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云喝醉的时候很奇怪,他会安安静静地倾诉自己的委屈,但在很闹的地方,就会很任性,想不管不顾地闹,因为吵闹声会让他烦躁起来。
这些年为了帮陈松到处应酬,倒是让甘云收敛了些,变得更加隐忍,稳重了。
要是在大学的时候,甘云根本不会因为伤心跑到酒吧来,他是连听歌都觉得躁动的人,只会戴着耳罩安安静静地吹风。
他现在倒有点自虐,似乎让自己更难受就不会想到那些糟心事了,现在突然被塞在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里,甘云懵懵的就被人强吻了,不知怎么的就哭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好委屈,揉着眼睛又想哭,又不想别人看见自己哭。
不能试图和喝醉的人讲道理,你讲的他不会听,他讲的你也听不懂。
甘云用满是泪水的掌心去蹭卓扬身上的衣服,腿也蹬着:“你走开,我不喜欢你,走开……”
“不要。”卓扬一口回绝,抓着甘云的腿将他的鞋子蹭掉,然后将人扑倒在后座上,又将靠背都放下去,将后座变成了一个临时床。
他掐着甘云的腰,已经决定了要在这里肏甘云了。
车窗是单向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就算被人发现了车震也无所谓,卓扬心里一团火,只想现在把人肏成乱七八糟的样子。
是甘云先勾引他的,如果甘云好好回答他的问题,他就不会这么急了。
甘云一直在乱动,他根本不顾忌卓扬的方向,只想把视线里看不清的庞然大物给弄开,身体胡乱摆着,没一会就弯成了一种腿和身体完全折叠起的状态。
他屈起腿抵在自己和卓扬中间,眼睛瞪得大大的,绯红都蔓延到全身了:“放,放开!”
“我不要你!”不要你这个也喜欢陈松的坏蛋!
“你不要我要谁?”卓扬气得笑了一声,甘云还在乱动,上下分开地踢在卓扬身上。
他来酒吧似乎带的就是某种和人上床的目的,所以身上穿的衣服也十分单薄,是很宽松的亚麻布料做出来的宽衣宽裤,腿一举起来,裤子就向下坠,完全露出雪里粉润的秀气的细腿。
身上的衣服也被揉乱成了一团,露出好些漂亮的肌肤,在灯光下让人想要掐一掐,欺负地揉捏成深红色。
然后就在砰的一下后,甘云的足连着袜子抵在卓扬脸颊上,是毛绒绒的毛线袜,香香的,有一股洗衣液和甜味混合的味道。
卓扬咬住袜子的一角,往后轻松一拽就将袜子咬了下来,甘云被他的举动骇得愣住,说不出话来地又开始呆看着人。
怎么会有人,这么毫无芥蒂地把别人的袜子咬下来……
“要是你敢让别人肏你,我就把那个人抓到国外去,让野狗咬死他。”卓扬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住甘云的下巴,他打的眉钉是人生中第一个叛逆的象征,而现在,他打算得到第二件叛逆的礼物了。
“然后把你关在金笼子里,天天都肏,”
手掌按在柔软平坦的腹部,语气也十分悚然:“把你这里灌满,永远都是鼓起的。”
如果甘云真的那样做了,他绝对也做得到。
停在路边的车,因为已经超时了,靠边的计时牌发出滴的一声。
深夜,已经很少有人经过了,最多是常亮的路灯照亮了计时牌上的罚款,因为这条路通往夜市,倒是有不少醉鬼会跑过来,眯着眼看这辆车的价值,多数一番愤慨后便走了。
他们嫉妒,仇富,却也不敢上去踢一脚,这样的豪车,就是刮一下漆都够赔了。
没有人靠近,就没有人发现车子本身在微微摇晃着,如果不是因为车子本身机能好,底盘稳,恐怕就不止这么点晃动的幅度了。
要是爱车人士往车门口一拉,往里一看,就会肉疼地发现车子的主人完全不拿真皮座椅当回事儿,使劲乱蹬着地被踢出了好几个印子。
柚子走到大街上,整个人被冷风灌了个够,他手里拿着刚从24小时便利店买来的最大号避孕套和润滑剂,左右晃头的样子像极了做贼心虚的混混,仿佛怀里揣着的不是什么成人用品,而是偷来的金银珠宝。
柚子哪儿知道卓扬这样猛,把人拉走后开车到酒店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在车里做了起来,因为是小姑娘上花轿头一遭,鸡巴都抵着菊穴穴口了才发现进不去,需要润滑剂。
甘云也哭着喊要带套,他很怕肉棒真空上阵的可怕触感,尤其是那凸起的青筋和滚烫真实的温度,仿佛能把魂儿都肏散。
卓扬嘟囔了一句“麻烦真多”,还是老老实实压着甘云的后颈打电话让柚子送东西过来。
走到熟悉的车面前,柚子才从怀里掏出用黑色塑料袋装着的东西,轻轻敲了下车窗。
他就站在车子跟前,很清楚地辨析到车子在震动,一晃一晃的,跟地震差不多的幅度摇。
真tm激烈,柚子嘶了一口气,吐出的鼻息在空气里打转形成白雾,他等了十几秒,车窗才摇了下来。
扑面而来的是一汪热气,车子里面还开着暖气,柚子明知道那是暖气的味道,还是觉得自己闻到了一点儿淫骚的水味。
随着车窗下摇,车子里的声音也出来了。
柚子率先听到的是一种很弱,很轻的啜泣声,就像发出声音的主人正在经历着某种淫酷的刑法,连四肢都蜷缩着地无助求助着,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哭音。
他听见嫂子在喊卓扬别蹭,别蹭什么?柚子迷迷糊糊地支着脑袋想要听更清楚点,被卓扬伸出来的手正好拍在脑门上。
“看什么?”卓扬目光跟狼似的,他支起裸露的上半身,健硕的肌肉都快扑到柚子脸上了,不动声色地挡住了车窗朝里面灌风的口,“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柚子连忙后退一步,脑门红红地朝卓扬递过去东西:“没盯,啥也没看到卓哥,您别生气,这是你要的润滑剂和避孕套。”
卓扬其实也才二十岁出头,但很凶,柚子是知道他真的敢出手攮人全身而退的,要不是卓扬家里三观好没长歪,现在就该是日天日地的大混子头目了。
柚子也怕他,但他是小弟对大哥的怕。
“…嗯”卓扬哑着声回了一个字,抓起塑料袋又伸回手,似乎是身下的人有点不安分了,他连忙低着头不知做了什么,接着车窗便摇了上去。
两人全程交流不超过一分钟,柚子也明白自己是来跑腿的,等到车窗摇上去后就转身走了。
可别说什么逗留之类的话,他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没事了,没事…”卓扬亲了亲甘云的后颈,男人在车窗摇上来后就忙不迭地双手撑在玻璃上想要跑,卓扬呲了下嘴,连忙安抚着,“他已经走了,就是来送个东西,不会看到你。”
听到卓扬的解释甘云也没停止动作,他双腿使劲儿夹着不让卓扬更进一步,浑身汗淋淋的,身体也有点发抖,胸前的乳首被吸吮地肿了一倍,红艳艳地挂着。
他哈出的气都吐在了玻璃上,声音又碎又媚:“放,呜…放开,不,不要进来,进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