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玫瑰,塞希诺念在她两次都帮了自己,而且又是和甘云同乡,便只是想要将人打发去庄园外面,毕竟玫瑰现在也不是奴隶身了,他可不想在甘云的心里留下个残暴的形象。

玫瑰就这样被踢出局了。

因为家里有了在乎的人,塞希诺便很少亲自出去走动或视察,那些资料变成了以往的形式,一层一层地递交到庄园里,自然,玫瑰不受宠的消息就没有传出去。

玫瑰离开庄园后也没有安分,反而从之前自己跟在塞希诺做事和现在塞希诺不出庄园这两件事中牟利,去了之前跟着塞希诺视察过的工厂,做了一个“土皇帝”。

她没有放弃接触塞希诺的机会,不是因为她不够聪明,而是因为她已经爱上了塞希诺。

在短短半个月的相处里,塞希诺已经牢牢捕获了她的芳心,而那时,玫瑰也认为只有自己才配得上塞希诺。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玫瑰认为如果没有了甘云,塞希诺一定会认识到自己的重要性,毕竟在甘云没有出现前,能跟在塞希诺身边的只有自己。

是甘云这个卑劣之人,用他那副用蛇蝎心肠换来的容颜蛊惑了塞希诺。

她一定不会让甘云得逞!

所以在几天后,甘云就再次见到了玫瑰。

也不知道玫瑰用了什么办法,将迪丽斯支走了,而甘云看见她也没有大喊大叫,倒是省了玫瑰不少事。

甘云看着面前利索的女人,他其实还是有点佩服玫瑰的,在某些方面,玫瑰想要做成的事情就没有达不成的。

“你为什么不叫?”玫瑰却十分意外,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现在却无用武之地了。

“我为什么要叫?”甘云淡淡地放下书,塞希诺到现在都没有要让他学习这边语言的想法,他便只能找机会学了,“你并不会伤害我。”

玫瑰冷笑一声:“不愧是差点官至宰相的人,但是……”

甘云打断了她的话,抬眼时,那淡淡的威压就直逼玫瑰:“玫瑰,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问的什么蠢货问题,玫瑰的思路被打断了,尽管再不愿意她也沉默了,而在她沉默的时候,心里却在念着,他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叫玫瑰。

“……在圣域的时候,你姓甚名谁,你的父母为你取的乳名,你又可还记得?”

“……”玫瑰想要反驳他,可内心却真的开始回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她之前不叫玫瑰的,她叫梅雯,是为了纪念自己的姓氏,又得知庄园里的花叫玫瑰,所以才干脆给自己取了个玫瑰的名字。

她的阿母,最最喜欢唤她雯雯。

她不叫玫瑰,她叫梅雯。

可是她在圣域已经没有家人了,她的阿母在她十四岁时,为了求那个畜牲不将她嫁给别人做妾,修书一封自缢,让她终于回到了母家。

她虚与委蛇那么久,杀了自己的父亲,背负了一个杀父的罪名后逃亡至此。

她恨圣域,恨圣域那男权至上的道理,她母亲的家族明明知道她为什么要手刃那个畜牲但仍不理解她,反而要将她交给官府问罪,以保全家族声誉。

她的母亲被逼死无人问津,她杀了自己的父亲,就要受问斩刑罚,这根本就是老天爷不公!

“我叫梅雯。”玫瑰,不,应该说是梅雯,她将匕首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甘云对面。

“梅家,你应该听说过……”梅雯低着头,冷笑一声,“我的父亲,就是梅若沉。”

“…”甘云思索片刻,便记起了什么,“你是曾经给我递帖子的那位梅家大小姐?”

“你记得?”梅雯比他还要惊讶,她以为像自己这样的人并不会引起甘云的注意,但没想到他竟然记得自己。

甘云点了点头,此刻女人就在自己面前,他便也不再隐瞒:“我自然记得你,你是唯一一个敢向我递帖子的小姐。”

“但帖子刚送到,你母亲的母族便差人过来说帖子是你误发的,他们也带了你的书信,说你怕见人,故而不敢亲自来道歉。”

“后来再知道你的消息,便是你被发配入狱了。”

梅雯不可置信,嘴唇颤抖:“……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看不起我没接我的帖子,而是…我的祖母将我的帖子给拦截下来了?”

甘云却轻摇着头:“我并不知道是不是你祖母,只知道,是你母亲母族的人。况且你祖母是想要救你的,否则你如何能从千骑军的天牢里逃脱?”

“梅雯,你恨你的父亲。”甘云看向窗外,计算着塞希诺回来的时间,知道这一切应该结束了,“可你现在做的事,就是在将塞希诺变成另一个父亲。”

“而你,在变成另一个母亲。”

“轰!”

随着门被砸开的瞬间,甘云想要说的话也说完了,冲进来的人第一反应便是将“玫瑰”控制住,而他自己也在瞬间被男人抱紧了。

“将她压下去!”

【叮,恭喜宿主改变女主既定轨迹,成功拆散男女主命运!】

听到系统的话,埋在男人怀里的甘云嘴角勾起一抹笑。

今天,又何尝不是他在给女主一个接近自己的机会呢?

好在她没有辜负他,是一个聪明的人。

【作家想说的话:】

我好像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好像又没有

第345章 塞希诺太兴师动众了

梅雯这样的人,不该因为剧情的拘束而活的不明不白,很早的时候,甘云就从原着中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

前面将梅雯在圣域时塑造的如此果断厉害,可后面却将她变成了一个依靠男人的娇羞女子,这是不合逻辑的。

第一次和梅雯见面,甘云站在二楼楼梯处向下看时,所在意的并不是梅雯那些咄咄逼人的话,而是梅雯的姿态和神情,她就像一个…完全失去了理智的人偶,在既定轨迹上奔走,却没有了自己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