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君时月一脸无奈,“一来,他那冷霸猖狂的模样实在令人不爽……二来,你忘记圣灵宫里那个人了吗?”

“帝释迦?”雪皇绒毛一凛。

“是啊,”君时月的神色沉了下来,郁闷道:“他是一个致命的威胁,而且后患无穷。在我想出如何处理这个麻烦之前,我必须保持最大的警惕……跟云千澜走到太近,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雪皇听罢,也感到忧愁,唉声叹气道:“你说的也对,若那个人真找来了,云千澜恐怕也束手无策……那你可怎么办,难道真要一辈子单身?”

“谁知道呢?”君时月对此表示满不在乎,她拍了拍雪皇,转移话题,笑道:“看不出来,你一个灵兽,还蛮喜欢探讨男女之情。”

“那是自然!”雪皇立刻精神抖擞,傲然道:“老子当年可是神兽界的情圣,那些仙禽异兽,无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一个个都被我的风采彻底折服,对我芳心暗许各种勾引……要不是我性格高冷洁身自好,坚持守住清白,如今早就幼崽满天下了!”

“你真是够了……”君时月实在听不下去了,满脸黑线。

第73章 你的本体不会是二哈吧

她就不该跟它聊这些!

这二货简直自恋的要命,逮住一个话题,就能把自己夸上天……

但说到这里,君时月不禁皱眉打量着雪皇。

识海空间内,它悠悠的半浮在空中,尺寸已堪比一个超大的车轱辘,整体依然是光球灵体,丝毫没有要长出肢体和五官的架势。

只是原本雪白的球体上,开始浮现出片片灰色来。

白加灰的动物……

君时月隐隐觉得,这货的真容可能没有它吹的那么高大上。

“你的本体,该不会是二哈吧?”半晌,君时月眯起眼眸预测。

“二哈?那是什么高端物种?”雪皇神兽一时茫然。

“二哈又叫哈士奇,是狗的一种,”君时月给它科普,“毛色白加灰,性格二的一比……”

“你才二哈,你全家都二哈!”雪皇听罢,气的头顶冒烟,愤怒的吼道:“老子是神兽中的雪皇,地位何其尊贵,哪里是猫猫狗狗能比的……你等着瞧吧,老子恢复真身那天,亮瞎你的双眼!”

又来了……君时月发出一声冷哼。

这货最擅长的就是自吹自擂。

好,老娘一定把你养大成形,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花园里,慕夫人目光阴沉的盯着牡丹花,心思重重。

君禄海阔步走来,面色不佳。

“下人们都说家里闹鬼了,到底怎么回事?”君禄海皱着眉问。

“是西风堂,君时月的住所。”慕夫人转过身来,将方才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末了,她看着君禄海的眼睛问:“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君禄海腮上的肥肉颤抖了一下,脸色铁青。

慕夫人端庄贤惠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你大概不信。否则这么多年间,害死了亲弟弟的你,怎么能睡得着觉呢?”

君禄海的脸色勃然大变,立刻惊惶四顾。

见周围没人,他才焦躁的低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慕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当年要不是你暗中设计,君时月的父母也不会惨死……你嫉妒君祈天的天赋,你知道,如果他活着,你虽是兄长,却根本当不上家主,所以你才不择手段与邪恶勾结,害死了他……你厌恶君时月,不也是因为嫉恨她的父亲吗?”

君禄海突然一把掐住慕夫人的手腕,瞪着她:“你今天突然提起这些,你是什么意思?别忘了,当初的事情你也有份,是你跟我一起合谋的,别说的好像是我一个人的罪孽一样!”

慕夫人不慌不忙,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表情端庄淡定:“当然,我没有撇清自己,说这些话只是想提醒你,君时月那个丫头不可小觑……如果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种时候,我们更应该同心协力。”

君禄海收到了威胁,他松开手,却仍是死死的盯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很了解慕夫人,这个女人心机藏的很深,不会轻易找茬。如今突然拿旧事来点他,她一定带着某种目的或计划。

第74章 难道都是云千澜给她的?

“听说你昨天刚收了一个丫鬟当小妾,”慕夫人的脸上依旧是贤良淑德的笑容,慢条斯理的道:“我忍了薛姨娘很多年,现在她好不容易死了,我真不想再看见有类似的贱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分散我的精力了。”

君禄海的脸色由青转红,半晌,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回去就命人把她杖毙!”

慕夫人闻言,颜色舒展开来。

“这就对了。”她伸出手,为君禄海抚平衣肩上褶皱,动作亲切而优雅,轻声呢喃道:“那些人都不重要,我们的女儿才是最重要的。她一个人远在大周国宗修行,周围都是皇亲贵族子弟,肯定前途无量,等她出嫁的时候,得有很多嫁妆才够体面……君家的财产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谁想来分,谁就得死!”

远远望去,好一副举案齐眉,伉俪情深的模样。

君禄海咯吱咯吱的咬着牙,虽然慕夫人的逼迫让他十分反感和愤怒,但她毕竟是他惟一的正妻,在这个世界上,她依然是与他利益最一致的人。

这时,有丫鬟匆匆而来:“家主,夫人,慕小姐来访。”

“珊儿来了?”慕夫人面露喜色。

慕珊儿是慕夫人的亲侄女,自小便很亲近。慕夫人亲生女儿不在身边,几乎将慕珊儿当成半个闺女看待。

“是,慕小姐说许久未见夫人,十分想念,正在堂中等候。”丫鬟道。

……

厅堂里,慕珊儿面色惨白,一边喝茶,一边轻轻的咳嗦,咳出来的都是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