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凶狠的模样,应该不是对我吧。
我看他血流得越来越厉害,有些紧张。
一直以来相对于其他人,盛秉润和我的相处关系要简单许多,除了单纯的性爱关系,我们并没有和其他人那样的感情基础。我对其他人还多一些所谓的责任感,对他就是单纯的炮友关系,不过刚开始认识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很默契的保持着短暂接触的炮友关系,爽了就行,其他的就没有考虑那么多了。
后来不知为何,盛秉润再也不带小情人出现了,每次见我也都是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我。
我又不是傻子,稍微有点脑子都能看出来他对我的态度变了。
那时候我也有些感觉自己和他的关系变了质,不过两人都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
但睡多了日久生情就自然而然发生了。就差公开点明罢了,我和他默认的关系就是炮友以上,恋人未满。
这就导致盛秉润在这种情况下,很是被动,以我对他的了解,估计他这次会出现也是因为实在担心我会彻底断了和他的关系,所以才孤注一掷地出现。
不过我觉得他这招做的不太好,公开场合,我也不能太过于表现出关心他的模样,毕竟我还是要顾及黎绍顷的心情。
我知道黎绍顷就算全力动手,也没多大力气,他不是会打架的那种人,力道也不知道该如何使出来,所以盛秉润的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我这人,就是有个心软的臭毛病,看到人家不舒服,我自己也跟着难受,尤其是跟我有关系又睡过有那么点感情基础的人,更是看不得人受伤。
带盛秉润来的那家伙似乎也不好在旁边看戏,见周围没一个有动静,只好自己上来,想给盛秉润看看伤口。
只不过他刚走上来,就被盛秉润挥挥手,嘴里闷闷冒出来一句:“滚。”
那人又看了眼我和黎绍顷,发现我们脸色都不好看,只好十分难堪地退了回去。
旁边几个人也都用责怪的眼神看他,弄得他也慌了。
真是本来小圈子都有自己的规则,无论是什么原因,不打招呼带外人进来,估计以后大家都不想跟他玩了。
“不好意思,刚刚手滑,出去说吧。”黎绍顷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如何情绪。
我点点头,回头看了眼盛秉润,见他也同意了。黎绍顷拽着我的手,一起出了包厢。
盛秉润亦步亦趋地跟在我后面,另外一只空着的手趁机勾了一下我没被黎绍顷握住那只手的手心。
他没有刻意隐藏这个动作,黎绍顷眼神余光见到了,没事人一样抿着唇不看这边。
我边走边回头悄悄往地上一看,盛秉润的血都滴在地上了,看起来实在有些触目惊心。
就算黎绍顷力道不大,万一真打出来什么毛病怎么办,别脑震荡啊,鼻梁骨断了什么的。到时候会不会破相啊。
到了无人的地方,我赶紧凑过去看盛秉润的伤口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啊。”
黎绍顷黑了脸,不过好在他还不至于对我发脾气,沉默地看着我对盛秉润表达自己的关心。
盛秉润捂着下半张脸,桃花眼却弯了起来。
他声音闷闷地带着笑意:“嗯,有事,好像很严重,我有点头晕。”
呃,这样还笑得出来,应该不至于太严重吧。
我瞅了瞅黑着脸的黎绍顷,为防万一:“要不,我先带他去医院看看?”
黎绍顷咬了咬下唇:“我也去。”
好吧,要去那就一起去吧。
我只好决定开车带着盛秉润他们俩去了最近的医院。
上车座位时又出了点毛病。
按往常的习惯,只要黎绍顷坐我车上,都是自然而然地坐上副驾的。今天却不太一样,盛秉润直接先他一步,一手开了车门直接坐了进来。
我小心翼翼看了眼黎绍顷,他脸色更黑了,站在车门旁边好一会一动不动。
他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沉默地开了后门也坐了进去。
幸好,没有又打起来。
我松口气。
这附近我还算熟,有一家私人医院就在旁边,我直接就开车过去了。
车上刚开始还安静的很,没人说话。
不过没多久盛秉润就瓮声瓮气地开口了,他横着看我,眼神里都是幽怨:“回来这么久,却都没来找我。你还真是没良心呢。我要是不来见你,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虽然是埋怨的口吻,不过盛秉润的语气还是很软的,有点像在上床时撒娇那种感觉,听得我耳根子都痒了。
“我不是躲你,那个,就没找到时间。”我像个始乱终弃的渣男还没有彻底对这一任对象失去兴趣般胡乱敷衍道。
“没忘记就行,看在你刚刚那么紧张我的份上,你这么久没来找我的事,我就不怪你了。”
盛秉润十分大度,尽管看样子狼狈不堪,不过他眼神却并没有失去体面。
我反而有些懵了,虽然之前就差那么一步就能捅破窗户纸,不过到底还是差着一层,怎么现在被他说的好像已经明明白白确定关系了。
我很想质问一下,不过想到后面的黎绍顷,还是老老实实把嘴闭上了。
反正都这样了,他爱咋说咋说吧。
毕竟已经这种情况了,老头之前的意思我也差不多理解了,我这辈子估计就得必须和这几个人绑在一起了。不然很难维持生活质量和寿命长短。
“我倒是不知道你们的关系进展到这个地步了,按之前的说法,不是只是炮友的关系吗?”黎绍顷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嗯,说实话,炮友这个词在他口中说出来还听得我怪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