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眼,空气便变了味道,徐思勤转过头,“要不要给你倒杯水,或者吃点水果,果盘不错。”
“别这么拘谨,我又不会吃人。”常林跟着徐思勤出了卧室,顺手拉上了门。
一个小时之前,徐思勤才打趣别人别太拘谨,现在是常林对她说这话了,对待常林,徐思勤的智商变成负数,呼吸都快不够用了。
“真的不喝点什么?”
“不用。”
面对在的坐下来,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在常林身上,一时的徐思勤又是恍惚,“常林,你不该穿这么帅和我说话,真要被迷得不能思考了。”
常林把背靠在沙发上,双手合十,指尖对指尖,“要是真是这样倒真好办了。”
“呵呵,这么多年一点没变,花花公子本色不减,”徐思勤定了定心神,“今天是想和你谈谈徐毅林的事情,说实话我不知道你和顾家是怎么商定的,一直不清楚。”
“他没说?”
“什么也没说,常老太太也是什么都有没有表示,所以我想问问你。”
“徐毅林是我的孩子,思勤,这是事实。”
“当然,我不否认,但是你知道徐毅林是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而且我也有能力给他提供良好的成长环境。”
“这样两家都不好做,思勤,我哥哥没有小孩你是知道的,认毅林是迟早的事情,这事情越拖越麻烦你可知道,告诉你实情,如果我父亲去世毅林还没有名分顾家会丢失军队的大半江山。”
“我知道,但我是简单传统的女人,没你们男人这样大的野心,权是捞不完,钱也是赚不完的,毅林的健康成长最重要,我希望他能拥有健康的身体,智慧,勇敢,善良,这对我来说这最重要,你们所谓的其它考虑也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所以常林,如果你要与毅林光明正大的相认,昭告世人顾承轩是替别人养孩子,这我做不到,对他也不公平。”
“哼,思勤,你真当顾承轩是圣人,我可以这样给你说,把他拉出去枪毙十次都不算冤枉。”
“常林,你不该这样说他,”徐思勤正色,表情严肃。
“他惹了多大的祸你还不知道吧,”常林嗤笑,“的确,作为男人我欣赏他的风度,胆识和眼光,搞经济我不如他,党支部内威望我不如他,但是政治上他太理想主义,有想法是好事情,但也要看时机,你听得懂吗?”
徐思勤看常林,一脸的疑惑。
“知道我为什么下午没空吗,仇家大小组约我谈了很久,开的条件优厚,说来说去也只有一个内容,拉顾承轩和我哥一把。我真的很奇怪,如今她都为人妻为人母,还念念不忘一个顾承轩,你也是,不能和我说点其它的吗?”
“你为什么和他这么敌对,不看其它的也看在你哥和孩子的面子,非得弄个你死我活的。”徐思勤低下头,声音小了下去,心里开始堵,从常林口中传出的话句句带刺,扎得她疼。
“没办法,或许开头就是个悲剧,你最尊重的顾子善叔叔去世后他就要了我叔叔的命,那时他才回国,可以说是踩着我叔叔的尸体上去的,你要我怎么做。”
“那邹扬呢?他为什么能和你哥哥和平相处,你怎么就做不到。”
“思勤,你是和我吵吗?干嘛脸这么红,”常林坐正,挑着眉毛,神情懒洋洋的,“再瞪眼睛都有没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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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怎么会和你吵呢?”徐思勤想了想用低沉的声音说,“你以前不是说要补偿我吗?那就尽你的力量补偿吧,我也不知道可以要求你做些什么,因为我不知道现在刮的是哪个方向的风。”
“我会尽我所能庇护你,这点可以保证,思勤。”
“有你这句话说够了,我信你。知道吗,在我答应嫁给他之前我在电视上看见了你,那时毅林刚刚会爬,都还不会走路,我就对他讲,‘这是你爸爸’那时我就下定决心要给毅林最好的,因为他有值得骄傲的父亲,不管你和顾家谁沉谁浮,对于一个女人对于一个母亲都有不是最重要的,这样说你明白吗?常林。”
“你长大了,思勤,”常林站起来,给了徐思勤一个拥抱。
“我不会用小孩或者我们之前的一段情作为筹码要你做什么,因为在我眼里你的职位就是空洞的东西,你只是一个男人一个父亲,会做的你自然会做,就像承轩一样,就算有万般的难他也会对联毅林笑,因为他选择了我作为他的伴侣,他就得担负起这个责任。”
“我会好好考虑的,思勤。”
这只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温暖怀抱,徐思勤这样想,常林也这样想,但这等温暖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硬是让心一点点的起了犹豫。
“走吧,不要让老太太等。”
洒会在N市最顶级的酒店。下午是一个奢侈品牌的发布会,不少明星模特结束秀场就到了慈善酒会,满目衣冠楚楚的男女。徐思勤跟着常老太太打了一圈照面,就移到后花园。后花园是古色的中式庭院设计,少数人能进到里面,无形的墙排出了尊卑。
与什么人接触说什么话就能看出这个人的地位身份,能和常老太太畅谈的人都是真正掌握实权的人物,一句话便定他人生死起落,而且还遇见了顾承轩的伯乐,常老太太当着他的面握着徐思勤的手说顾承轩有神福气,还说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个中意味徐思勤揣摩良久,思量顾承轩是不是真的危险来临,连那个一直扶植他的人物都被他得罪了。
老人们坐在一堆吃点心赏月,徐思勤很识相的借故离开,见戴则被比他还要高半个脑袋的名模纠缠,大度的美女救英雄。
戴则很无语的问徐思勤,“一直搞不懂,为什么有个有钱的父亲就一定要当歌星影星,以美女自居,其实哪里美了。”
“我有吗?”徐思勤反问。
“又不是在说你,你丫挺的是我见过最正常的,我是说的那几位。”
徐思勤望过去,明白了大概,“你被骚扰了?”
“被她们伤害过好几次了自尊,上次在米兰,其中一们让我羞于为华人,表现得非常非常非常的丢脸。”
戴则一连用了好多个非常,想必是真的被雷焦了,投以同情的目光。
“习惯就好,我早就习惯了。”
“嗯,话说回来刚刚见你太紧张了,常老太太这样带晚辈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紧张也属于应该的。”
“什么叫属于应该,你的中文老师没把你教好。”
“笑的战战兢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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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战战兢兢。”戴则下肯定性结论。
“那是毕恭毕敬好不好。”
“你家那位这次肯定过关,常老太太得笑话没人看得到。”
“或许,我和她们都不熟悉,你经常见老太太?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