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眼看我。

“对不起。”我小声说:“今晚让你们不开心了。”

“没有。”他摸摸我的头发,温柔至极:“没有不开心。”

我鼻头一酸,又想哭了。

“我想回家。”

“为什么难过?”

异口同声。

我微微抬头看他,他摸着我头发的手停了,声音也沉了:“你说什么?”玉啱

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又一次席卷全身,大脑的防御机制让我自保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

“为什么。”他皱眉,语气不善。

我下意识闭上嘴,紧紧抿着唇。

我想逃。

“理由,徐秒,告诉我。”他抓住我的手腕,像抓住我的脉搏。

“没有为什么。”我强制自己低头,不看他:“我就是想回去。”

“告诉我实话,徐秒。”他捏着我的下巴,像是很累:“你不能总让我猜,我只是你哥,不是神仙,我猜不到。”

“不用猜。”我说。

“你非要这样吗?”他坐起来:“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你相处了,你开心的时候,就对我有好脸色,不开心的时候,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我不知道原因,你也不告诉我,我就被蒙在鼓里,全看你的脸色行事,好不容易,觉得你和我亲近了两天,你又这样。”

他好委屈啊。

我喃喃:“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他摸着床头柜,点根烟:“从你上高中,这种奇怪的现象就开始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我反思自己所做的一切,我努力变得温柔,体贴,强大,但你始终不愿体谅我一分半点,你是真的自私,徐秒,我本身是很心疼你的,你一哭,一道歉,我就觉得,你就算把刀捅老子心上,也不是疼的,但现在不了。”

他拉开灯,我下意识闭眼,下一秒,就被人拖着脚腕拉下床,我一愣,瞬间挣扎:“你干!啊!”

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根鞭子,一鞭就甩我屁股上了。我双手被腰带捆着,撅着屁股跪在床边:“你他妈疯了!徐译!放开我!放开!”我使劲挣扎,却挣脱不动。

他将烟摁灭在烟灰缸,冷笑一声:“我不信我撬不开你这张嘴了。”

“你这个疯子……”我情绪激动,大口喘着气:“变态!放开!”

他拉下我的睡裤,一巴掌拍我屁股上,我闷哼一声,紧紧咬着牙,满脸通红,额角泛着汗珠:“滚啊……”

他覆在我身上,右手揉捏我被打的酸麻的臀肉,语气含笑:“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别打了……”我求饶:“哥,别打了,求求你,真的,我求求你……”

没用。

又一鞭子落下,我惊叫出声:“我说!我说!”

他将鞭子随手扔床上,拍拍手,命令:“说。”

“我……”我闭闭眼,破罐破摔:“你明明,说带我吃烧烤,吹江风的,但是……你带了别人……我知道我不该生气,但是,我,我不……我接受不了……”

他没说话。

过了会儿,才说:“那你哭什么,在高铁上。”

我一愣:“我哭了?”

“嗯,刚睡醒的时候。”他松开我,把我拉到他跟前,给我提上裤子:“哭的很伤心。”

他抬头看我:“吃饭的时候也在哭,回来的时候还在哭,单是今天,就哭了三次,而我一个原因都不知道。”

我瞪大眼,我这么没用?

“你很努力的克制了,但我看出来了。”他捏着我的手:“你哥也是人,活着的人,有心,还爱你,看到你哭,会心疼,看到你疼,也会心疼,你不能总是这么逼我。”

我总觉得,他有下一句话没说。

那就是,他快被我逼疯了。

“我没想那么多。”他解释:“我欠她一个人情,说的就是这两天还,我想着还完就没事了,再往后拖没意思。”

“你喜欢她。”我说。

“我不喜欢她。”他无奈地揉眉心:“哥连你都搞不明白,还去搞女人?那女人不比你复杂的多?秒秒,你还小,这个世界上不是但凡接触异性,就抱着某种目的,我的确欣赏她,可这种欣赏是对一个女性个人魅力的欣赏,哥问你,你喜欢你的同桌吗?”

我摇摇头。

他深深地看着我:“所以我就能坚定不移地相信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坚定地相信我呢?”

我一瞬间感到羞愧到无地自容。

“不要猜疑,你不懂的,不理解的,我说过,来问我,只要你问,我就会说,但你总自己胡思乱想,像刺猬一样把自己包起来,你让哥怎么办?哥没办法,还是像你一样,你不理我,我就不理你?”他叹息:“我远比你想的还要爱你,我做不到和你有隔阂,做不到对我们之间的关系降临到冰点置之不理,我容忍你一切的小脾气,小任性,但你得听话,听哥的话,知道了吗?”

“哥……”我还没说完,他就捂住我的嘴:“你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拉几个驴粪蛋,又想道歉是不是,收回去吧,哥不想听。”

“噢。”我撇撇嘴。

他看着我,兀的笑出声,像是无奈地实在是没办法了,弹一下我的嘴,又点点自己的脸:“亲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