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住在一个平层别墅里,面积也不多,五百平出头,是打通了三户改造的。
房子的主人就是墨谦鹤,他以前也是满世界跑,处处都有他的房子,是个隐形富翁。
而桃芝始终是女儿家,墨谦鹤便另外给她租了房,顺便将陈耀的魂魄也一起搬过去了。
一开始甘云还扭扭捏捏住不习惯,后来在亲密接触的加持下,他也放开了心扉,安心住下来了。
两只脚互蹭着将鞋子脱下来,连拖鞋都顾不及穿上,甘云便眼神迷离地朝因为自己声音走出来的道长跑去,蹭地一下,直接跳到了墨谦鹤怀里。
接着便是着急的亲吻,就像一个小醉鬼缠着人要酒喝,因为坛子里的没有了,就要抢别人嘴里的。
墨谦鹤揽着甘云的腰,明明被吸走阳气的是他,可先招架不住的却是甘云。
小高中生浑身都软,阳气顺着嘴巴流到全身,他又麻又涩地挂在墨谦鹤身上,全身的支点就是墨谦鹤揽着他的手臂,不然早就瘫软地滑到地上了。
彼此相交的不止阳气,还有彼此的唾液,黏糊糊的,水液相融。
等到甘云脱力,墨谦鹤才放开他,并将人抱到沙发上替甘云舒缓阳气。
甘云对阳气和阴气的需求越来越大了,墨谦鹤摸着软乎乎的肚子,寇羽还没有暴露自己鬼的身份,所以他们不能明目张胆地给甘云渡阴气,往往都是等甘云睡着了再渡。
但是不是本人索取,效果就要少一半,而甘云现在学习压力大,需要正常生活的需求也随之变大。
而且寇羽不是和甘云结阴亲的人,效果又要在一半的基础上打折扣。
长期下去不是办法。
墨谦鹤又摸了摸甘云软乎乎的肚子,将头抵在甘云后颈处:“云云。”
“唔?”甘云半眯着眼回他,一双腿晃来晃去的,他就是这样,心情好的时候就会从肢体语言上让人明白。
墨谦鹤想了又想还是没能把那句“你喜欢我吗”说出口,只能叹口气:“没事,你明天是不是有考试?”
“啊,对。”甘云点了点头,软乎乎地抓起墨谦鹤的手,“我们明天上午考,下午放学,你要不要来接我呀?”
他还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很依赖墨谦鹤了,明明刚开始还只敢对寇羽那样说话。
因为周围聚在自己身边的人多起来了,甘云便慢慢恢复了自信,曾经小时候略微娇纵的性子也要找回来了。
“唔…”墨谦鹤凑到甘云耳边,故意贴着耳廓问,“云云希望我去接吗?”
甘云立马瞪大了眼睛,一副这明明是你想要来的,为什么要问我愿不愿意的表情,惹得墨谦鹤轻笑一声,连忙应下这份差事。
“两位,不如来厨房帮我端菜?”两人回头望去,寇羽端着一个盘子,挑眉看着墨谦鹤,彼此间那种火药味立马就重了。
甘云连忙从墨谦鹤怀里跳下来要去帮寇羽的忙,瞬间就把墨谦鹤抛下了。
寇羽也不管墨谦鹤跟不跟过来,和甘云肩并肩又走进厨房里。
其实甘云进去了也没拿什么,寇羽不会让他端烫盘子,就只是拿了几个吃饭的碗和三双筷子,后面便跟在寇羽身边看他忙前忙后,不时说一下自己在学校里遇到的趣事。
等到了饭桌上,两个男人间的战争才正式开始。
墨谦鹤看着面前一碗的蛆,又看了眼正常的饭菜,皮笑肉不笑地同为自己盛饭的寇羽道了声谢。
寇羽面色如常地接下了,转头就揉了一下甘云的手指,为他布菜。
墨谦鹤一边吃着菜,一边等甘云不注意时将碗里的蛆倒在腿边的垃圾桶里。 ?32033五9402
不过是一点小报复罢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十二月份也很快到来了,期末考试也临近了,甘云忙不迭地复习,活得筋疲力尽的。
很快,顾渐鸿便回来了。
准确来说,他其实也没离开过,只是恢复了记忆,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一丝尴尬。
他不是不明事理的,知道甘云肯定不是愿意的,只是被鬼迷了眼,所以才半推半就地从了自己。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甘云,就从来没在明面上出现过。
顾渐鸿活了许久,一千四百五十年,被关在封印里六十年,对才刚满十八岁,都没及冠的小娘子,实在是下不了手再做什么。
他甚至觉得去看看自己的小娘子都是一种亵渎。
但老男人就是老男人,十几天就自己催眠了自己,打着他既然嫁于我那我就要负责到底的想法又回去了。
顾渐鸿寻着自己在甘云身上留下的印记到了甘云的学校,今天没什么大事,甘云在考试,校园里十分安静。
顾渐鸿停在树上,一身古时候的玄色锦服,静静地看着他的小妻子考试。
这一千多年来,他虽时常陷入沉睡,但断断续续也算是跟上了时代,尽管现在许多东西都和六十年前变得不一样,更先进了,但也不是过了一个世纪,还不至于太陌生。
他知道眼前的一场场考试是国家允许的,他的小妻子正在为了不日后的“科举”做准备,想到这里,顾渐鸿心里越发愧疚了。
因为考试,时间就过的很快了。
甘云掐着大拇指走在道路上,心神不宁,也许是最近过的太好了,所以他在学习上就放松了些,考试时又因为太紧张,一直频频出错。
刚才好像有道题做错了,再加上最后两道大题里都有两道小题没做,完了,一百一不稳了!甘云紧张地捏起了拳头,表面上还四平八稳地朝校门走去,实际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数学百来分都紧张,英语听力也失误了……
甘云心事重重,走路都没看地面,突然就踩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脚呲的一声就下去了。
!
甘云先是感觉到踩到东西的腿不受控制地开始往前伸,他的视线也在顷刻间下坠,但很快这种坠落感就停止了,因为有人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