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珩也回过神来,知道我是故意的,又想生气又不敢生气,最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恨恨地说:“你就知道笑话我。”
我觉得冤枉,抬起头无辜地看着他,说:“是你让我叫的。你不喜欢,以后我不叫了。”
“你敢。”傅之珩又拍了我一下。
打屁.股这种事放在大人和小孩之间或许只是发泄怒火,但放在未婚夫夫之间就没那么单纯了,尤其我还坐在傅之珩身上,他每打一下,我都能感觉到气氛不寻常的变化。
于是我和傅之珩顺理成章地从客厅闹到卧室,依旧是这样的姿势,他软硬兼施地哄着我自己动,后来我累到坐不住,他把我放到床上,提着我的脚踝一挺身,俯身吻掉我眼角溢出的泪水,低低地问:“还要吗,宝贝?”
没来得及发散的酒精变成蒸腾的水雾,烧得我浑身滚烫,我抓紧傅之珩的肩膀,不自觉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要……之珩……”
他坏心思地一动,“叫我什么?”
头顶的天花板好像在旋转,身体某处烧起沸腾的欲望,我意识混沌,张着嘴巴大口喘息。
傅之珩等不及,又一次欺负我,“嗯?”
“啊……”我浑身战栗,终于颤抖着开口,“老公……”
第72章
贪恋肉.欲不是好事。凌晨三点多我躺在床上,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心想。
这段时间傅之珩被迫禁欲,好不容易得到我的允许,恨不得把积攒了大半个月的精力都发泄到我身上。
我被折腾到几近崩溃,然而他无动于衷,说什么都不肯放过我。
我猜他一定存了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只要我受不了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不仅他不可以碰我,沈南屿也不可以碰。
我垂眼看过去,傅之珩裸着上身站在床尾喝水,随着仰头吞咽的动作,几滴汗珠顺着喉结滚落,在肌肉硬朗的胸膛上形成淡淡的水痕,昏暗灯光下愈发显得暧昧。
我收回目光,疲倦地闭上眼睛,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有人握住我的膝盖轻柔抚摸,然后两片温热的嘴唇贴上来,低声喃喃:“青了……”
青了是怪谁……陷入昏睡前,我在心里无声地抱怨。
第二天一早周航打电话把我和傅之珩吵醒,神采奕奕地说飞机和酒店准备就绪,随时恭迎我和傅之珩驾到。我没睡饱起床气严重,烦躁地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傅之珩一边安抚我一边压低声音,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对电话那边的周航说:“你没事学什么太监?我和小鹭是去玩不是去微服私访。”
两人扯皮了几个来回,傅之珩告诉周航,这次同行还有我的一个朋友。
“小时交新朋友了?”周航的大嗓门隔着被子传进我的耳朵,“好事儿啊,从来没见他主动交过朋友。”
得知所谓的“新朋友”是他见过的那个A大校乐团小提琴首席,周航拖着长音嗷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小沈啊,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傅之珩的语气明显不高兴。
“那么优秀,怪不得能入小时的眼。”周航说。
傅之珩哼了一声,问:“酒店房间够吗?记得给他单独安排一间,我和小鹭住一间。”
“这还用你说,”周航不满道,“我还没抠门到让你们挤一间房。”
一个电话打完,傅之珩睡意全无,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什么,我没听清,八成是抱怨周航老头作息,一大早扰人清梦。抱怨完他把我的被子拉下来,掖了掖被角,柔声说:“蒙着头睡觉不好。”
我敷衍地嗯了一声,没有理他。
我不起床,傅之珩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躺下来继续陪我睡。
身旁总有他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睡不安稳,半睡半醒中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脑海中缓慢地回想起刚才周航和傅之珩的对话,梦呓般摇了摇头,喃喃说:“不是……”
傅之珩听到了,凑近我轻声问:“不是什么?”
“不是因为南屿优秀……”我含糊不清地回答,“是因为……”
因为……话到嘴边我又卡住了。
沉默了很久我差点重新睡着,迷迷糊糊地听到傅之珩问:“因为你喜欢他吗?”
喜欢?我摇摇头,缓缓说:“也不是。”
傅之珩明显松了口气,好像只要不是这个回答,其他什么都可以。
“没事,不重要。”他摸了摸我的发顶,“睡吧宝贝。”
我却仍然以为自己在梦里,自顾自地说着梦话:“我好像,从来没有被人那么喜欢过……怎么会有人愿意把自己拥有的一切,全部都给另一个人……”
甚至不只是全部,沈南屿常常让我觉得,就算我想要他没有的东西,他也一定会尽全力满足我。
我想,他明明可以自由自在地谈一场纯洁浪漫的校园恋爱,却把生杀大权交给不会给他爱、甚至不会给他承诺的我手里,勇敢而坚定,像飞蛾扑火。
人真的可以为一段没有未来的关系付出到这种程度吗?
我不知道。
身旁安静了很久。当我以为自己已经陷入沉睡,我又听到了傅之珩的声音。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说:“原来,我输在这里。”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一只温暖的手轻柔地抚摸我的脸颊,“是吗小鹭?”
“在你十七岁的时候我没有追你,所以在你二十七岁的时候,我要看着别人用我没有表达过的爱意打动你。”
“你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究竟是不是好事……”
是傅之珩吗?他听起来好失落。
人在睡梦里或许会变得稚拙,我想要安慰他,但睁不开眼睛,于是本能地用自己的脸轻轻蹭他的掌心,想告诉他不要再难过了。
傅之珩动作一滞,过了很久,弯腰亲了亲我的额头,叹息般地说:“你让我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