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这么多年重返亚格,看到?熟悉的塔群和建筑,你不觉得很感动?吗?”加菲尔德伸开?双臂,虚情假意地说,“我的兄弟。”
兄弟?
约尔德犬的眼珠动?了?动?。加菲尔德与?光明神的关系不一般。
见光明神不说话,加菲尔德放下手,眯起眼睛:“还是说,你在怨恨?怨恨亚格曾经?放逐你。当然,你是有资格愤怒的。重回这里,或许你在思考用什么方式摧毁亚格。”
他的声音轻缓,低沉,像一只藏匿在阴影中引诱犯罪的魔鬼,潜藏着无数恶意。
面对明里暗里的挑衅,光明神以平静回应,看到?祂这幅圣洁得像个天使一样的状态,加菲尔德撇了?撇嘴:“你真让我作呕。”
这时?,光明神开?口?,说了?走进法师塔后的第?一句话:“放了?他。”
“嗯”加菲尔德无辜地眨眼,“谁?”
光明神:“你明知道他是我的妻子。”
“妻子?我怎么不知道。”加菲尔德说,“他是我的学生,和我一同在法师塔里学习,他可以自由地离开?,而你让我放了?他?”
光明神平静地看着他狡辩。
加菲尔德理直气壮地说:“好吧,好吧。可是好不容易他主动?撞过来,任谁看了?那么一只可爱的小羊羔都会忍不住动?心,你不也把他关了?那么久?现在又假正经?,真会装啊……”
“不过”加菲尔德摆摆手,“这么久没见,不想好好看看他吗?”
说完,他做出?往上走的动?作,光明神直接跟过去,约尔德犬见状也跟过去。
到?了?塔顶最?高处,唯一一间房间的门口?。
加菲尔德站在门边,像个服务生一样,微笑着打开?房门。光明神径直走进去,但当约尔德犬跟着进去的时?刻,加菲尔德把他踢走,狠狠关上了?门。
……
门开?的声音。
安静地躺在床上的美人心口?紧了?紧,发现走进来的人一头金发,个子很高,有一张熟悉的英俊面容是亚瑟!
他怎么会到?亚格来,还进了?以太塔群,被?加菲尔德放进房间?
赫莱惊疑不定,但转瞬间,他看出?了?真相。
不,那不是亚瑟。尽管祂披着亚瑟的皮。
一种呕吐感从胃袋顺着食管,横冲直撞地闯入口?腔。赫莱不得不咬住嘴唇,才能将突如其来的作呕感重新压回去。
体表的神纹一点点蔓延,伴随着疼痛、快感,冰冷和热意,神纹以前?所未有的存在感彰显着自己。他的心脏疯狂跳动?,在空荡荡的胸腔出?发出?哀鸣。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
祂,来了?。
被?丝绸遮蔽的左手攥紧了?。
赫莱想,自己一定出了一身冷汗。
但表面上,他仍然保持平静,就好像未曾认出对方是谁,只是恹恹地垂着头,用苍白的脸色和嘴唇,虚弱无力的喘息森*晚*整*理将自己装点成一幅病态的画作,或者任人宰割的弱小动?物。
这种任凭人控制的模样一定会令他们高兴,他们会觉得已?经?完全掌控了?他,他就像一只被?剪掉羽翼的金丝雀,只能在笼中踱步,再?也飞不起来。
他逃走了?一次,但事实证明,无论逃到?哪里,祂都会找过来。
这种拥有无上权势和力量的人有一种共同的劣根性,面对完全臣服、毫无威胁的对象,他们会自然而然地放松警惕,被?猎物的软弱所麻痹。
所以,不能表现出?明确的反抗,不能让他们觉得“你是一只还会挣扎的可爱的猎物”。现在只需要忍过惩罚神找到?了?他潜逃的妻子,怎么可能不对他施加折磨?
他恐怕会面临非常难堪的境地,就像以前被浮蘅捉着后遭受的一切。
光明神走到?床前?,加菲尔德跟在他身后,两人的长相迥异,站在一起时?却有股极为相似的特殊气质。
出?乎意料的是,见到?赫莱,祂逃跑的妻子,光明神没有情绪上的波动?,祂很平和地捉起赫莱的手,问道:“吾妻,你状态如何?”
祂就像面对妻子出?轨时?用一切掩盖真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老实丈夫。
这有点出?乎赫莱对光明神的预料。
接下来祂也没有动?手,一抹乳白色的光顺着祂的指尖溢出?,在赫莱的体表蔓延,又往下沉,没入皮肉之下。赫莱只觉得自己像被?一束温暖的光照过,随后,光明神终于露出?平静之外的神情。
平直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平淡的,几不可见的笑容。
“你没有受伤。”祂对此非常满意,只是不喜欢妻子身上留下的黑色痕迹,但那是加菲尔德做的孽,与?祂无辜的妻子没有关系,光明神便没有提及。
赫莱沉默地盯着他。
他大概以为自己还保持平静的表情吧。实际上一心警惕光明神的青年双眼瞪得圆鼓鼓,薄唇微微抿起,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说:光明神这么好?我不信!
这副小动?物一样警惕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
加菲尔德想。
真不想给第?二个人看见。
可他必须考虑光明神的存在。让他的半身见到?赫莱只是一种权宜之计,以加菲尔德对光明神的了?解,他绝对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他释放赫莱
但,已?经?送到?嘴边的羊羔,他能任人夺走吗?
不过现在,他不能明确地表示反对。
加菲尔德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