其他的反应,依旧淡淡地看着我。
我这才放心,可能是上次打起来给我留下了点心理阴影,我很怕他们继续给我在这里闹出事情来,那我以后就不要见人了。
盛秉润没给我整出任何幺蛾子,难得正经的站着,桃花眼也没有四处飞嫖乱放电。而是安安稳稳的看着我替他带好戒指。
最后,是标枪一样站在末尾的林鋆,我很少见他穿这种正装的模样,肌肉被藏在衣物下,看不出明显的轮廓,但是那底下蕴含的力量却满满当当的几乎要溢满出来。
当圆环牢牢卡在林鋆手指的根部时,我心中最后一根弦慢慢松开了。
当仪式完成,好像确实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我仿佛和他们几个人一同被一根异样的线条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
剩下的仪式没有人在意。虽然很多人对于这个环节有多疑惑,但婚礼现场并没有人直接问主人公,大家都把这个奇怪的不能理解的事情忽略过去,继续在现场体验其他的节目。
因此我只是被我妈拉住盘问了一番,我随口糊弄过去之后,也没有在意了。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看着后来杜瞻为我带上的戒指,突然意识到我,现在的身份,算是已婚了。
我那里自然不能作为婚房了,之前他们几个人就张罗着弄了一栋洋房,我去看过。
上下几层的房间足够每个人一间。
我当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后来发现还真是。
他们打算一起住进来。
为了不引起注意,隔壁几套也被他们一起买下来,用以作为障眼法。
虽然我不是那种自己出不起钱的,不过这种情况下,在他们都安排好的前提,我还是有种自己在吃软饭的错觉。
主卧被安排的很大,床也很大,足够八个人男人躺在上面还有空余,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床,我觉得应该是专门定制的。
我看着这张床,很怕我们一起睡在上面会发生什么。
我对此有些怀疑,婚礼当晚,不知道谁提出来的,说要一起睡一张床。
我很想拒绝,不知道这一晚上我会遭遇什么。
虽然有他们信誓旦旦地保证,说只是单纯睡觉。
我半信半疑,勉强同意了。
好在直到睡觉时大家也都看着十分老实地换上睡衣并排躺在巨大的床上,我赶紧这个长度来说,有些像那种东北的巨大的炕,也许设计时有参考那玩意吧。
没想到现在就成并排躺着。
我闭上眼,试图飞快地睡过去。
只是刚一陷入黑暗,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想起:“送了你一个新婚礼物。不客气。”
我愣了愣:“什么礼物?”
那声音逐渐消失并且远去:“你马上就知道了。”
我睁开眼,有人打开了昏暗的床头灯。
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眼神有些心照不宣的模样。
我似乎是唯一一个不明所以的人。
“发生什么了?”我问道。但是没有人回答我。
“我来试一下。”离我最近的黎绍顷凑过来。
我赶紧向后一躲:“你干嘛。”我看了眼其他人,都眼巴巴围观者看我,这种情况我哪有性致啊。
黎绍顷却没有在意我的躲避,又靠近了些,让一种令人信赖的声音道:“我们试一下,看看是不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