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派了顾瑾之负责此事,负责给书院众人录制口供。
顾真真作为邵青青的后桌,自然而然成了重中之重,不过轮到她时,顾瑾之为了避嫌,让其他人帮她录了口供。
一圈问下,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邵青青内向乖巧,在书院里并无什么交心的朋友,都只是简单的同窗情谊,饶是顾真真与她前后桌也与之不是很熟稔,不过据大家伙所回忆,都提到了邵青青十分宝贝一本诗集,碰都不让人碰一下。
顾瑾之将口供整理好,让人将这些公子小姐送回家,便开始撰写文书,将口供所得要报上去。
顾真真没走,扒着桌子看父亲写,不由问他:“爹,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证据不足,尚不好下定论。”顾瑾之一边说一边写,半点儿不耽搁,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道:“怎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没事就回家去,别让你娘担心。”
“嘿嘿,爹,我想和你一起查这件案子。”
“不行。”顾瑾之一口回绝,顾真真还想开口争取一下,被顾瑾之抢先了,“事情没定性之前,你还是嫌疑人。”
……顾真真无语,有这么说自个女儿的父亲吗?
与父亲商讨无果后,顾真真无奈地走了,刚出门,就见齐岱拿着个包袱站在门口等她,看见她,就赶紧迎了上来,关心问道:“没事吧真真?”
顾真真耸耸肩,她能有什么事?反问他手里拿着什么?
齐岱将包袱递给她,“我最新做的几种防身的暗器,特地拿来给你。”
一听暗器顾真真就亮了眼睛,赶紧接过来看。
不同于以前做给她玩的小把戏,这回都是实打实的大杀器,随随便便能要人命的那种,顾真真越看越兴奋,“齐叔叔,你给我这些东西,不怕我娘不准你进我家门了?”
“这不是特殊情况吗,你拿着防身,我会和婶婶解释的。”
“嘻嘻,还是齐叔叔待我最好。”
“那是,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不待你好待哪个好,我已经递了条子休假了,在凶手没抓到之前我打算寸步不离地贴身保护你。”
顾真真噗嗤笑了出来,倒不是笑他说未过门媳妇儿的事,这事他常常挂在嘴上,她已经习惯了,是笑他手无缚鸡之力还想贴身保护她。
齐岱伸手搓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可恼道:“你别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偷偷查案,没我打掩护,你别想得逞。”
“果然知我者齐叔叔也,你快给我想想办法。”
也不知齐岱是怎么和江清黎说的,还真让她同意了,只是要求她随身带着蛊皇防身,以防止发生意外。
顾真真自是一口应下,她早想要玩玩娘亲的蛊皇了,可惜爹娘怎么都不给她玩,这回算是如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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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顾瑾之回来听说了此事,不由摇头,明明以前瞧着齐岱是个懂事的,怎么越大反而越不稳重了,这种事是他们小孩儿能胡来的吗?
顾瑾之伸手抱过给他拾整衣裳的江清黎,“梨儿怎么被说通了?还把蛊皇借给他们胡闹。”
一边说一边亲在她脸上,留下个个湿痕,江清黎伸手推开他的嘴,不让他亲,“别用你的毛嘴亲我,难受。”
这两月顾瑾之蓄了胡子,江清黎就不让他亲了,不喜欢胡子扎在身上的感觉。
“我想着你不是也在查嘛,有你盯着,应该也没什么危险,就让她玩玩了,免得到时候自己偷偷溜着去,更让我担心。”江清黎扯着他的胡子,越看越碍眼,可想给他都剃了,可惜她也只敢想想,他这几年破了几个大案,升迁有些快,和前辈们在一起,他年纪轻,续上胡子显得老成些,也不至于被人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顾瑾之捏捏她的小脸,把胡子从她手里扯出来,然后将她放下,走到了她梳妆台前,翻找出剃刀,贴着脸颊将胡子都刮了。
“欸!你刮了做甚?好不容易蓄这么长的呢!”江清黎赶紧过来拦,可又担自己插手,会伤着他,只能开口问,不敢动手去拦。
顾瑾之笑,“我也瞧着它碍眼呢,又碍事,亲我媳妇儿都不得劲了。”
“你不怕那些老学究再说你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了?”
“他们要说就说吧,这地儿梨儿用着舒服才最紧要的。”
“哪个,哪个要用了!”江清黎被他调侃得红了脸,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便去了角室,给他看热水放好了没有。
刚撒上花瓣,顾瑾之就进来了,从后抱住她,用光溜溜的下巴蹭了蹭她的脸,“这下能亲了吧?”
江清黎没来得应话,就被他亲住了嘴,整个儿被他抱起来,转了一边,江清黎轻推两下,也就乖乖搂住了他的脖子,配合着他有些粗鲁难耐的亲吻。
“好久没同梨儿一起洗了,今天陪我一起洗洗?”
江清黎媚眼如丝睨了他一眼,哼哼道:“就一起洗洗吗?”
“梨儿想做做其他的就更好了。”顾瑾之说着,一只手已经摸进了她衣裳里,另一只手解开了外头的衣带,里应外合,没一会儿就解开了她的衣裳。
江清黎伸手挡住,不让他继续,狡黠眨眼,“改天吧,今天来月事了。”说完就把他推开,赶紧溜出了浴房。
“你个小坏东西!”顾瑾之瞧着支棱着的大兄弟无奈失笑,老老实实洗澡了。
虽说有蛊皇防身,又有齐岱看着那小祖宗,江清黎还是有些担忧,睡觉的时候,不免再问顾瑾之这案子究竟如何,可有什么危险?
顾瑾之用手给她捂着小腹,闭着眼,轻轻说道:“根据目前所得的消息来看,我估计应该不会是江湖人。”
“那是邵家在朝堂上的对家干的?”江清黎猜测着,想不明白为何会对个小姑娘下手。
“看起来也不像,他们言官,对家是不少,可若说起对家,岳父的对家比邵大人的对家多多了。”
“我觉得问题估计是出在书院,或是邵家后院吧,具体还要再查了,现在都只是推测而已,行了,别想了,睡吧,丫头有我看着呢。”
“那你可得瞧仔细了,我心肝肉呢,可不许伤着一根汗毛了。”
“哎哟哟,慈母多败儿哟,那丫头别伤着别人我可就谢天谢地了。”夫妻俩笑闹着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顾真真就来了,殷勤地给爹娘请安,趁机从她爹嘴里套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