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何况,她连最基本的生存问题都还没解决,怎么可能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她重新捧起他的脸,也不强迫他,只是将唇贴近离他的唇那么一毫米的地方才停下,鼻息落在他的脸上,依然是那阵陌生的容易让人上头的香草味,他至今还是没能判断那是什么样的香气,只是让他愈发沉迷。

他禁不住深嗅一口,动作已经是超过意识,在她离开之前一下叼住了她的下唇轻轻咬了咬,再而后是搂紧了她的腰将她一把抱到自己的被窝里,被子盖过两人的头顶,开始亲吻。

明栀:……为什么要摸黑行事?这样她怎么标记他?

然而,很快她却无暇多想这个问题了,本来还没感受到注射了针剂的身体有什么异样的,但她很快便感受到自己后脖颈的腺体开始持续发滚发烫了,信息素的甜香也开始蔓延,朝着温司尧的四肢和身体缓缓纠缠过去――

甚至是有纯金色的精神丝也漫溢而出,挟裹着信息素包裹着他的全身,全方位无死角地安抚着他,让他别这么难受。

大概是医生所给她注射的药剂是反应到了她的信息素上,她只感觉到自己信息素的浓度是比之前还要浓烈几倍,却不是那种让人不喜的浓稠,而是让人更加上头的……类似于猫薄荷的清凉又好闻的味道。

猫薄荷啊……原来她的信息素是猫薄荷的味道,怪不得她眼前这只别扭的大猫猫会这么喜欢。

温司尧似乎是感受到她的信息素和精神力丝的变化,撬开她的唇的动作一顿,转而缓缓伸手按住了她注射针剂的地方,“痛不痛?”

“我是Alpha,怎么可能会痛?”事实上,她打的是肌肉针,肌肉强度越大,这种针打得人就越痛,她现在就算不动她的右手,也能感到钻心的痛。

[骗子,明明痛得很。我又不是没打过类似的。]

他更加爱怜地亲着她,却始终是停留在她可怜的两瓣唇上,辗转噬咬,百般纠缠,却怎么样都不肯再进一步。

明栀只觉得自己两瓣唇都要被他磨破了,浑身也愈发燥热,尤其是腺体的地方,信息素聚涌,迫切不堪,仿佛像是无法倾泻的洪流,不断在闸口处原地打转,憋屈又无措。

“殿下,你是不是不会下一步?”温司尧也就是两次主动亲过她,这是第二次,第一次也是咬痛她的唇,笨拙地汲取着唇上的芬芳,再而后他却是不会再继续深入了。

而这一次和上次也是同出一辙,在微微黑暗的环境里,他那种青涩和笨拙是更加明显地放大,有一种可爱又天真的拙劣。

这么一个有趣又好玩的人,怎么就这么早就死了呢?

明栀却是没反攻,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黑漆漆的眸子在黑暗里发着亮,暗光流转,让人不敢直视。

温司尧本来就有些无措,现在被她这般看着是更加害羞且不知所措了,伸手掩住她的眼睛,不想让她看过来了。

“呀,我的殿下,这么容易弃械投降可不像你啊。”明栀伸手覆上他盖在自己眼睛的手,轻轻挠了挠他的手背。

温司尧指尖颤了一下,的确是不甘心,眸子都漫上了水意以及一丝暴戾的气息,看着她近在咫尺微微弯了弧度的红唇,终是忍受不住诱惑那般,又低头亲了上去。

他含糊地说道:“你教我。”

――这一刻他好像是感觉到了这不能怪明栀没将他当作是一个异性看待的,因为他除了能吓唬人的外表,还真的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他连接个吻都不会,连取悦自己喜欢的人都不会,又怎么能让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可是,她只比他小两三岁,又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难不成明家给她安排了相应的练习?

一想到他怀里的小Alpha曾经不知道亲过多少人练手,他就忍不住一顿,立即推开了她,明栀不明所以,眼神还有些迷离,“怎么了?”

