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九叔一样,蔗姑在这边也没?什么亲人,请来的同门师兄弟们除了在客栈休息的,关系更亲近一点的都来九叔和蔗姑那边帮忙去了。

“我等下也去东头村一趟。”江海月说:“我给师娘带了些东西回来。”化妆品婚纱得给蔗姑试试。

九叔想了想说:“你晚上?就留在蔗姑那里,明天去接亲再跟着一起回来。”

将?要娶妻了就是不一样,师父让她留在蔗姑那里的用意江海月也明白,笑眯眯地说:“也好,晚上?我还能陪师娘聊聊天。”

师父这边不缺人帮忙,江海月先拉着师父试了下西装,再把“新郎”的红花给他?别上?。转头见四目道长拿起一件在身上?比划便随口说:“师叔要是喜欢也拿一件吧。”

四目道长摇头:“我这辈子是不会娶妻的。”他?主要是喜欢这个?料子,而?且这衣服除了特殊场合平时穿在身上?也不方?便。

江海月:“谁说这只能给新郎穿了,以后哪个?老板请你们去西餐厅吃饭,也能拿出来穿不是?”

四目道长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明天秋生文才?他?们也会跟着去迎亲,江海月让东南西北里某个师兄跑腿去街上买了个?竹篮,然?后把大红色包装的喜糖一袋袋拆开倒了进去。旁边站着的师徒俩眼睛都直了。

四目道长弯腰抓了一把来看:“这么多糖?”

江海月点头:“明天撒出去的。”她抓了一把给嘉乐说:“明天去迎亲的时候,出了这个?门上?街就开始撒,哪边的恭喜声越大就往哪边撒。”

四目道长再次露出羡慕的表情,这么多糖得花多少钱啊?看看这个?包装,还不是油纸包的。

千鹤道长看见喜糖袋子后面印的字后问:“这个?电话号码是什么?还有这个?厂家,不是从?国外买的?”

江海月面不改色地说:“瞎写的,你看上?面还写生产日期是2005年呢。”但现在还是民国。

这次买的糖果有不少,但红色包装印囍字的主要还是奶糖。嚼起来有股旺○牛奶味,包装又喜庆撒糖的首选。

除了奶糖之外,还有那种?由金色纸包成元宝和金币样的巧克力,虽然?味道一般但卖相好看啊。

她之前只参加过婚礼,而?且这时候的婚礼和后来的还不一样也不好瞎指挥。把这边的事交代?完,江海月就去找秋生了。

到了客栈,就见秋生坐在一楼大堂里跟其他?师兄弟说话,脸上?的笑容比他?自?己结婚都开心。

秋生眼尖,一眼就看见了走进来的江海月,下意识站了起来:“师妹你回来了,我和文才?还担心你赶不上?呢。”

跟桌边的师兄们打了声招呼,江海月跟秋生说:“师父让我晚上?去东头村陪师娘,之前说好的事你们办好了吧?”

秋生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保准和上?次一样热热闹闹的。

来都来了,江海月上?楼去跟师伯师叔们打了声招呼。比起拜师宴那次见面,大师伯看起来更冷硬了,但也没?朝江海月摆什么脸色。

石坚坐在桌边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听说你学会闪电奔雷拳了。”

江海月笑着谦虚道:“练得还不到家,跟大师伯比起来可差太远了,还得继续修炼。”这确实是实话,除了闪电奔雷拳外,石坚还能远距离操控行尸,掌握多种?道法。提起这位大师伯要是只知道闪电奔雷拳就太小看他?了。

“哼。”虽然?不想承认但看到江海月,石坚难免会有些酸,“在你们这一辈里,你确实是最出众的。但切莫骄傲自?满,若走入歪门邪道我茅山可不会容你。”

江海月笑容不变:“自?然?不敢,我要是学坏了师父一定会清理门户的。”

大师伯看起来像是个?刚正不阿正直无比的大仙,但在原著里为了复活儿子害人性命。

江海月慕强,如果不是有石少坚那件事,她还会跟这位大师伯套套近乎。不管大师伯的本性人品如何,她是不屑欺骗别人感?情的。不然?等哪天大师伯去了下面,不得气得诈尸来找她麻烦?

唉,好好一个?道门大师兄,怎么教出那样的儿子呢?

见过师兄也拜见过各师叔师伯,江海月蹬着自?行车就往东头村去了。东头村蔗姑家里也热热闹闹的,大红囍字贴在门和窗户上?,院子里扫的干干净净,置办的嫁妆上?贴着囍字用红布系着,还有好些来道喜的村里的妇女。

文才?:“师妹!”

听到动静蔗姑从?堂屋里走出来,看见江海月后亲亲热热过来拉住她的手说:“你可算回来了,我真担心你赶不上?。”

江海月:“我要是真赶不上?不得懊悔一辈子?”

蔗姑拉着江海月进屋坐下来继续聊,等老顾客都走了她才?拉着江海月去看做好的红嫁衣。

“怎么样?”蔗姑拿起来在身上?比划着,红色的喜服长至脚裸,绣花和做功没?有后来的秀禾服繁复,但也是漂亮的。

江海月:“好看!”

蔗姑顿时美滋滋,小心的摸了摸把它挂了回去。

“我把婚纱带回来了,你自?己先看看?”

蔗姑一听喜滋滋去把门关上?,一回头地上?就躺了好几个?装着婚纱的包。

“哎呀,这么多?”

婚纱就是穿个?新鲜,买它也是因为江海月想给他?们拍两套婚纱照留念,明天主要还是穿喜服。

拿了个?小板凳过来,江海月让蔗姑站在凳子上?帮她试婚纱。抹胸、露背、低胸、长袖蔗姑站在凳子上?轻轻转动眼睛盯着落地镜一眨不眨,虽然?件件都喜欢但考虑到九叔的心脏,最后还是选了见缎面长袖的,V领不算低微露背。

把婚纱从?新装好,江海月说:“我不会盘头发,到时候请妆娘来梳吧。”

蔗姑拍了拍她的手,感?动道:“你真是有心了。”哪怕是亲生子女也不一定做到处处关心,处处上?心的。

江海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师父可是在她最弱小的时候救了她,她才?能有机会走到今天。

跟一条命相比,这些东西确实算不了什么。

当晚江海月留在蔗姑家过夜,哪怕知道第二?天很早就要起床,但蔗姑兴奋的拉着江海月说了大半宿的话。她虽然?很早就看上?九叔了,也一直没?放弃过追求,但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江海月趴在床上?侧着头看蔗姑说当年一起学道法的事,眼中有怀念,有欣喜,一直讲到不得不睡了,在黑暗里蔗姑问江海月:“小月喜欢什么样的人?”

望着黑乎乎的床帐顶,江海月轻声说:“温柔又强大的人吧。”

如果要一直做任务,弱小的人容易死,这种?强大必定得是武力值上?的。如果哪天能获得自?由,这种?强大就不必是武力值上?的,那就是各行各业的强者。但现在说这些还是太早了,喜欢与不喜欢不是她现在需要考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