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宁潇就被一脚踹在肚子上,他吃痛又顾忌背上的人,不得不松开手,喻让脚尖触地,一个男人绕过来将他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往车那边走了。
宁潇还要去追,几个人堵住了去路,他身手不差,却也敌不过这么三五个练家子,很快就被双手反扭着摁在地上。
耳廓刮擦在水泥地上,火辣辣地疼。
“要报警也随您的便,我看看,这是‘致幻’的工作服吧?”
宁潇出生在很典型的底层家庭里,父亲无业且滥赌,祖母瘫痪在床,妈妈给他生下一个妹妹不久,就跟别人跑了。他本想靠兼职和奖学金把大学读完,父亲的债主堵上了门,他不得不挑起生活担子,一星期打好几份工来维持生计和偿债。
因为吃苦耐劳又长得好,他的工作都找得很顺利,他有手有脚,哪怕辛苦一些,从没觉得贫贱是多么大不了的一件事。
直到这一刻,他被迫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喻让被人带走,才惊觉自己有多无能为力。
温明宴一手翻着文件,一手撸猫似的摸着趴在他膝上的喻让。
车子颠簸了一下,喻让难受地动了动,挣着坐起身。
“想吐?”温明宴瞥他一眼,吩咐,“车停下,拿个袋子过来。”
他接了袋子,揭开垫在喻让颌下。
喻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吐也吐不出来,抱着袋子干呕了半天,乌沉沉的眼睫沾着水汽。
他把袋子扔了,头靠在车窗上,那阵酒劲儿又上来,失了清明。
温明宴将手背贴在他额上,他有些不耐,又觉得冰凉凉的很舒服,便将那只手拉下来,从散开的衣襟往自己怀里揣。
温明宴触到他温热滑腻的肌肤,眸色深了些。用了点力,将手抽出来。
喻让愣愣地追着那手看过来,眼前模糊映出一个男人的轮廓,他很认真地想了想,凑了过去,尝腥一样亲那薄薄的嘴唇。
喻让面相没什么太过锋利的线条,因而有些柔靡,但那点风神宁静得很,平日看上去甚至是有些冷感的,现下这幅情态便愈发显得招人疼。
温明宴任他亲了会儿,待到他的手开始在自己身上乱摸了,才将人推开一些,淡寂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傻子,知不知道我是谁。”
喻让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有,尽力地抬起沉甸甸的眼皮,最后叫了一声:“楚砚。”
前面的司机和秘书听见,已经大气都不敢出。
温明宴却没什么反应,看了他一会儿,懒怠地勾起嘴角,摘了眼镜,将人拉到怀里吻住了。
车停在西城区一条山道前,陈旧的宅邸坐落在石阶尽头,院墙被爬山虎染得苍翠。
温明宴年少时便朝云暮雨的惯了,一年到头不知多少桩风流冤孽,住处却向来是缥帙篆烟,一派冷肃萧杀之气。
寝居唯一的亮色是小银钩挂着的茜红软纱,烟雾般笼在小叶紫檀雕刻的龙凤床上。
温明宴撩开帐子把人安置进去,站在床边看了片晌,慢慢将领带扯开了。
风从敞开的窗牖徐徐灌入,吹得帘钩频动,罗帐轻摇。喻让身上的衣物被尽数褪去,犹如碧桃花下埋的一件瓷器。
那冷意使他清醒了一两分,低低地呻吟了几声,半睁开眼蜷缩起身子,脚踝却被攫住拉开。
温明宴面上带了点似有若无的笑,他虽然不介意过程曲折有趣点,却不喜欢太麻烦费力。
从银钩上摘了一截幔纱,绑在喻让脚腕上,将他双腿分开,高高地吊起。
他的腿生得好看,胫骨修长,匀停白净,仿佛一段系着红绸的玉兰枝。
下/身没什么精神的玉茎,连同那个隐秘的入口,毫无遮掩地展现在温明宴面前。
喻让觉得不适,腿在半空踢蹬了两下。细窄的肉缝,似幼嫩花芯,不安地翕动着。
温明宴摸着他小腿的敏感地带,时轻时重,像一片羽毛搔着,喻让扭动得更加厉害,唇微微开启,吐出细微的浪声。
他眼皮重得抬不起来,睫毛像浮游的鲤尾,在清泉似的面上扇出阴影。
手顺着腿内侧下滑,揉/捏了一把腿根,那腿便轻轻打着颤。
保养良好的颀长手指,沾了些脂膏,不由分说地刺进了花芯。喻让蹙着眉将那里吸紧了,指关节便被卡在外头。温明宴转动手指搅了搅,边缘竟然沁出了点蜜水,晕在了锦缎之上。
温明宴还记得他当初有多生涩,没想到,现在已经这么经不起挑弄了。
他盯着喻让的脸,手指还在他体内艰难摸索着,指腹触到一个微微凹陷的地方,喻让的手一下子攥紧了床单,臀/部向上抬起,绷着身体似引颈的鹤,高亢地叫了一声。
带着助兴作用的脂膏被体温化成了水,在他体内潺潺流动,他又痒又空虚,极度渴望被什么填满,死死含住那根手指,情不自禁地摩擦着。
温明宴很满意他的反应,又探进一根手指,搓捻着那个极其敏感的地方,将内壁缓缓撑开。
“哈啊”尽管意识不清醒,本能的耻感令喻让将声音憋进喉咙,牙齿轻轻扣住了殷红下唇,抿出发白的痕迹。脚趾却像过电一样蜷缩起来。
温明宴的手指不顾挽留地抽了出来,他覆身而上,早已坚硬如铁的器官轻戳身下人的会阴。
还残留着淫液的手指去拨弄雪地里挺立的红梅,掐起又松开。
“想要么,因因?”
喻让的腿无助地打着秋千,试图夹住他的腰身,用臀丘间的谷地拼命蹭他,身下水渍越晕越大。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温明宴不紧不慢地在他穴/口打转。
“要想要”也不知是充血还是情动的原因,喻让上半身都是涌动的潮红。
“也不哭,也不叫,我可看不出你想。”
喻让急出了眼泪,半掀眼帘望着身上的人,眸里是雾茫茫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