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卓扬你先说为什么过来了。”

虽然下面子这种事很爽,但三人都知道,要是不快点把事情说开,也很难继续下一步。

阮寒枫也看得出来,两个人都着急着往对面跑,现在能坐下来也全是因为对面那个人,如果不是因为某种特质,两人应该互相较着劲儿乱骂,毕竟他们三人当中,卓扬最冲动,而严裕最沉稳,两人总是互相压制,这也是卓扬父母将他交给严裕的原因。

现在能安安稳稳坐下来谈话,实在有点出乎意料。

正是因为少见,所以令人好奇,阮寒枫才对这位叫“甘云”的人越来越好奇了。

信息进行整合后,卓扬和严裕的意见终于达到了一致:甘云是被陈松赶出来的,而他们做的事都一样,只是将甘云带出来了。

严裕并不否认他包养了甘云这件事,卓扬却气得牙痒痒,甘云为什么接受包养,他们心知肚明。

卓扬站起来,说:“既然事情都讲明白了,那我们现在过去吧?”

“我不放心,你照顾甘云。”

“不行,”严裕一口回绝了卓扬,“他已经睡下了,这么多人一起跟进去,你觉得吵不吵?”

卓扬扬起头:“那我进去,你出来。”

严裕嘴巴一张,短短吐出一个气音:“呵。”

嘲讽意思不要太明显。

这个时候,中间人的作用就出来了,阮寒枫站在两人中间,慢吞吞地劝说卓扬:“卓扬你不要着急,甘云睡之前见到的是严裕,这要是一觉起来变了个人,恐怕要被吓到。”

“你有什么事,等他醒了再说?”

“……”

甘云这一觉睡得很沉,他缠着严裕做了足足三次,被高速撞击了起码有三四个小时,直到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精力几乎全部消耗殆尽。

就连洗澡时被严裕摆弄也没有反应。

卓扬最终还是妥协了,但还是安安静静跟着严裕进去看了眼甘云,满屋子的栗子花味。

胡来的床单还没有被工作人员回收,随意地卷成一团被丢在地上,床上铺着舒舒服服的被套,甘云正蜷缩在床的一边,将头埋在手臂里睡觉。

他睡的很熟,但进来的两个人也不敢太大动作。

卓扬小心走到床跟前,安安静静地蹲下来,然后眼睛也不眨地看着甘云。

他其实看不见甘云的脸,因为甘云真的就像是小猫畏寒一样用手把脸蒙住,只留着精致的发旋在外面。

可是从被褥缝隙间看到的苍白肌肤上,却又全是斑驳的红痕。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留下来的,充满占有欲的吻痕和掐痕,简直就是男人宣示主权的最佳利器,卓扬一点也看不惯这些痕迹,琢磨着等甘云醒来,自己就把这些痕迹统统覆盖。

卓扬进来后就一直蹲着,严裕实在看不惯他,便低声询问:“你不是只进来看一眼吗?”

卓扬刮了他一眼,笔直站起来朝外走去。

如果不是为了甘云…卓扬扬起拳头,他一定要好好和严裕打一架,虽然从来都没有打赢过。

看着卓扬气呼呼地回来,阮寒枫慢悠悠地又喝了一口茶,提醒道:“卓扬,你要和严裕抢人?”

“当然。”卓扬挑起眉,“严裕怎么配得上甘云?不过是一个耍手段,耍心机的家伙。”

“可是…”阮寒枫眨了眨眼,“那个叫甘云的人不是愿意的吗?”

卓扬沉默了一下,忽然用一个十分智障的表情看向阮寒枫:“你懂个屁,这是爱,爱你知道吗?”

甘云是因为喜欢陈松才答应被严裕包养,而他,也会因为爱拯救甘云于水火的!

阮寒枫一点都不觉得这个笑话好笑,他放下茶杯,冷冷淡淡回道:“你记得,我比你大一岁对吧?”

“怎么了?”

阮寒枫眼含讥讽:“没什么,只是觉得我怎么就没比你大十岁呢?”

这么幼稚的家伙,果然是被家里宠出来的,哪像他和严裕,一个接手家族事业,一个为了梦想追逐打拼。

啧,长不大的孩子果然最烦人了。

阮寒枫无语地看着因为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的意思而开始“大吵大闹”的卓扬,摊着手说:“卓扬,没有人会喜欢任性的小孩子的。”

卓扬猛地一愣,阮寒枫接着说:“你看严裕,成熟成功事业男,再看看你,你说你要是甘云,你选谁?”

“我当然选我自己了!”卓扬嘴硬地梗着脖子,“严裕那种人哪有意思?”

“可是卓扬,你和甘云真的相处的很好吗?”

阮寒枫不难猜测到,卓扬为什么到现在也没能和甘云混上个什么名堂,肯定和卓扬那幼稚的性格和又贱又臭的嘴有关。

这家伙一旦在喜欢的人面前永远会弄糟,这也是为什么卓扬到现在还单身的原因。

别看现在叫嚣得这么凶,一会极有可能那个叫甘云的人都不会理卓扬。

看卓扬不说话,阮寒枫继续给他致命一击:“如果你们相处的很好,按你的个性应该很早就表白了吧?”

如果卓扬真的和人表白了,甘云又怎么会成为严裕的情人呢?

卓扬觉得自己被狠狠扎了一刀,但他没有向往常那样急着说什么,而是红着脖子坐在阮寒枫对面,沉默了一会,然后粗声粗气地问:“那我,我该怎么办?”

“首先你要改改你那个臭脾气,”在保证自己利益的前提下,阮寒枫不介意教卓扬一点追人的技巧,“其次就是少说话,你总是言不由衷,死人都能给你气活,最后就是成熟点,人总需要一点成熟体贴的浪漫。”

“比如刚才严裕拦着你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