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秒秒最棒。”

“不棒,一点都不棒。”

“棒。”他抓住我的手,亲亲我的手背。

“你骗人。”

“不骗人。”

“你骗我。”

“我不骗你。”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他一顿,慢慢睁开眼:“什么。”

“你遇到的困难。”我捏住他的脸,故作委屈,“你说我是最棒的,但你根本不相信我能帮你,所以你连说都不跟我说,这不是欺骗是什么?我就知道你会骗我,你嫌我笨,嫌我没能力,嫌我废物。”

他惊讶地眨两下眼,直接坐起来了,困惑:“我什么时候嫌”

我抱着膀子,理直气壮:“那你和我说呀。”

他瞬间反应过来了,哭笑不得:“好你个徐秒,学会将你哥了。”

“那你和我说嘛。”我凑过去亲他的下巴,下巴上细小的,青色的胡茬。

他叹口气,把我拽到怀里抱着,蹭蹭我的脸:“是我自己心态的问题,想挣钱,又不想低头。”

“哥……”

“跟你没关系。”他捏捏我的耳朵,“谁跟钱过不去?只是完全融入社会需要准备,但我还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些令自己不齿,但又的确很有利的事,我想谁都不会轻松下决定。”

“是房子吗?”

“也不算。”他沉默片刻,道,“现在流行自媒体,我赶上了这个风潮,手里养着一批号,专业上也接了一些单子,就是你看的,房屋构造,室内建设,完成一单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吃穿用完全不用担心,只是解决温饱和更优质的生活,需要质的飞跃。”

“我现在很幸福,哥。”我扭过去看他,“你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我希望你轻松一点,快乐一点。”

“你跟着我,怎么都是活,但哥想让你过好日子。”他捏捏我的鼻子,笑的很温柔,“哥想送你星星。”

“我已经摸到我的星星了。”我摸着他,“我的星星在我怀里。”

他有一丝动容,无奈地笑笑。

我亲亲他:“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么大的志气,也没有大的野心,我就希望你开心,希望我不是你的负担,我就想和你在一起,那我就天天开心,我很好养活,我不吃饭也能活,但我离开你,我就活不了了。”

我们又搂了一会儿,我就去学习了,他继续工作,但眉头不皱了,状态轻松许多,看似也清醒很多,我很满意。

又过了几天,数学老师和英语老师商量好了对我一番轰炸,整整考我两天,写完数学写英语,写完英语写数学,当场改卷当场批阅,让我错乱的看徐译都是一段又一段的字母,好在的是结果不算差劲,虽然离优秀有一定距离,但起码中等,证明再怎么笨,也的确学进了一些东西,无非就还是陷入那种死循环:会的就是会,不会的就是不会。

郭媛媛说与其这样,干脆扬长避短了,这是最节省时间且有效的,我听力实在差劲,她就把侧重点全放在书面语言,让徐译平时和我用英语和我交流。

徐译的表情一言难尽。

他偏科偏的惨不忍睹。

我笑的直不起腰,他只能在手机上搜,中文转英文以后跟着机械的女音读,硬邦邦的,仿佛卡壳。

郭媛媛听见过一次,立刻制止了这种离谱的行为,告诉他可以写下来,不一定非要读出来,而且手机转英文语法有错误,把要说的话直接发给她。

徐译受不了了:“我和徐秒沟通,还得通过你转述。”他撂话,“打手语吧还是。”

数学老师没什么好说的,每天都是卷子,永无尽头的卷子,各种模拟考的卷,真题的卷,冲刺的卷,汇总的卷,专题的卷,备考的卷,名师卷等等。

以至于有次徐译问我吃火锅想吃牛肉卷还是羊肉卷,我都下意识问他:“谁,哪个老师的卷。”

他:……

他提着菜刀:“有可能是你哥,徐老师的卷。”

不仅如此,他还告状,说我现在晚上睡觉说梦话了,说的还都是他听不懂的,什么线什么数列,什么是一突然就变零,把他吓够呛。

然而这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我的数学老师,突然开始让我讲课了,他说教学相长,有时候学,不如教印象深刻,还非要摁着徐译和他一起当学生听,我和徐译我俩谁都浑身刺挠,但他很快适应了,不仅感到新奇,神情还颇耐人寻味。

当晚我上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靠过来搂着我睡觉,而是喊我老师,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撩着我的睡衣衣角,而又改道摸裤腰,摸臀,给我扒光了张着双腿接受他的侵入,他还故作正经,一张充满情欲的脸流露着色欲,鬓角有着细密的汗,薄唇轻抿,舔我的指缝,湿热地舌尖,黏腻的很,他哑着嗓音:“秒秒老师。”

向来不喜欢在床上说话的他,喊了两遍:“秒秒老师。”

真是个坏学生。

第61章 56.

日子稳步进行,没什么新鲜事,但也过的飞快,徐译偶尔会拍一些不露脸的做饭视频,进行简单的剪辑,发布,慢慢地竟还攒了一些粉丝,他自己也感觉惊讶,他说他的确养着号,但没想着经营一个自己的账号,也没想着做自媒体,都是当挣外快来的,但很明显他比较吸引人,做饭的视频号流量很快超过他精心养着的账号,这让他的心情很复杂。

又过两天,他买来一副挂历,把几个重要的日子都标出来了,顺便告诉我剩下的两个老师这个星期来,下半年还是让我跟着学校参加考试。

而且这个星期天晚上要和刘媛媛一起吃顿饭,她要走了。

我很惊讶,给同桌打电话,但她没接,我问徐译,徐译耸肩,说不知道。

后来我又给同桌打了一个,她似乎有点事,只是肯定了媛媛姐要走这件事,没细聊。

到了星期天晚上,我们早早地在火锅店等着,郭媛媛和同桌也到了。

同桌还是那样,穿着粉红色外套,黑裙子,头发垂到腰,双手插兜,眼睛贴着亮片,表情拽拽的,郭媛媛站在她身旁,白色风衣,盘着头发,淡妆,神情温柔。

我这才发现同桌好像长了一张厌世脸,单看着没什么,但只要她和郭媛媛站一起,那股颓废劲儿就格外明显,像是臭着脸,很不耐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