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陈长川应答完义母的话,转头俯身在白绮恩肚子上,“我来听听我们的孩子,两月吧。”
白绮恩新婚双喜临门,白家人都欢喜不已,不过最为欢喜要数白老太太,自打知道长川是自家孩子后,对二儿子家的事情不那么关注,隔三差五的想法子要长川认祖归宗,人家长川是心坚志定,他从来都是陈家的后人。
现在白绮恩肚子里有了他们白家的骨血,白老太太第一个跳出来说孩子生下来后要姓白,并且要留在陈府照顾白绮恩的饮食起居,这个白绮恩烦得不要不要的。
幸好郑氏有办法,斗智斗勇周旋着白老太太不让她去打扰白绮恩陈长川两口子恩爱日子。
对于奶奶执意要个姓白的孙子,白绮恩哭笑不得,她张开嘴巴衔了陈长川喂的橘子瓣,入口酸酸甜甜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这阵子特别喜欢酸性的东西,往日里爱吃的甜食看了没胃口,偶尔还想要呕吐,是不是头晕。特别打困爱睡觉。
御医说这是孕期自然反应,她这个孕期反应大了点儿,多休息喝点儿安胎药就好了。夫君多在身边陪伴着。
陈长川下朝第一件事情便是到白绮恩身边陪侍,喂吃,喂喝的。逗她欢喜开心。
“你说孩子姓什么”白绮恩吃着橘子咀嚼着道,腮帮子鼓鼓的,看着特别可爱。她看着蹲坐在自己身边的长川道。毕竟陈长川才是白家的孩子,自己是鸠占鹊巢的才成了白家的尊贵的白五姑娘。
“你嫁给我陈长川,孩子自然是跟我姓,你是什么想法,顾虑白奶奶。”陈长川自打进入白府起那个白老太天看他和绮恩都不大顺眼,绮恩是女的不受她待见,长川在她眼里是个外姓的野孩子更别说了。
他对白奶奶的感情实在太有限可以说没有,他抬眼看绮恩好似犹豫为难,温声道,“绮恩,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一直在你身边。日子是我们两个过的。”
“你才是爹爹娘亲的孩子,我占了你的身份,害你替我受了七年苦楚。”
这话陈长川可不爱听,起身在她玲珑精致单薄的耳根上轻轻一咬,扯拉下,佯生气道,“以后不许说这话,你没欠我什么。”
白绮恩搡开他,“你别闹,我说认真的。要不然我吐啦。”
闻言,陈长川怪怪蹲坐回原来位置,掰了瓣橘子塞进自己嘴巴里,在掰瓣送到白绮恩嘴里,“啊,张嘴。”
白绮恩默契的张嘴吃下了。陈长川看着白绮恩道,“那夫人你说怎么办”
白绮恩一般咀嚼嘴里的橘子,一边提溜转黑溜溜的眼珠子,有了,她眼中喷射着兴奋的精光,起身看着陈长川,“我们生两个孩子,一个孩子姓陈,第二个姓白,你说好不好,长川。”
“叫夫君。”陈长川无所谓的,孩子姓白姓陈都一样,不过他还是希望孩子姓陈。
虽然他印象中的父亲陈守义很少回家,两三年不能见上一次面,可每次回来他待自己极好,抱抱自己,给自己买东买西的。他觉得他好,虽然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他不会唱歌谣,小时候他见别人家孩子都是有娘亲,他追问自己娘亲在哪儿,父亲指指天上说,笑道“你娘亲是天上的织女,她很忙,很……忙,她记得我们的,你要是想娘,可以看看天上星星,她好美,你娘亲是世上最美的人。”说到后面他语气都哽咽还强颜笑着。那时的陈长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仰望夜空明亮的星星,他想娘亲把布织完了一定会下来找他和爹爹。
陈长川对陈家有感情,对白老太太没有感情。所以姓陈更好。
白绮恩使劲摇了摇陈长川的长胳膊,撒娇道,“好不好夫君,好吗”
陈长川抬眼看了她,“你给我和宝宝唱一首曲,我再考虑考虑。”
白绮恩嘟着嘴巴推了他一下,不满道,“你好小气,我不唱。我才不求你呢。”说着赌气背过身子去。
陈长川起身凑到她身边在耳边闻声道,“夫君我想听,我想我娘了,绮恩,夫人,你唱吧,唱嘛,夫人,唱吧,好吗”说着轻轻的推了推绮恩,他现在可不敢去动她样样肉,怕她动了胎气。
“不唱。”
“真不唱。”陈长川口气略微严肃道。
白绮恩气,转过身对着陈长川,一字一句怒道,“说不唱就不唱,你当我是什么玩意,逗趣的鸟儿花儿。”
