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产品做好嘛,创业人可以理解。

徐晓柒也就 emo 了这么一瞬,之后在整个饭局中,她都表现得非常开朗,各种话题无所不聊,让这么一场饭局宾主尽欢。

吃完饭后,两个人在江边慢慢行走,聊着旧事。江上船影绰绰,粼粼的波光都因无边灯火而黯然失色。

“记得以前在大学时,我们也常这样,”望着对面的繁华景象,楚汀有些感慨,“他们非要搞湖畔诗会,我却只嫌蚊子多,心想不如去 CBD 喝卡布奇诺。那样美丽却被我嫌弃的好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徐晓柒也有些伤感:“要是那个时候我去的次数多一些就好了。”

“你去的已经很多了吧!”楚汀笑骂,“每次都有你,跟钉子户似的!除了那次你发高烧,其他时候你都来了!”

“发高烧?我发过高烧吗?”

“有呀,就你大二快期末的那次。那次还有瞿老师呢,他来做讲座,你忘了?等等对呀!”楚汀突然一拍大腿,其动作之豪迈,将路过的行人都吓了一跳。

“我想起来了!”楚汀摇晃着徐晓柒的肩膀,激动地说,“瞿老师!他绝对可以帮你!”

没事哒,作者大大不用总是道歉,你已经很好啦

那个面包??是真实存在的吗 看起来好好吃??

><没有,俺瞎编的!(但是帝都其实有好多面包店都好好吃)

姐妹俺也是文学院喜欢写点东西 你真的把写小说的人很多心理描写的非常贴切 狠狠共鸣了??????

感谢妮妮!!!其实写这篇文章的初心也是跟自己和解(文院人,懂的都懂)。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_^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

会的哦??????

15. 老板喜欢我?!

瞿老师,全名瞿林东,年五十七,徐晓柒母校文学院现当代文学所教师,以研究当代中国文学史出名。因为快退休了,所以不给本科生开课。

大学时,徐晓柒虽然成绩一般,但在受文学教育上的积极性是拉满的。她去旁听过瞿老师的硕博课,在大约五节课后,确认对方实在是个治史奇才,写出的论文史料扎实且文采飞扬,那引人入胜的文字,几乎让他上课念 word(是的!他甚至不是念 PPT!)的举动也妙趣盎然。

为了表达对大师的敬意,徐晓柒去图书馆看完了他的全套书,然后就再也不去旁听了- -

也因为此,大二的徐晓柒虽被高烧抹去了听瞿老师讲座的机会,但她一点儿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甚至都忘了找去了的人要笔记。

楚汀将一篇报道发到徐晓柒手机上。

徐晓柒打开,发现是一期关于网文作家培训班顺利结业的报道徐晓柒的母校每年暑假负责为全国网络作家协会的成员开课。报道中,许多作家都在采访中表示,希望瞿林东老师能再去代课。

“实话实说,我来之前是没把这个课当回事的,我以为这只是一个类似于 MBA 之类的交友会,而课堂质量如何是无所谓的。毕竟,全国最挣钱的作家们都在这里了,我们还需要向不挣钱的他们学什么?但瞿老师用短短三节课就向我证明了我的无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此之谓也。”作家 A 说。

“瞿老师的课让我笔力倍增!明年,我要看到瞿老师正经开课!我愿意出钱!多少都行!”作家 B 说。

“瞿老师硬是要得!”作家 C 说。

……

要不是这确实是母校的官方稿件,徐晓柒都要疑心这是哪儿的商业培训班在打广告了。

可即使是有官方背书,徐晓柒还是很难在脑海中将这个点石成金的大师,与那个课堂上目光牢牢追随闪动的插入点、结果还是常常念错行的“瞿老头”挂上等号。

这也太反差了。

“当时原定的老师生病了,瞿老师去代了三节课。就这三节课,一众骄兵悍将都被他收服了,纷纷要求返场。不过,他后来还是再也没去了。”黄浦江边,楚汀背靠在栏杆上,向徐晓柒解说,“我觉得,你既然找不到突破口,不如就去找瞿老师碰碰运气呗。”

“所以他当年来联社开的讲座这么顶吗?”徐晓柒问。

楚汀摇摇头:“那倒没有,那场讲座偏史学。嗯,你不能说他没有诚意,毕竟他念了篇还没发表的新作,那篇论文写得真的挺有意思的,连我都听得专心致志的但读 word 还是太抽象了点。”

很好,这很瞿老师。

楚汀给出的信息近乎都市奇谈,但徐晓柒还是决定试一试。瞿老师不用微信,只有电话号码和邮箱号。神通广大的楚汀把这两个重要号码都发给了徐晓柒,之后便开车送徐晓柒回家。

快到徐晓柒家的时候,楚汀突然说:“其实我今天来找你吃饭,是想告诉你一个重大情报的。”

“什么啊?”徐晓柒正在手机上回读者评论,闻言随口道。

“裴行舟有喜欢的人了。”

手机霎时被收了下去:“啊?!”

楚汀方向盘一打,银灰色的宝马 5 系便如箭一般右转进小道,而她的声音也如子弹一般弹射:“裴行舟给我派的钦差大臣聊天时说的,信息源是裴行舟的妹妹,亲的。她们说裴行舟有喜欢的人了,但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裴行舟谁也不告诉。”

“那成了吗?”徐晓柒急切地问。

“成了的话大家就不会在这猜了。”楚汀瞥了后视镜中的徐晓柒一眼,“暂时还没成。”

柳眉微拧,嘴唇紧抿,显然在深思:“怪不得……”她低喃着。

“怪不得什么?”楚汀明知故问。

“怪不得裴总不开心呀!”徐晓柒有点激动地说,“学姐,你也见过裴总几次,你不觉得他一直心情不好吗?这事儿我想了好久了!”

“……呃,领导人不苟言笑也很正常吧。”徐晓柒的这个回答出乎了楚汀的意料,让她打不起兴趣。

“怎么你也这么说呀!”徐晓柒有点失望,虽然她强迫自己别表现出来。

这件事在徐晓柒的脑海盘旋很久了。

越和裴行舟接触,她就越觉得裴行舟的冷淡不是天性。尤其是晚霞盟誓那天,他弹钢琴的时候,那种挥之不去的遗憾感几乎都要具象化了。

他不快乐,一点也不快乐。但当她把自己的猜想说给三组人听的时候,大家都说,裴总一直都是面瘫脸,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