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做什么,她都是自己熬过来的,病着去兼职,包被抢半夜还在警局,加班赶工作饱一顿饿一顿都是常事,类似的事情很多很多,不胜枚举。当初你们之间谁对谁错我一个外人不知始末没有资格评判,虽然她过得不好,你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但是这些年,始终都是你亏欠她。”

薛聿怎么会不明白,付西也面对他时向来不会多言,说这么大段话,无非是不想让他心里舒坦,故意让他难受。

“你说得对,我确实后悔死了。”

他不愿意梁月弯跟着他受委屈,事实上却是让她一个人吃了更多的苦,白白蹉跎了那么些年。

“我越难受,月弯就越心疼我,你就越没有机会。”

付西也眉目冷漠,“你是来示威,还是来道谢。”

“当然是道谢,”薛聿笑了笑,“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梁月弯休半个月的假,在她回B市上班之前,薛聿已经找人帮忙看好了房子。

他这几年一直和薛光雄住在一起,两个穷过苦过的男人也不讲究什么,晚上能睡个觉就行,但怎么都不能让她也挤在那里将就。

梁月弯是合租,想着突然搬走不合适,就没有答应。

薛聿几次送她回家,最多都只能送到门口,连门都进不去。

她最近不太忙,正常都能准点下班,手机响起,是薛聿的电话,午休的时候已经打过一通了。

“又怎么了?”

“薛聿发烧了,你管不管,”闫齐把手机换到另一边,语气很不耐烦。

“……你让他去医院。”

“他要是听话,能是我给你打?你如果不管,我可就叫别人了啊,总不能让他把自己累死,他累死了,年底谁给我分红。”

梁月弯不太能辨别闫齐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但还是去了科技园,薛聿租的办公室在这里,里面每栋楼都得差不多,她只能跟着导航找。

闫齐早走了,梁月弯也不认识薛聿团队的人,前台接待说他们在开会,让她等等。

这一等就是半小时,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出来,梁月弯站起身。

薛聿看到她,紧皱的眉头不自觉松懈下来,“怎么过来了。”

“我下班早,”梁月弯被他带进办公室才去碰他的手,“你还在忙啊。”

“差不多了,再等我十分钟,”薛聿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边跟她说话,“饿不饿?想吃什么?”

办公室面积不大,装修也简单,他西装革履认真工作的样子梁月弯还是第一次见,可能是长时间对着电脑,他戴了一副眼镜,刚开完会,眉目间还有几分锐气,眼镜显得斯文,她想多看一会儿,但又想让他休息,闫齐那通电话肯定是有夸张的成分,但他确实病着。

“我周末休息,等你忙完了我们回家吧,我给你做。”

薛聿抬眸看向她,眼角氲出笑意,“好,听你的。”

新的房子里不缺什么,他都备好了,只需要买够今晚和明天的菜。

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就已经有点晚了,薛聿头疼,梁月弯没走,待着待着今晚自然就回不去了,前段时间在老家陪他去买衣服的时候,他说选她喜欢的颜色,不一定只是他穿。

没过多久,就真的穿在了她身上。

梁月弯没去看镜子里的自己,擦了擦头发,不滴水了才走出浴室。

衬衣对她来说足够宽松,但下摆只能勉强遮到大腿根的位置,薛聿别开眼,拿着吹风机绕到她身后。

卧室里只剩下呼呼的风声,长发丝丝绕绕穿过他的手指。

颈间传来一股凉意,梁月弯下意识抬手去摸,“是什么?”

薛聿没有帮她戴,只是挂在她脖子上,被她碰了一下就滑进领口,刚好卡在双乳间的缝隙。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掉了吹风机,从后面抱着她,薄唇贴着她脖颈细滑软腻的肌肤亲吻,越靠越近,直到牙齿咬住那根细细的链子,才慢慢从乳沟里拉出来,将吊坠含进嘴里。

低低的声音有些模糊,“想知道啊,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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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聿有意牵引着梁月弯主动,在她扭过头要亲上来时往后仰,她扑了个空,被他眼尾灼灼的笑意激得有些恼怒,推了他一下,他夸张地‘啊’了一声,身体往后倒,索性靠住沙发靠背。

她身体转过去,跪坐在他腿上,拽着他的衣领亲上去,舌尖往里探,勾着吊坠含出来,才看出是个小月牙,连大小都和他耳朵后面的那个纹身一样。

上次她说她也想要一个。

薛聿直接撩起T恤把项链上的口水擦干净,拨开她半干的长发,帮她戴上。

项链长度可以调节,他偏偏要扣在最后一节,让吊坠刚好卡进她胸口的沟壑里,手掌抚过她后颈薄薄的汗意,鼻尖蹭着渐渐有了她体温的吊坠,“喜不喜欢?”

她从小就怕痒,浮在胸口的呼吸挠得她躁动不安,差点摔下去,薛聿搂着她的腰翻身换了个位置,她才得以喘息。

领口扣子崩开,他愈发方便,但总要等到点回应才能开始。

从她关上浴室的门,水声淅淅沥沥传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在提醒自己,千万要争气一点,然而他这点意志力怎么可能敌得过积年累月的想念呢,沐浴露的香味飘出来,丝丝缕缕窜进他的鼻息,再怎么转移注意力也于事无补。

“喜不喜欢?”他低声重复,仿佛就只是单纯地针对这条项链发问。

只开了盏壁灯,光线本就不算亮,梁月弯躺在他身下,被罩在他身体遮挡出的阴影里,耳根泛起的潮红也被藏了起来。

隐没在唇齿间的声音有些模糊,“……喜欢。”

“喜欢啊,”他含着她的下唇吮吻,故意曲解,“那再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