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英打量着他们松了口气:“你们没事就好。”

九叔把?僵尸牙粉交给念英:“喂他吃下去。”然后跟莲妹说:“我们没事。”

莲妹点点头,现在她已经结婚了也不好跟师兄多说什么?,省得?丈夫再找他们的麻烦。

可能是?怀相不好,莲妹捂着肚子露出痛苦之色,走前吩咐拥人?说:“去给客人?安排休息的房间。”

拥人?点头应了一声?,九叔目送莲妹的背影皱起了眉。秋生随着师父的视线看过去,摇头念道:“多情自?古空余恨……”

师父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胡说什么??我是?在看那个长发女人?,有点不对劲。”

秋生露出怀疑的眼神?,虽然嘴上什么?也没说,但怀疑师父是?在找借口掩饰自?己的心?痛。他脑补的都要替师父心?碎了。

此时江海月说:“那个女人?身上有邪气,是?不是?练邪门道法的?她一直不敢正眼看师父,明显是?心?虚。”

秋生:“真的假的?”

九叔瞪了他一眼:“你以为呢?!”

秋生露出个讨好的笑:“还是?师父您老人?家眼力好啊!”还比了大拇指。

师徒四人?跟着佣人?去客房休息,江海月刚上去没多久念英就找了过来:“真是?抱歉,我姐夫就是?喜欢用枪吓唬人?,但我没看过他朝人?开枪的。”她把?端来的水果放到桌子上。

这事跟念英没关系,江海月对善良的漂亮女生是?很有好感的,“他跟我师父不对付嘛,虽然是?人?之常情但气度还是?小?了点。”

现任碰见?对象的初恋难免心?里泛酸,但师父上门来是?接了求助来救人?的,作?为被救的人?这个大帅表现的真是?差劲。

不过作?为这一方的土皇帝,他也确实有能力想看谁不顺眼就不顺眼。厉害的还能印钞票呢,只是?谁让他惹的是?江海月的师父,活该。

念英点头小?声?说:“如果不是?林师父去学道了,我姐夫就是?……”后面的话她没说,毕竟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你姐夫病好了?”江海月喝了口茶问。

念英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姐夫吃了那个粉后突然开始跳舞了,但是?他的手又很痛……”反正看起来挺痛苦的。

没听说吃了僵尸牙粉解毒需要跳舞啊?

“噢对了,你知道你姐姐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吗?”江海月看过电影当然知道那个女人?被恶婴控制了,现在要给师父传递消息。

念英:“是?来照顾姐姐生产的,姐姐怀孕后总是?肚子痛,自?从她来了之后精神?也好了。”

刚说完师父就从门外?走了出来,他表情凝重的跟江海月说:“你现在去东头村去找蔗姑。”

江海月站起来:“为什么??”

九叔:“恶婴占据了莲妹肚子里胎儿的身体,它的怨气未消不能让它降生。”而恶婴像是?从蔗姑那里求来的,这种恶婴本不该被带走才对。

念英惊讶的“啊”了一声?:“那我姐姐会怎么?样?”

九叔:“为了母子平安,只能去找蔗姑来帮忙。”他和?江海月虽然都能把?恶婴解决掉,但他们的手法都太暴力,恐伤及母体。

江海月看了眼窗外?,快要到傍晚了:“我现在就去。”

骑着自?行车江海月去东头村去找蔗姑,她来的时候蔗姑正在招待客人?,等人?走了才走过来热情地说:“小?月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海月:“今天,我师父有事找你……”她把?那边的情况说了说。

蔗姑听后有些生气:“旧情人?有危险就想起我了?!”

她上次拉下脸主动勾引九叔,没想到九叔当场吐了。哪怕蔗姑的性格向来上大大咧咧乐观开朗,但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是?非常伤自?尊的,说不伤心?那是?假的。现在米其莲有危险就想起她了,真以为能把?之前的事当做没发生?

江海月劝道:“那就更应该去了,师父得?罪你了就让他给你道歉。”之前的事她没有参与,也就当做不知道了。

当然这也只适用蔗姑和?九叔,毕竟在电影里他们俩最?后在一起了。如果换成她的话……呃,她只愿意别人?来勾引她。想起来还真遗憾啊,上次阿银没肯学肯○基老爷爷跳舞猛男舞。

蔗姑:“哼,谁稀罕他的道歉!”

江海月语重心?长道:“不是?我为师父说好话,但是?吧……初恋本来就挺难撼动的,死了的初恋就更难撼动了。”

蔗姑面露犹豫,如果米其莲死了,她和?师兄就再无可能了。

江海月:“去不去?”

蔗姑磨了磨牙,猛地站起来说:“去!我一定要林凤娇付出代?价!!”

第156章 任家镇(33) 得偿所愿

蔗姑把没有怨气的灵婴像都搬到竹筐子里, 然?后骑着车带着一筐灵婴像跟着江海月一起离开了东头村,此时天?已经黑了。

江海月把两个手电筒绑在她们的车头上,一路颠簸着到了一处森林。上一次走夜路经过这里还遇见了小玉的鬼打墙, 秋天?的夜风吹得人有些发冷。

比起在现代的城市夜晚,这时候的荒郊野外真?是一片漆黑,往远处看连一点灯光都无。夜风吹得树叶沙沙响,此时蔗姑蹬着车倒是比江海月还着急,江海月听着她还在嘀咕要师父付出代价,但?比起之前的生气现在的语气听起来要显得得意许多。

突然?,一阵不知从?何处响起的唢呐声将?两人惊得停在原地, 锣声、笙声紧接着加入。这首曲子不似迎亲时的欢快,也不似丧葬的悲痛,是一种?诡异的, 乍然?听到就觉后颈发凉, 头皮都隐隐发麻的惊悚感。

蔗姑左右环视:“不好, 撞到脏东西?了!”

雾气不知从?何而来,逐渐蔓延至她们脚下。随着乐声越发清晰, 两人下车背靠背站着神经紧绷。

前后两个方向突兀的亮起灯笼的光, 前面写着“祭”字的灯笼摇摇晃晃, 灯笼后跟着一群穿着白衣抛洒纸钱的送葬队伍,那一个个穿着白衣的小鬼轻盈的跳跃着, 队伍中央的黑色棺材上坐着一名披麻戴孝看不清面貌的女人。

后方的灯笼是红色的, 上面写着“囍”字, 送亲的队伍穿着红衣,就连唢呐上都系着红绸,它们的脚步依旧轻盈,抬着大?红色的花轿摇摇晃晃的走来。

蔗姑脸色一变:“不好!是红白撞煞!”

大?喜大?悲本就是两个极端的情?绪, 遇见一个都不好搞,更?别说红煞白煞一起撞。

江海月也绝浑身毛毛的,中式恐怖最能戳中内心?的恐惧,结果?它还自带让人浑身发毛的BG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