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的腰就被男人一双手猛地掐住,疾风暴雨在剧烈地撞击中汹涌而至。他的身体被一双强健的手臂抬起又放下,男人粗壮的大腿根一次次重重拍打在他的屁股上,体内的阴茎像一把刚硬的楔子,不断地往他身体里凿去,像是要嵌进他的穴肉之中,与他合为一体。
皮肉相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重。邵言锐一开始还能咬着唇不呻吟,但是随着男人的顶弄越来越往他身体渴望的那个方向而去,每一次挺入都朝着他体内的敏感处探索,直到真正顶到了那一点,邵言锐再也忍不住,放浪地淫叫出声。
“啊…啊啊……嗯……那里……”他坐在男人身上,像坐在飘摇的小舟里。小舟不断在波涛中颠簸,他却被牢牢地锁在船中,波浪一波又一波的涌来,他无力抵挡,只能酸软地趴俯在舟底,随着舟体一起颠簸起伏。
浪潮来得又急又汹涌,他的身体渐渐被水浪打湿,这水浪却不是从别处而来,反而是他自己先受不住的蔓延泛滥地喷涌出来,撒渐在两人身上。
“不……嗯啊 …啊哈……”随着风雨波涛的加重,邵言锐体内别扭又可爱的那朵花被男人一点点操开了。
花蕊绽放成艳丽的模样,不断往外吐露着花液和着翻涌的水浪一同沾染在两人的身体上,滑腻又淫靡,看得徐泽情欲翻涌,再也忍不住,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小勺……”徐泽将邵言锐完全笼罩在了自己的视线之内。
两人的下半身仍旧相连着,他的鸡巴仍旧碾磨在青年被操得软烂的肉穴里。
只不过疾风骤雨暂歇,取而代之的是和风细雨般的悠远绵长。徐泽的每一次挺动都变得又深又重,缓慢地不断往里探寻,像是要挺进恋人的心里。
“小勺……”徐泽开口,嘴唇半贴在邵言锐的嘴唇上。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他能看到,青年此刻水波粼粼的眼睛里,盛的满满的都是他。
于是徐泽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张开嘴,心里酝酿许久的三个字自然而然就说出了口“我爱你。”身下的人蓦地瞪大眼,下面咬着他的另一张嘴也猛地收紧到了极致。
男人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与被情欲笼罩拉扯的生理反应相撞在一起,令邵言锐的思维陷入短暂的滞顿。他一时不知道该回应什么,理智被淹没在浪潮中,身体则诚挚地先一步给出了答案。又迅又疾的水浪从身体的最深处喷薄而出。
温热的甬道抽搐着,绞缠着,将属于男人的肉刃细密地裹挟住,淋湿淋透了,也紧吮着不放开。
余下的声音尽数消失在了两人的唇齿间。然后随着身体交缠着,交合着,化为另一种语言,在猛烈又漫长的爱欲中,不断向彼此倾述宣泄。
耳鬓厮磨,交颈相缠,在漫长又温暖的寒夜里,在湿腻炽热的碰撞里,最终交融成这世间最动听的甜蜜情话。
第90章
邵言锐也不记得听谁说过,两个男人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就是打一架。
不管打没打赢,打过了,气撒了,就舒坦了。
他本来对这件事持怀疑态度,然而经历了半宿的“打架”之后,他打心眼里对此表示赞同。
也许是因为对方突如其来的一个大招直接把他打蒙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场架太过漫长磨人,让他气都跑光的缘故。其实作为一个俗人,邵言锐一直觉得“爱”这个字眼有些矫情。
他以前从来没有期待过真正爱上什么人。邵言锐打心眼里认为电视剧里的那些死去活来撕心裂肺的爱情在现实里不可能存在,他觉着自己如果能在有生之年遇到一个身体契合的,又能彼此看得顺眼的存在,就已经足够幸运了。
