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呢,假面撕破了,闹翻了,反倒是要哄着南星睡觉了。
南星刚刚吃下慕情,需要闻三天的配香才能深入骨髓,往后只要拿着这个香的人就能驱使他。
往后每月南星至少要闻两次这样一捧的香才能满足,要不然会难受至极,说重了是生不如死。
而这三天,南星神志都没那么清楚,需要人照顾。
他是不放心把南星交给别人照顾,许府的人都知道南星是小少爷,南星这么讨喜漂亮,很多下人都喜欢他,说不定会背着他这个主子帮南星。
而且此事隐秘至极,能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个。
所以这三天他得照顾南星。
不仅要时时刻刻带着,连吃饭喝水都要喂。
南星闻了一晚上的香,已经是不吵不闹了,房间里都是配香的气味,他在这里会很舒服。
只是他神志不清,像只孤魂般傻傻地,什么也不会做。
这是慕情醉熏般的状态,宿主也会被影响很深。
“乖,张嘴。”
许京墨一口一口地喂他喝些好消化的粥水,大约是抱着他睡了一晚上,而他衣襟上都是配香的气味,南星还是能听他的话。
好在还知道自己出恭,只是茅房在外面,南星离开配香就会不安,必须要他带着,南星才去。
许京墨心想,南星小时候那些奇怪的愿望在这几天都能实现了,比如怕鬼要哥哥陪着睡,要哥哥喂饭,要哥哥陪着去如厕之类的愿望,小时候哭着闹着要都得不到,如今竟是一股脑都给他了。
许京墨轻轻碰了碰南星的头,笑道:“走吧,哥哥带你去洗澡,昨晚出了汗,可别生病了。”
可能是如今稍微年长,不像少年时没耐心陪小鬼,感觉还不赖。
南星真是挺乖的。
难怪奶娘那么喜欢带他。
南星主动把手给他牵着,又乖又软的跟在他身后,南星紧紧跟着他,因为他身上是配香的气味。
让下人打了热水,他便帮南星脱衣服洗澡。
南星的身体真是漂亮,像是贵重美丽的珍宝般令人爱不释手,难怪小王爷会着迷。
许京墨把他抱进浴桶,道:“你自己洗澡。”
洗澡太过复杂,南星连吃饭都要喂,更何况洗澡。
许京墨微微皱眉,想了想饭都喂了,睡觉也陪了,还差一个洗澡?
好在许家富贵,浴桶很大,他便是进去帮南星洗澡。
他拿着皂角帮先给南星轻轻涂抹,再慢慢帮他擦拭洗净,南星不知怎么有些躁动不安,让他手里的皂角都掉了,他忍不住大声了些:“别动!”
没想到南星又细细的哭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只能去哄:“怎么了?我不是说你啊。”
他想,如果这事给扬州那些养娇奴富商知道,肯定都要笑得满地打滚,没一个老爷这么伺候娇奴的。
南星呆呆看了他两息,突然搂着他脖子贴了过来。
他几乎呼吸都没了,两个人都没穿衣服,南星的皮肤细腻光滑,抱着他,抱得很紧。
他耳朵渐渐发红,恼道:“你成什么体统!”
南星贴着他耳朵,小声地哭:“香……香……”
许京墨眼眸睁大。
南星把他的头发解了下来,有些痴迷地盖在脸上。
浴桶的地方离香太远,水气把香都赶跑了,许京墨的干燥的头发上残留有配香的气味。
许京墨任由他玩着头发,他深深闭了闭眼,终于哗啦一声抱着南星出了浴桶。
抱着南星离香近点的地方才帮他擦拭身上的水气,翻找了会儿衣服才想起自己这儿没有南星的衣服,他随意穿了两件衣服出去,唤了个丫鬟去南星的院里拿两身干净的衣衫。
但他怕南星着凉,便先给南星穿了自己一件柔软的里衣。
不多时,便听见有人敲门,他以为是丫鬟拿衣服来了,没想到一开门竟见到了奶娘。
奶娘往里一看,正看到了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南星,她瞬间哭了起来:“大少爷,您别欺负表少爷啊……”
许京墨连忙把门掩了掩,不让南星被人看见,他对奶娘很是尊敬,便耐心道:“没欺负他,南星生病了,这两日我照顾他。”
奶娘哭道:“大少爷也没照顾过人,不如让老奴来照顾吧……”
许京墨说:“我照顾得很好,您别操心了。”
奶娘一双眼睛看着他:“也不见大夫过来,表少爷都在您屋里一天一夜了,又是打热水又是拿衣服的……大少爷,他可把你当亲哥哥对待的,您不能这样啊……”
许京墨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但也不能说慕情的事,便有些威严地板着脸:“嬷嬷想多了,说是照顾就是照顾,您是家里的老人了,别让下人跟着多想,这件事不能提半点,您回去吧!”
奶娘见他拿出家主的威严了,便知无法劝说,只能回去。
许京墨接过丫鬟的衣衫,关上门,便去帮南星穿,穿好了便帮他擦头发。
刚刚洗浴好的南星,像个漂亮的瓷人般。
他轻轻碰了碰南星的脸,道:“我都为了你在嬷嬷那儿背上污名了,往后你得乖乖听我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