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他编竹子不如我,该学的都学完,剩下唯有多练。”关榆正刻意撇开头:“做木活无非是三分雕,七分磨。反正我眼瞎,太细致的做不来,能做的确实不多,就回来了。”
凌湘点了点头,想起他看不见,哦了一声。
双方一时无言。
关榆正慢条斯理地吃完,将碗碟迭成一栋,转身往灶房去。
家里位置有改动,凌湘默默跟在他身后,微举起手护住碗。
关榆正倏地停下。
凌湘结实地撞上他背心处。
“嫂嫂?”
关榆正顾不上旁的,立马将东西放到地上,蹲下身虚摸,直到手心触到头发的软意,才慢慢往下滑,捧起凌湘的脸。
姆指寸寸挪动,他看不见,急起来倒将脸凑得极近,边抚边问:“撞伤哪儿了?”
凌湘盯着面前和关榆平相像的容貌,心底反复提醒他是关榆平的堂弟,是自己看顾多年的小子。
她逼使自己直视那黯然无光的眸子,以此将过去的半大小子与眼前这人联在一起。
明明不久之前的关榆正和她高度相仿,可他就像竹子般眨眼蹿得高高的,令她再也无法将他视作小孩。
凌湘轻轻拉开他的手,捂住鼻梁揉了揉,用力闭眼挤出泪花,藉疼痛唤来清醒。
才松开的手瞬间又贴到她脸颊,凌湘不好挣脱,只得转移话题:“……你长高了。”
“是高了不少,从前得昂着头才看得到嫂嫂,没想过有天能低下头。”
关榆正轻易被带偏,笑道:“若能看见就好了。”
都是同住在家的亲人,说起话来自没太多避讳,凌湘想到两人现在的差距,直白道:“只看到发顶有什么意思。”
“竟差了这么多?”关榆正倒是笑了,笑声清爽,泛着少年人该有的朝气:“比起堂哥呢?”
凌湘举手认真比划,发现记忆竟模糊起来,不由心虚,迟疑道:“似乎……比榆平高出一扠。”
关榆正暗喜:“当真?”
凌湘把鼻子都揉红了,嗯了声,径自抱起碗,一副还拿他当小孩的态度:“才回来就别忙了,去玩吧。”
村里晚饭用得早,大伙吃完饭聚到一起闲聊也是有的,关榆正不愿离开,但听出凌湘略显疲惫的语气,倒是应下了。
打发关榆正后,凌湘冲了澡,早早上床歇去。
且不说在榕树下被各家婶子嘘寒问暖的关榆正听到什么,砸进心底荡起多大的水花;因他归来而惆怅的凌湘倒是久违地梦见关榆平。
第0006章 不将不迎(六)/H
梦里的关榆平还是二十来岁的模样,身上却穿着婚后她才学做的新衣。
两人才成婚不久,关榆平又是初开荤的年轻人,自是怎么都腻不够。趁着家中无人时,地也不挑,按住凌湘就吻了起来。
院里的老槐树花叶扶疏,刚好遮去正午的暑气。
饶是如此,凌湘还是被摁在树干,蹭得满身香汗。她清晰地感受到水珠自乳缝滑落,痒痒的,如同流连唇齿的吻,缠绵悱恻,却让人无从抵抗。
她张着嘴,带着哼声主动缠舌上去,原本还有顾虑的关榆平顷刻忘我,舌尖在口腔里卖力搅动,两舌相交紧缠,刚沁出的津液很快就被攫夺占去,凌湘被亲得昏昏沉沉,微涸的喉咙闷出轻咳,按在对方胸膛的手稍稍一推,这才得到解脱。
关榆平对上她迷离的眼神,不由笑了笑,啄吻在她眼睑,留给她足够的空气,改将她半敞的衣衫剥得更开,扯掉肚兜,埋首至丰乳间。
不断冒出的汗珠被尽数舔去,舌上的凹凸刮过细嫩的肌肤,凌湘猛地一颤,搭在对方肩膊的手亦抖了抖,换来的却是更紧密的触碰。
关榆平半退开来,深喘一口气,继而含住胸肉。他抿唇吮吸挺立的乳头,又以舌抵住尖处打转,似觉不够,竟用上牙齿轻啮,凌湘被刺激得酥胸直挺,却叫他被饱满的软肉塞了满嘴。
凌湘被磨出情欲,也按手他怀中,抚捻着微微的凸点。
关榆平主以捕猎为生,每日天不亮就会上山设好陷阱,今晨才回来擦洗不久,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故上身仍是半裸着,岂料这会儿惹出一身的汗。他忙不迭后退半分,生怕凌湘嫌弃,错也不错地望着她。
温热的口舌自胸间骤然离去,凌湘咬了咬唇,缓声问:“不吃了?”
怎么可能不吃呢?
他嗓音含糊,迭声唤道:“湘儿,湘儿……”
关榆平尚算年轻,略有羞怯,见她全无停下的意思,闭眼又叫了声湘儿,赧颜垂首亲去,从眉间到鼻尖,顺耳畔落到颌骨,又复往下,双手更是不得闲,一手恣意地搓揉着她的乳,空出的另一手则探到下方幽处,挤进穴缝,找出珠核用指腹轻轻揉按。
凌湘忍不住呜咽一声,阴蒂被逗弄得肿胀,对外的触碰更是敏感。关榆平食指缺去一节,此时以断指抵在牝户凭感觉摩娑,未得要领,糊里胡涂地弄了几下便顺着细缝蹭滑至穴口,径直闯进去。
蓦地的撩拨叫凌湘软了身子,缺指的形状更在蜜肉里留下别致的触感,她几近跌坐,幸得关榆平眼疾手快,紧箍着她纤腰,同时往自己方向带去,这才重新站稳。
这一动作,适才尚探在穴内的手已然抽出,却仍连着根晶亮暧昧的细丝。
关榆平喉结微滚,再又将人紧压在树干,此刻两人下身严丝合缝地贴着,胯下的硕大杵在她耻骨,对方眼神里的跃跃欲试更是明晃晃地展露出来
他忽地往下蹲去,捞起一条腿架在肩上,兀自扬脸,托着臀贴上腿间的嫩肉。
两人几番厮磨,粉若软桃的小穴早挂满汁液。关榆平舔去腿间横流的蜜水,自觉舔净后,沿阴唇嘬吻而下,传来水声啧啧,直盖夏蝉的嗡鸣。
第0007章 不将不迎(七)/H
凌湘踮脚岔腿,背靠树干,以手背捂掩住嘴,仍溢出舒服的吟声。她只觉身体时而酥得发麻,时而又痕痒难奈,此快意无边,未曾体会,霎时叫她无所适从,便又抬手按在关榆平后脑,纤指滑入发间,每回颤栗都不觉加重手上力度,直将头脸按得更深,温软的舌头也贴得更密。
殊不知关榆平忽像变了个人似,未再耐着性子逗弄她的花核,反倒伸长舌头探入花径,舌尖灵巧地抽动,却叫凌湘愈觉古怪,难不成因为梦到初成婚的时日,他的口技方如此生疏?
此番撩动是舒服,但总有不到高处的浪潮憋在小腹。凌湘手扶着他借力抬腰,试图将他舌头纳得更深,不一会儿就感到下穴翕动不已,她放任自己被情欲淹没,刻意忽略院门开动的声响,挺腰将花蒂撞在他鼻尖,不消几回的磋磨,就已紧夹着腿,喷出一股春水来,溅湿了他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