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把手机扔给他,“我都看到了,那一盒一千五,怎么,五十的不能用?我这屁股镶金了?”
要是富裕家庭也就算了。
他也没多少生活费,一个人,租房子,请老师,买菜做饭养活我,还买这些,他抢钱了啊?
“便宜没好货,谁知道那橡胶是用什么做的。”他捏捏我的耳朵,“你不爽吗。”
“我和你做一直都很爽,徐译,这是没必要的,灌肠我就不说了,虽然就那几根管子和注射器都特么那么贵,但那猫耳项圈,200块钱买都是贵的!”
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夸我:“秒秒长大了。”
吐血。
我背过去不理他,他从后搂住我,示弱了,温吞又温柔地,似乎还有些无奈。
“给你用的东西,我怎么会买差的。”
“进到你身体里的东西,宝宝。”
他亲我的耳朵,声音沙沙的,“哥多宝贝你,你不知道?”
我钻到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可是……”
“我们多用几次不就好了。”他摸着我的脑袋,“一件东西的价值是看他被用了多少次,购买只是成本,用的多了,它的价值远超成本,一次不用,那就一文不值,何况床上用的,开心舒服是前提,对吗。”
完了,又被他说服了。
但怎么总感觉,上了条贼船。
这坏人!
第59章 54.
睡到一半的时候,我醒了,难受醒的。
我睁着两只迷茫的双眼,下意识呼吸,却感觉一阵难以控制的恶心,想要干呕。
我怎么了?!
我试着动了动,发现圈着我的徐译微微皱眉,我不动了,难道是做爱做的?不应该啊。还不等我细想,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我屏住呼吸,想要下床,他下意识拉住我,眼神困顿,声音嘶哑:“上哪儿。”
“卫生间。”我小声说,拍拍他的手,“你睡。”
他嗯了一声,刚躺下,想要松开我的手腕,却又猛地坐直了,两只眼睛依然无法聚焦,但就是直勾勾地看着我,他松开我,从床上下来,裸着上半身走到我面前,手背贴了一下我的额头,“你温度很高……你发烧了。”
啊?我?发烧了?
他紧绷着一张脸,迅速穿衣服,速度快的我反应不过来,他看我还迷着,拿他最后的大棉袄给我穿上,戴围巾,又翻箱倒柜扒拉出来他好多年前的,看起来像赛车样式的旧手套,给我找了最厚的袜子,蹲在我面前让我伸脚穿鞋。
凌晨三点,我根本跟不上他的思路和行动,哪怕生病的是我。
“对不起。”他整个人都很紧绷,“以后不那么过火了,不知道是哪次,应该不是昨天,戴套也会吗。”
他陷入自我怀疑和沉思。
我说不出话,一张嘴就想吐,但我想和他说,不是的,不可能是因为做爱做的,那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我浑身没有力气,几乎是靠在他的身上,他让我坐在沙发上,给我倒了热水,嘱咐我:“你先在在这儿坐着,把这杯热水喝了。”
我点点头,他就去敲父母的门,开门的是我妈,更睡眼惺忪,揉着眼问怎么了,他说徐秒生病了,需要上医院,爸的车钥匙在哪儿。
闻言我爸也出来了,穿着秋衣秋裤,迷迷瞪瞪地问:“啊?”
“车钥匙。”徐译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非常浓郁的不耐烦。
“我们一起。”我爸说。
徐译几乎是耐着性子,撑着门框,快速而又清晰地说:“来不及了,他难受的很,你把车钥匙给我,你们打车去。”
“这么难受吗,我看不是好好的。”他提出小小的质疑和不解。
像是对应他说的话,我控制不住地张嘴,吐了一茶几,全是饭,腥臭难闻。
“这孩子!”臭味使我的父母清醒了,我爸把钥匙丢给徐译,我妈也连忙套着衣服要走,徐译面色阴沉,转身过来扶我,我几乎是被他半抱着走到车边的,他让我坐在副驾驶上,给我系安全带,再次用手背摸我的额头,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轻轻揉着我的胃,像是给我缓解。
“我没关系。”我声音哑的很,他不嫌我吐到衣服上的腥臭,又温柔地抚摸我的脸,劝慰我,“没事儿,别怕。”
我倒是没有怕,头疼闹热的,就像是家常便饭,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几次,也不是特别难治的病症。
但他很担心,紧闭着唇,陷入低气压,我想劝他,又怕吐车上,还是作罢。
到了医院,他挂了急诊,医生是个六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让我撩开衣服摸了摸肚皮,又问我吃了什么,有什么反应,我一一说完,他收起笔,说:“食物中毒引发的急性胃肠炎。”
我很惊讶,徐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吃药还是打针。”医生问。
“吃药!”我说。
“行。”
“打针。”徐译反驳,摁住我的肩膀,“吃药见效慢,打针好一些。”
医生见我们产生了分歧,说:“看你们自己,吃药得一两天,打针得掏床费。”
“打针。”徐译不容反抗。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