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知道她叫他,是在服软。
他折腾她少说也有大半个小时了,再做下去今晚都不用睡了。
他把她抱回浴缸,水已经变冷了,他打开热水,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转过来正面坐着肏。兰涧见他不说话了,又问了他一次,“我承认了我还在安全期,你不要射进来那么多次了,好不好?会精尽人亡的。”
最后一句,她说得很小声。
崇明扯了下唇角,明晃晃的笑意终于回来了。他抱着孟兰涧搅起阵阵水花,孟兰涧两脚抵着浴缸壁,身体开始痉挛。
她快到了,他也是。
崇明突然憋了口气,埋入水下。
他将兰涧留在水上,自己在水中睁开眼,看到水面那尊玉佛般的胴体。
明明前头还像海妖,现在又变成了玉佛。
女人的身体真奇妙。
水波会放大一切细节。崇明看到孟兰涧昂起下巴,肩膀微耸,十指撑在他腹肌上收力,她的乳球随着体内的潮水波动,摇晃摆动。她的腰肢也在轻颤。她终于垂首,看到了他在水下看着她。
眼神勾缠相碰,带着难以言喻的旖旎情愫。
崇明等她余韵过去,才松懈精关,将自己囤了一周的白浊,全都洒进她的花田。
“噗!”
崇明从水中挺起身,他像只落水狗一样甩动湿发,又泼了孟兰涧一脸。
“我甩了你五次水,泼了你两次,射进去一次。如果弹的那下另算的话,反倒欠你一次。”
“明天戴了套还。”
神采奕奕的落水狗,与他奄奄一息的玉面佛商量道。
@谢南渡:在热水里做,然后烫死精子。
@崇明:保真吗?你家孩子都多大了。
@谢南渡:我那是男性避孕药临床试验唯一失败案例!
@孟兰涧:歪门邪道!
“果然人喝醉了什么话都会往外说。”
38.
如果要让崇明填一张表格,在上面填写有关于他对孟兰涧的了解程度,那他从她的吃饭习性说起,就可以填满半张纸。
孟兰涧总是宣称她除了不吃卷心菜外,几乎不挑食,但其实她不吃的东西很多很多。葱姜蒜有一半都不吃,不吃的那一半是小葱和洋葱,姜蒜的味道可以接受但是放菜里都会挑出来。再来就是她不能接受任何海鲜味的制品,新鲜的海鲜可以吃,海鲜味的泡面会让她退避三舍。吃火锅不吃鸡毛菜,看到麻酱会原地反弹。
那孟兰涧喜欢吃什么呢?她喜欢吃水果,从没听过有什么水果是她不吃的。她吃橘子特别好玩,有一回崇明从厕所回来看到她咬着一瓣橘子,像吸果冻一样先把橘子饱满的汁液都吸吮掉,等黄澄澄的果肉都变得干瘪,她才剥掉橘瓣的薄膜,单独吃果肉。她还喜欢吃西兰花,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每次吃的时候都会郑重其事地将西兰花的头摆向同一侧,然后慢慢的一颗一颗食用。崇明第一次看到她那么吃西兰花的时候,还以为这个学妹是什么邪教组织的受害者。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孟兰涧是崇明见过吃饭最慢的人。
每次实验室聚餐大家都在抢食,只有她慢条斯理到惠师姐都看不下去,给她夹菜堆成小山高,任她自己一人吃个乐呵。
核研所的尾牙宴前一天,是钟施清师门组???织的私人聚餐,他既往的学生也都会来。薛享开车带着兰涧和崇明一起从实验室出发,到了钟宅时已经开席,孟兰涧座位前就是一碗拌了麻酱的凉菜。崇明不动声色地将这盆菜换到薛享跟前,薛享正在和老钟要陈酿,并没有留意到。
反倒是师母,跟师姐一起端饺子时看到了这一幕,走到兰涧边上调侃了一句,“你们家师兄倒是比去年有长进了!”
因为都是钟施清门下的学生,加上老一辈的惯用语南北两地混杂,所以在老钟这儿时,总能听到师母用“师兄师姐”这样的词,跟别的实验室学生做区分。
客厅的老旧收音机里在放戏曲,去年这时候已经放假回北栾的兰涧不明所以,捏着戏腔调皮,“师娘何出此言?”
“去年呐……”师母意味深长地扫了眼崇明,“那几个混不吝的师兄得知小师弟脱单,非要起哄让他跟黄懿的女儿坐一块儿方便夹菜,他避嫌得不得了,直接躲到书房找老钟下棋去了。”
郑雪柔是黄懿教授的女儿,这件事在核研所不是秘密。兰涧久违的听到关于崇明和郑雪柔的前尘往事,她是局外人,这话题她不好正面搭话,就努力当着师母的面儿撇清自己和崇明的关系,“崇明也有吃哑巴亏的时候啊?我还以为就只有他教育我们这群‘小朋友’的份儿呢!”
“在他师兄姐那儿,他还不是最小的?”师母摸摸兰涧的肩头,“但现在你才是正宗老幺了,他也有个做师兄的模样了,蛮好。”
师母感慨了几句,就被长桌另一端的师兄姐叫走了。钟门硕士毕业生兴旺,甚至有师兄师妹和师姐师弟暗度陈仓后修成正果的。老钟没有规定同个实验室不能谈恋爱,师母知道了也都很开心,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今晚师母看上去,跟五六年前初初得知一对师兄师姐要结婚时的表情很像,笑眯眯地看着兰涧和崇明,就连崇明帮兰涧递个纸巾,她看到这画面都会捂嘴笑起来。
兰涧憋着疑问和尴尬,不敢当众和崇明交头接耳,但是师母的眼神那么明显,就连粗枝大叶如薛享都发现了她那大剌剌的目光,一直投放在兰涧和崇明身上。
薛享和师母关系最亲,忍不住调侃,“师母,我看你是见不得实验室有人单身的媒婆瘾又犯了吧?我们崇明刚单身你就开始打起小师妹的主意了?”
“享享你不懂,只要是俊男美女坐一块儿我都觉得养眼,而且在我看来啊,崇明和兰涧是你们这群里最登对的小金童小玉女,老幺配老幺,可不是看得我直发笑嘛?”
“那师母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实验室啊,跟黄教授联姻了。”薛享指了指崇明,“这个呢差点当她女婿,”又指了指兰涧,“这个跟她学生好着呢。”
“老大!”崇明阻止喝了点黄汤,就开始嘴上没把门的薛享,“你什么时候变那么八卦了?“
“这可不是我八卦啊,不是你上次自己跟我透露的吗?”
兰涧闻言,终于有了由头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向崇明。他倒是淡定,气定神闲地举杯跟薛享碰了一个,“果然人喝醉了什么话都会往外说。”
他既是在说自己,又是在说薛享。
薛享哪能听不明白,立马打哈哈把话题转开了。
同门聚餐,钟施清总是最早吃完饭的那个,他先给人手一个红包,跟着师兄师姐来的小朋友的厚一些,兰涧的也厚一些,师母笑着解释,“你老师说你去年不在,要把去年的也给你补上。”
兰涧以为师母记错人了,“可是去年我过年回来……”
“咳咳!”崇明清咳了几声打断了兰涧。兰涧偏过头看他,他冲她用力眨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