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书后悔没有把被?子换给姜菱,越是静谧的环境,越能够感觉到被?姜菱的气味环绕。

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即便已经超过三十六个小时没有闭眼,他很难睡着。

房间内太安静了,只有床边座钟嘀嗒嘀嗒的声?音,还有姜菱平稳的呼吸声?。

姜菱她,似乎从来没有睡眠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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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恼,她不管换到哪个环境,都?能够轻易地睡着。

当初搬进他家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住在招待所里也?是这样?。

她作为?一个女孩子,跟他待在同一张床上?,似乎从来没有担心过他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举。

哦,不对,她是害怕他的。

这样?就更奇怪了,她心里明明害怕他,却能够毫无防备地跟他睡在同一个房间里,甚至是同一张床上?。

不知?是不是被?她的呼吸声?所感染,宋观书渐渐有了睡意,在他将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腿上?一凉,有什么东西,伸到了他的被?子里。

在这张床上?,除了他,只有姜菱。

所以他缩着身子,向着床边推了推。

然而?有些人?她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感觉到热源离开,她蹬鼻子上?脸更加过分,刚才还只是一条腿伸了进来,现在变成两条腿。

当然,这也?不能怪姜菱,她本身体温偏低,这段时间睡在热炕头,每天?晚上?被?窝里都?是热的。

陡然睡在柔暖的床上?,她反而?不习惯,床不会自动?发热,她睡得不是特别安稳

姜菱的脚很凉,就搭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第一反应是后退,可是再退,他就要从床上?掉下去了。

宋观书尝试把她多余的部位送回去,一伸手触到了冰凉滑腻的皮肤,睡梦中的某人?并没有自觉被?碰到,感觉到他手掌的热度,蹭了蹭他的手。

宋观书指尖发抖,迅速撤回了手。

始作俑者睡得正熟,并且因为?腿脚迅速暖和了起来,而?感觉到舒适。

却苦了宋观书,不能再向后退,也?不能将她的腿送回去。

一整晚的时间,都?被?他用?来平复心情,几乎是一种默许放任的心态,他不再管被?窝里的不速之客。

天?将亮的时候,他勉强能够

只是这时是一整晚,最冷的时候,自己被?子里的温度快要散去,睡熟的人?只有寻找热源的本能。

待在温暖之地的身体部位告诉大脑这里很暖和,于是

向着热源进军

宋观书是被?怀里的凉意被?惊醒了,低下头才看到被?子里多了个人?。

姜菱她……她竟然……

宋观书有些头疼,随之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尴尬。

她身上?只有薄薄的春衫,宋观书能够清楚感知?到她身体的柔软。

他虽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可他也?是个正常男人?。

然而?某人?没有意识到,她只知?道哪里暖和,化身八爪鱼,牢牢地缠在他身上?,把他当成了个大型的暖宝宝。

在某一瞬间,睡梦中的姜菱意识到不对劲,这被?窝里怎么那么暖和。

而?她这睡梦中不动?脑的行为?,也?将会在清醒之后,给她带来长久的尴尬。

夜里睡得很舒服,姜菱想要伸懒腰,看到眼前?的白皙胸膛,她心里叫了一声?不好,缓缓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清明的眸子。

姜菱在心里唾弃了自己无数次睡相差,一开口便指责对方道,“你就算再喜欢我,也?不能趁我睡着占便宜啊。”

她飞速从人?家被?窝里撤离,跑到床头穿衣服,“念你是初犯,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不为?例哈。”

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倒打一耙,宋观书没有太意外。

他说,“你看清楚,我睡在自己的位置上?,是你半夜钻进了我被?窝里。”

姜菱滑跪道歉的速度很快,她迅速鞠躬道歉,“对不起,都?怪我睡品不好,念在我是初犯,能不能原谅我,我以后一定会约束好自己,绝对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姜菱是害他一晚上?没有睡好觉的罪魁祸首,她理应跟他道歉。

只是她这撇清关系的态度,让他心里更加不爽了。

姜菱自以为?认错态度良好,然而?宋观书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就起身洗漱,没有搭理她。

她没有恼,易地而?处,如果她是宋观书,莫名其妙被?占了便宜,她肯定比宋观书更加生气。

没错,昨晚是她占了宋观书的便宜。

虽然她是女人?,宋观书是男人?,按照常理来说似乎是她吃亏。

谁是占便宜的那一方,姜菱作为?当事人?最有发言权。

且不说宋观书那张脸,就他那长年?裹得严严实实的身材,姜菱现在还记得那紧实的手感。

姜菱怀着愧疚的心情,在宋观书去洗漱的时候,把两床被?子都?给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