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还在满意自己的杰作,等回过神,脖颈被虫抱住,阿尔诺的双臂搭在沈元的肩膀上,睡眼朦胧,仔细眨了眨眼睛才注意到显示屏上显示的东西。

军雌的恢复能力还是不错的,阿尔诺昨夜还红肿破皮的位置在上过药,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就已经好了很多,没有最初那么严重了。

他醒来时没有见到沈元,猜到沈元可能在这边,便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虽然走了这么远的距离,但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沉浸在昨夜沈元的行为之中,双臂往沈元的胳膊上放着,脑袋便靠了过去,下颚抵着沈元的黑发。

看清楚显示屏上的东西,阿尔诺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出声询问:“雄主,您在做什么?”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屏幕上面显示的是狄力的大名?

昨天哭闹着求沈元,阿尔诺的嗓音已经暗哑,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一出声嗓音里便是浓浓的鼻音以及哑意。

“助狄力一臂之力。”沈元双手搭在阿尔诺的手臂上,脑袋往旁侧一弯,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兴许是因为身上的痕迹暂时还没有消退,又或者昨天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以至于沈元这么温柔的动作让他的双手微微颤动。

沈元注意到他的动作,再一次在内心深处谴责自己:“怎么没有睡觉了?”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去一旁倒了温水递给阿尔诺。

阿尔诺接着水,轻轻抿了一口,温水润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之喝过水后他总觉得嗓子好上了许多。

明明喝温水治百病这个观念是沈元后来灌输给他的,而不是阿尔诺从小听到大的。

“雄主,我已经睡了很久了。”阿尔诺无奈地说道。

算起来,他从凌晨一直睡到了中午,要是传出去,堂堂中将竟因为雄主过于龙精虎猛,而双腿之间破皮,劳累过度而在家中昏睡一上午,说出去都会贻笑大方。

沈元摸了摸鼻尖,这才意识到快要过了吃中饭的时间,而他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小元早已退休,厨房内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他猛地发觉自己少做了件事情,丢下一句话,从书房飞奔,一下赶到厨房。

刚才还在敲着晦涩难懂代码的人,现在身上围着一个巨丑无比的围裙,手上拿着锅铲,一手扶着锅,炒着一个阿尔诺不知道是什么的菜。

沈元身体好好的,昨天虽然也累到了,但有药效的加成,已经休息了一段时间,现在身体早已恢复,把阿尔诺落在身后。

阿尔诺走路时,裤子摩擦着细嫩的皮肉,还是会有些疼,他走的便很慢,等到了厨房,沈元已经处理好菜,炒了起来。

阿尔诺进厨房还没片刻,便被沈元推了出来,沈元说道:“你在外面等我,很快就好。”

阿尔诺在厨房,那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沈元可不想他把厨房炸掉。再者菜已经准备好了,阿尔诺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在外面等着。

先前多天感受到阿尔诺爱心早餐的慰问,沈元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不仅如此,他还下定决心,一定不要再让阿尔诺进厨房。

好在阿尔诺并没有坚持太久就因为工作太忙太累没有精力继续,不然沈元的肠胃一定会锻炼得比铁还坚硬。

沈元的动作娴熟迅速,穿着围裙端着盘子从厨房走了出来,家庭煮男一般,将盘子端正放在阿尔诺面前:“雌主您快尝尝。”

???!!

阿尔诺以为自己听错了,在看沈元的神情,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听错。

沈元神色自然,但的的确确说的是雌主两个字。

在阿尔诺诧异地看向他时,沈元嘴角咧开一抹笑,将一张俊脸凑到阿尔诺的脸庞,勾着长长的尾音问:“雌主,您怎么了?”

沈元的话再次说出来,阿尔诺这次听得清清楚楚,的确是雌主,他无法再告诉自己是错觉。

一张脸涨得通红,伸手将沈元的脸推远:“雄主,您不要逗我玩。”

宽大松垮的袖口顺着阿尔诺举起的手臂往下滑,大片冷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在一片白得像画纸一般干净的肌肤上,红色的痕迹就像落在雪地的红梅,将那一大片白染红,绚丽无比。

这些痕迹彰显着沈元昨夜的罪行,他心中愧疚更甚了,收敛了神色,认真地反问阿尔诺:“没有逗你玩,怎么就不能叫雌主了?”

雌主雄主这两个称号,对于沈元来说,仅仅只是称号而已,并不代表别的东西,这也是最初他放任阿尔诺叫他雄主的原因。

但是昨天在那场婚宴上见到的那些雌虫讨好地称呼他们的雄虫为雄主时,沈元的感官发生了变化。

雄主不仅仅只是雄主,还以为身份与地位的不同,主这个字不止是称呼。

他叫阿尔诺雌主,想要逗阿尔诺玩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想要认真地,在身份上把阿尔诺放在主位,好好照顾他。

雌主这两个字的重量,阿尔诺觉得自己不太能担得起,一时间竟然不顾身上的伤,选择了最原始的,也是雌虫们在雄主面前最常用的道歉方式。

沈元的眼皮一跳,一开始还以为阿尔诺要做什么,直到注意到阿尔诺曲下的膝盖,他迅速伸出手揽住阿尔诺的腰身,气急了,双手在腰身一掐,“阿尔诺,你在做什么?”

“雄主,您……还是叫我阿尔诺吧。”腰猝然被缩紧,阿尔诺低呼一声,腰上的疼痛让他皱着眉头,低声请求沈元。

“阿尔诺……?”沈元顺着他的话叫了一声,在阿尔诺还没来得及应下的时候,紧跟着又称呼:“雌主?”

沈元真诚请教阿尔诺:“称呼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其实不会,一点也不会影响,阿尔诺一下被问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就以一个被沈元圈在怀中的姿势,微微张着唇,唇色红润,整只虫愣住,眸子里透着不解。

好吧。

这样的阿尔诺有点惹人爱,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以及阿尔诺身上的伤不合适,沈元一定按捺不住,毁掉他先前暗自承诺过的话。

错开阿尔诺身上的伤,沈元还是可以乱动的,他坐在凳子上,拉着阿尔诺坐在他的腿间。

一边伪君子地说着道貌岸然的话:“既然称呼没有影响,那我为什么不能叫你雌主?”

沈元说着,勾了勾阿尔诺的下颚,在他的耳畔吹气:“毕竟在某些事上,的确是我伺候您呐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