可是在这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冬天,在这个他记忆中灰蒙又湿热的城市里,就那么好巧不巧的,他路过了一家店,结识了一个人。
从陌生,到喜欢,再到把人放在心里。好像也就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莫名其妙的就仿佛走过了一场电影,还是倍速播放的那种。
他到现在都偶尔有一种不真实感。但每当早晨醒来,总能发现有一个热源贴在身边时,那种不真实感就会瞬间被击破。
只剩下特别踏实的温暖包裹在周围,暖烘烘的,让人浑身发懒,不想动弹。
“起床了勺。”带着水汽的一个吻把邵言锐从周末心安理得的赖床中唤醒。
他伸了个懒腰,顺便把一大早上就光着身子遛鸟的男人给从脸上推开。
“衣服穿上,感冒了我就不让你进门了。”徐泽刚洗完澡,浑身都还是热气,笑嘻嘻地又在邵言锐手心上亲了两口,才起身去套衣服。
“你昨天不是说想吃抄手吗,我打包了点回来,快起来吃。”
距离两人和好已经过了几天了,徐泽又死皮赖脸的搬回了酒店和邵言锐一起住。平日里两人都要工作,徐泽还总是倒班,所以他们也只有周末待在一块的时间能多点儿。
徐泽生物钟比较乱,早上比邵言锐早醒了两小时,蹭邵言锐的房卡去酒店的运动房健了一会身,把两人的脏衣服扔洗衣机洗了,还有时间去酒店对面捎了个早餐。
“哪一碗是我的啊?”邵言锐顶着鸡窝头下床走到饭桌旁坐下,睡衣还是一套蜡笔小新。
不过换了个图案,是徐泽给他新买的。“没葱的那碗啊,给你买的清汤。”徐泽在浴室里擦头发,随口道,“你要想吃辣就在我碗里舀点儿。”说完又补了半句,“别舀多了,一会儿你又胃疼。”
邵言锐翻了个白眼,一边打开打包袋一边嘟囔,“我看你怕的不是我胃疼。”
徐泽在浴室里轻笑一声,也不否定。“这绝对又是老戚他儿子打的调料,”邵言锐掰开筷子腿,打开盒盖就跟男人吐槽,“葱和香菜都没落下。”
徐泽搭着毛巾走出来探头一看,“真是。我还专门嘱咐了两回,有一碗不要这些。”
酒店对面他们常去光顾的那家早餐店叫戚记面馆。是个单亲爸爸开的,主营山城地道的小面,早上还有豆浆油条抄手什么供应。
面馆虽然不大,但吃食的品种还挺齐全,价格也公道,所以生意还不错。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老戚有个智力有点缺陷的儿子。
据说是小时候发烧就医不及时,烧傻了,人有些木讷,反应也有点迟钝。
两父子相依为命过着日子,老戚有时候忙不过来,小戚就在店里帮忙,收拾收拾桌子,打打包什么的,虽然动作慢了点,但好点也能帮老戚减轻一点负担。“算了,都不容易。”
邵言锐也就是随口一说,拿起筷子把配料往徐泽碗里拨,一边道,“人家小戚还在读书,能在店里帮他爸做事已经挺难得了。”
徐泽点点头,“是,理解。”
他和着汤吃了一口抄手,顺嘴道,“哪能像我对你这么上心。”
邵言锐没忍住,又一个白眼飞了过去。*吃完早饭,两人拾掇了一下才慢吞吞出了门。
今天的安排是徐泽定的,征求了邵言锐的意见,两个人一起去医院处理他爸徐家栋的事情。
其实徐泽也是最近才知道,他那个渣爹消失的这几年都在哪里,做了些什么的。
据徐家栋自己交代,他当年是偷藏在一艘船上离开的山城,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家里人,一心想出去拼个人样再回来补偿他们,结果好不容易打黑工赚了点钱,又栽在了赌博上。后来他输红了眼,找钱庄借了几千块想最后翻本,结果还是打了水漂,自己又欠上了债。
这一回徐家栋没东西抵,惹上的老板也不是善茬,直接把他人给扣上了,又抽了他的血不知道拿去干嘛,直到最近匹配上一个客户,才把他绑着去做了手术,摘了一颗肾抵债。手术的过程徐家栋一直被蒙着眼,打了麻药,直到器官都摘了,看管他的人才把他扔下,给他留了几百块钱路费,然后扬长而去。也是巧,这次手术的地点恰好就离山城不远,徐家栋又是个消停不下来的人,一能下地就开始到处走动了,这才让徐泽拜托的人能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