“你……”他攥了攥自己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心里的嫉妒都要满溢出来,更加是让他体内的信息素水平不稳定,声音也变得软绵绵的,多了一丝丝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撒娇。

“我?”明栀听他说了一个字就没下文了,不由疑惑问道。

[你是不是亲过很多人有过很多Omega?嘤,难道我要这样问她吗?我有毒吧。]

[可是……又很想知道啊。]

温司尧心里天人交战,双眸不仅盈满了水光,就连眼眶都变得通红,掌心都快被他攥出几个血洞来了,事到如今他问这些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无法改变她的过去?

但是一想到有这么多的Omega和她亲近过,而他却不是她的唯一,他就无法不去嫉妒,几乎升起一阵要撕毁一切的凌虐,那些得到过她青睐的人全都要去死。

“殿下,只有你一个,你别多想。”明栀没想到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他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好气又好笑,她伸手用掌心贴上了他的脸颊,温司尧瞬间不受控制地蹭了蹭,似乎十分喜欢。

这情景有些像小猫咪想要得到铲屎官怜爱的动作,微微眯着眼睛舒服地晃着脑袋,发出呼噜噜的声音,甚至还想在铲屎官怀里打个滚,露出毛茸茸的肚皮让铲屎官继续帮他顺毛。

明栀再次觉得他怀里的男人矛盾至极,各种情绪糅合在一起,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咬了咬他的鼻尖,尝到了一丝薄汗的味道,再摸索到了他的掌心,只察觉到他紧紧攥着,艰难地将他的掌心掰开,血液的甜腥混合着信息素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意识到他受伤了,有一丝惊讶,“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你标记不标记?不标记就离开吧。”温司尧理所当然不想让她知道真相,用力想将自己的手给抽回来,可是明栀却是不放,将他的掌心贴近自己的唇边轻轻舔了舔,尝到了血液的味道。

温司尧这回是浑身都颤了颤,想要往后退,她却反守为攻,将他整个人都搂入怀里,摸索着将他的脖颈给勾下来,拨开层层银发,找到这背后隐藏着的腺体,有些感慨地掬着他的一头几乎抓不紧的头发,“殿下,你怎么……”

“我怎么……?”他听不见她的下文,疑惑道。

“比一个女人还要精致。”

“……”温司尧直觉这不是什么夸奖,可她已经是找到了他隐藏在后脖颈的腺体,犬齿随即锋利地盘踞在上面,似要毫不留情地狠狠扎入,让他极度紧张起来。

温司尧已经是下意识攥紧了手底下的床单了,身体也紧绷到了极点,仿佛迎接他的是一种未知的恐惧,他也不知道在经历这种刺激的恐惧之后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后果,总而言之――

或许给他带来的不是什么积极的意义。

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被标记,即使到了这一刻,他依然是对“标记”这两个字懵懵懂懂的,没有意识到这将会给他带来什么。

只是,如果标记他的人是明栀的话,他好像就没有那么抗拒了。

因为他的确是很喜欢她的信息素,即使她的信息素味道他好像从来没嗅过有相似的,可是或许就是这种新奇的未知让他更喜欢。

他心情平静又焦躁不安地等待着,粗长的豹尾巴不自觉缠到她的脚踝上,一路往上缠紧了她的小腿,她动一分,豹尾巴就缠紧一分,似乎想以这种动作对抗未知。

只是,他等了又等,又等等了,那两瓣炽热的唇依然贴在他的腺体上,迟迟没有咬下去,让他的内心十分煎熬,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也就是这种静止的等待让他深刻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就连她身体的变化他都感受得清清楚楚,她的体温可比他高得多了,陷在她怀里像是被一个小太阳烘着那般舒服极了,真想在他怀里打个滚。

就像小时候妈妈还在的时候,无忧无虑地化作兽型,在她怀里打滚。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