陈长川见白绮恩不明其意,气恼了,赶紧在她额头上亲吻,从额头到眼睛,鼻子,嘴巴,“绮恩,好绮恩,乖乖绮恩,别气了好不,你要是再生气,你来吃我好不。”
白绮恩瞄了他一眼,见他做可怜状对着自己肚子哭诉,“宝宝,你娘亲好狠心啊,不管我们父子两个了,我们可怜哦。”
白绮恩见他神情古怪言语有趣,笑了,抱住长川,依在他怀里,“小小的人啊,小小的人啊,不停的寻找,不停的寻找,找啊找,找啊找,找到了一只小破鞋小小的人啊,小小的人啊,迈着小小的步伐,迈着小小的步伐……”
有时候长川其实是个孩子吧,白绮恩觉得自己带孩子,一个是亲昵抱着自己的长川,一个是肚中尚未出世的宝宝。
第36章 番外二夫妻日常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白绮恩千辛万苦咬牙切齿把肚子里的孩子顺利诞下,口……◎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白绮恩千辛万苦咬牙切齿把肚子里的孩子顺利诞下,口里含着参片,气虚微弱问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接生姥姥未待回答奶奶话是男是女,爱妻心切的陈长川在听到屋里头一声婴儿啼哭声口破门而入,这可把众位接生姥姥给吓了一跳,他没有看接生姥姥怀里抱着刚出世的哇哇不停哭的婴儿,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白绮恩床头半蹲下,双手紧紧握着面色惨白的白绮恩没有血色的手。
这七八个时辰了里,他在屋外头听着白绮恩撕心裂肺穿山裂石的叫喊声有多揪心,多担心,幸而虽然时间长了些好歹大人小孩无恙的顺利生产下来。
他温和如熙紧紧握着白绮恩道,“绮恩,是,姥姥是男是女”
“男娃娃。”这时候郑氏已经走进来,她望着穿上虚弱的女儿,怜爱的接过爹不理娘不抱的男婴。“绮恩生孩子后虚弱得多补补,你爹已经命人找补品去,我可怜的孩子哦。这个孩子还看不大出眉眼,不知道究竟像谁。你们下去领赏吧。”三个接生姥姥听命谢过下去各自领赏。
“绮恩,我们有儿子了。绮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比起生下来的儿子他更关心虚弱躺在床上的盖着盖沾染血渍被褥的白绮恩。
白绮恩额头上耷着一条白色叠毛巾,转头虚弱看了娘亲手里的婴儿,转回头对陈长川弱弱恩了一声,而后实在困倦不已合上眼睛昏昏睡过去。
生孩子太他妈蒸腾人了,再也不要生了,再也不要生了。
白绮恩睡着前如是想。
初来人世咋到的孩子虽然没有收到陈长川父母的关爱和抱抱,但姥姥姥爷以及太奶奶也就是白老太太特别喜爱。
白将军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名字,微笑望向自己博学多才的夫人。
郑氏知道他肚子里有几两墨,看着怀抱中不满满月的皱巴巴的小婴儿,逗乐捏着他小小手思索好一会儿,眼睛有了精光对白将军和白老太太道,“叫九思吧。”
“什么意思”白老太太疑惑问。
郑氏笑呵呵逗弄着怀里的醒着微睁开眼睛的婴儿,小九思,陈九思,轻轻摸摸他豆腐嫩的脸蛋,“希望他将来做事行动多思多想。咱们家九思一定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看这鼻子跟绮恩多像啊。”
“呦,还真是。夫人,真是英明啊,下巴看着像长川,长川呃小时候把两孩子抱错了,白将军没有仔细见过长川小时候样子,故而话语戛然而止。凑过去一同陪夫人郑氏哄孩子。
爱孙心切的白老太太是怎么也插不上手,虽说她的其他几个孙女已经给生下曾孙,可那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长川不一样,长川是自己家的,长川不愿意改回原本姓,他儿子总是可以吧。
于是白老太太又是开始了自己抢孙子争斗,白将军夫妇哭笑不得只好兵来将挡应付着,哄着呗,都说小老儿,小老儿,人到一定年纪还真能返老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