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嗡”地一声,一阵啸叫。

猛得站起身来的时候差点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手扶住桌子才面前平稳,但失手将那杯还未喝完的威士忌打翻在地。

冰球碎裂,溅了一地,酒液洒在地面上,整个屋子都弥漫着酒精的气息。

没听清对方都说了些什么,只听到了一句他们现在在高铁站。

我朝电话里嘟囔了一句现在就来便挂断了,拎着钥匙就要出门,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喝了酒开不了,只能改为打车,一路上催促着司机开快点儿。

火急火燎地进了入口,还想着要花费一段时间去找,下一刻就在旁边看到了一脸沉静的林决明,他的父母还在劝说着他,但他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像是完全没有听到。

在我的目光看到他的下一瞬,他就立刻注意到了我,并用带着冰碴子一般的视线回望着我。

又成了当时他刚被带来医院时的模样,对我的防备全部回到了身上。

嘴里的苦涩还没有淡去,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散不去了。

我垂下头,迈步朝着林决明走去。

他父母这才注意到我的到来,连连将林决明往我这里推,像是在推卸掉一个麻烦。

透过这个动作我好像看到了我自己。

当天在催促着林决明上班车的时候,我也是这个动作,将林决明推向离我远去的方向。

一直以来,我都不喜欢林决明的父母对于自己亲生儿子的态度,如今看来,我竟也是他们中的一个。

出门走得太急,身上穿的还是深灰色的家居服。

林决明踏出一步,紧紧地攥住我的衣领,半拖半拽地把我拽进了就近厕所的隔间。

他父母在身后想制止他的不理智,林决明却一如之前那般,当做没有听到。

“砰!”

隔间的门被大力地拍上,震得整个室内都有着回响,耳朵一痛。

领子被收得更紧,我开始喘不过气,忍不住咳嗽出声。

林决明愣了一下,眼神一黯,将桎梏放松了些,但还是同样的冷。

“你们所有人都不在乎我,就连你也是。如果我不让你来,你现在恐怕就在家中开心地庆祝着终于远离了一个神经病。”

不是,不是这样的。

我想要开口,可刚启唇,林决明又紧了紧我的衣领以表威胁。

“可怜我还以为你真心待我,我还贱种一般地傻乎乎和你表白。你当时都是怎么想我的?难怪你当时这么生气,原来是在烦被一个神经病缠上了啊。”

林决明现在精神状态不正常,所有想法都不知道是如何得出的,但一句比一句尖酸,一句比一句更能刺穿我的心脏。

“现在好了,没有人会来烦你了,你应该很开心吧。”林决明的手松开我的衣领,向上抚在我的脸颊,如同一条毒蛇栖息在我身旁,连带着说的话也带着毒。

“不是,不是这样的……唔。”我嗫喏着想要反抗,却感到那条毒蛇抚上了我的腺体。

有温热的东西覆在了我的唇上,一时间我瞪大了眼睛。

林决明上前吻住了我。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像是野兽一般的撕咬。

我很小心地收起alpha独有的犬牙。

犬牙很尖利,能轻易地刺破omega脖颈,给予他们标记。

但在接吻中就显得过于笨拙,即使我小心地收着,也很快使得这个吻染上了血腥味,如铁锈般酸涩。

omega没有犬牙,但架不住林决明咬得用力,喉咙差点控制不住咬泄出奇怪的声音。

氧气都要被剥夺殆尽,我下意识将手撑在他的胸膛,想要分开。

可林决明却曲解了我的意思,或许是以为我又要像当时在班车前推他走。

林决明逆转这股劲与我贴得更紧,剥夺着我最后的氧气。

最后我的腿都开始发软,整个人都不注地向下跌,被他一手臂捞住,终于松开了唇,将我死死顶在门板上。

表情狠厉,我以为他又要说出什么刺痛我的话,结果他像是把恶毒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换作卡住我的下颌,指腹粗暴地抹着我染了血的下唇:“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只知道第二个吻很快就落下。

这次的吻轻柔不少,像是含着一块蜜糖,却抵挡不住我口中酒精的苦涩。

这一吻很快就分开,他盯着我的嘴唇说:“来之前你是不是在酒吧。”

手指卡着,让我连话都说不清:“唔是,是家里的……”

他从我颈后的的腺体,沿着脊椎一点点摸下,使得我全身都在颤。

“别想着离开我,你想都不要想!”

林决明再次凑近我的时候,我以为他又要再次吻我,甚至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收好了犬牙,微张开了唇。

但这次的落点换了地方,腺体处一痛,林决明咬住我全身最脆弱的部位,但没有犬牙的辅助难以咬破,大概只能留下一枚极深的牙印。

这便算作是omega的标记吧,不过omega的标记没有任何生理上的束缚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