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听到这一个疑问,沈砚忍不住轻笑起来,慵懒而又散漫的眼睛看着奥古斯丁,指尖掠过奥古斯丁因为做这件事而有些起伏的胸膛。他的肌肉紧实、滚烫,在沈砚的指尖手感很好?。
他就恶意地捏着他的肌肉,慢慢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你?觉得呢?奥古斯丁?”
奥古斯丁诚实地说:“我觉得您看上了他。”
“那就是了。”沈砚一点都没有辩驳这句话。
他也?看着奥古斯丁,用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观赏着奥古斯丁脸上的神态,还对他说:“所以你?在生气吗?奥古斯丁。”
奥古斯丁猛地动了一下,这一下只让沈砚感受到了一种猝不及防的畅快,他浑身抖了抖,竟然因为这一下淅淅沥沥渗出一点,落在他沾满汗水的腰腹上。奥古斯丁说:“我不可能没有情绪,但是因为是冕下,我还是愿意尊重冕下所有的决定。”他低下头吻着刚才那发出极端美妙声音的嘴唇,随后说道:“我只是在想要不要直接帮冕下绑到你?的床上?”
沈砚握着奥古斯丁的咽喉,让他稍微远离自己一些。他笑着说:“我有我自己的计划,别自作聪明。”虽然笑着,但似乎更多?的是嘲讽、警告的意味。那原本握住奥古斯丁咽喉的手抚摸到自己的脖颈上,这一片脖颈也?早已经晕染了一片红。
这脖颈之下的胸膛上是稍显陈旧的痕迹,颜色更深一些,而且这啃咬的习惯,一看就是雷纳德的杰作。沈砚说:“咬这里?,奥古斯丁,咬出属于你?自己的特殊的痕迹。”
他似乎要在自己的身躯上烙印上三个人?的痕迹,以此?来证明他被不同的人?拥有。
奥古斯丁的眼神晦涩,随后听从?了沈砚的吩咐,将脑袋埋在沈砚的胸膛里?用自己的方式去咬上沈砚的肌肤。沈砚的手微微抱着奥古斯丁的脑袋,在做这件事时,奥古斯丁也?没有忘记本来的事。
沈砚轻轻地哼吟着,搭在奥古斯丁腰身上的小腿似乎被人?舔了一下,接着那濡湿便?从?小腿之处滑落,向上舔他的脚去了。沈砚感觉痒痒的,情不自禁地缩起了脚趾。
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之前一直感觉到自己和别人?□□的时候感受到被人?抓住、被人?舔舐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知道莫尔就跪在床边,贪婪地寻找一个机会来亲吻、舔舐他。
沈砚没有让奥古斯丁久留,稍微结束时,就将奥古斯丁赶出了寝殿。奥古斯丁有些不舍,想要说冕下需要清洗身体,但想到那像寄生虫一样藏匿在地下室里的莫尔,便?没有再说。他穿上衣服,就只能这么灰溜溜地离去。
奥古斯丁准备离去的这段时间,沈砚觉察到莫尔越来越肆无忌惮,他原本只是在舔他的脚,却已经慢慢地顺着他的腿继续往上舔舐,当奥古斯丁关上门扉时,他已经摸上沈砚的腰身让他狠狠一颤。
沈砚往下一摸,在这虚空当中果然摸到了属于莫尔的那粗粝干燥的头发。他的头发扎得他的肌肤痒痒的。
“莫尔。”
他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在呼唤他的这个间隙,莫尔终于现身,他已经完全将脑袋埋下来,要将鼻尖嵌入深处去。莫尔漆黑的头发被沈砚抓得凌乱,苍白得像幽灵一样的脸上带着笑容,“冕下,现在该轮到我了吧?”沈砚没有说什么,只是任由他继续他接下来的动作。
莫尔又重新低下头去,伸出猩红的舌头进?行舔舐。仿佛在喝什么圣水一样,一刻都不愿意停歇。
沈砚抓着莫尔的头发,眼神有些迷离,却也?想起他要说的事情,他问莫尔:“你?能够找到最后一片禁术碎片的气息在哪吗?”
由于嘴巴在忙着别的事情,他说话有些模模糊糊的,却也?说道:“藏得太深了,我觉察不到。”
“如果我把他直接带到你?的跟前来呢?”
莫尔知道,沈砚大概已经有了头绪,只是现在他已经无暇顾及所谓的禁术碎片,只想要将自己早已经渴望的事情迫不及待地完成。沈砚此?时早已经像是熟透了一般,浑身都是红的,是软的,也?是湿淋淋的,仿佛熟透的浆果流溢出香甜可口的汁水。他要将沈砚身上的每一份汁水都舔舐而去。
…
沈砚确实对克莱恩施以不同寻常的关注,这已经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了。
当然作为本人?,克莱恩时常陷入一种迷茫当中因为即便?沈砚每天都是和颜悦色的模样,其实他这副模样才是最难看穿的,那美丽的皮囊似乎只是某种圣洁的伪装,在其下的真相永远窥视不到。
这是一种警觉性的规避,让克莱恩心中有着无限悸动,也?不敢贸然说明心意。
最主?要的是:或许那只是冕下最为寻常的关爱呢?
没有人?不爱慕他、不青睐于他。
克莱恩又不禁想起这件事,手指摩挲着这一块已经在手心里?焐热的怀表,从?中感受到这种顺滑坚硬的金属质感。
“终于又找到你?了。”
克莱恩回神过来,看向那从?外面气冲冲走进?来的男人?。他看起来年纪有些大,鬓角带着几分?银丝,但是那一双眼睛却冷厉精神,看向克莱恩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愠怒和冰冷。
克莱恩收回手里?的怀表,塞进?自己的衣兜里?去,对他喊了一声:“大人?。”
“现在还没有将我的文书递给教皇吗?你?到底在干什么。”对方怒气冲冲地攥住克莱恩的衣领,一双愤怒的眼睛紧盯着克莱恩。因为这巨大的拉扯,克莱恩的衣领甚至被拉得有些散开了,眼镜也?有些歪斜。
这个时候他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先一步将怀表收起来,要不然现在肯定掉落在地面上任由这位愤怒的大人?随意践踏。
他扶了扶歪斜的眼镜,脸色平静地对眼前这个人?说道:“大人?,您的文书一直都是重复的,甚至最近这几份中言语过于激烈,缺乏理性与客观性,达不到呈递到冕下面前的标准。”
这句话出来果然又惹了对方生气,他这一双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冕下有什么样的决定吗?”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冷笑着说,“对了,你?的职责就是审核这些文书,那么你?一定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上下打量着克莱恩,刻薄地说道:“为什么像你?这样的家?伙也?能来胜任这个职位?雅尼那个混蛋刻意把原先的人?换下来安□□来这,就是为了能够自主?地选择要看的文书是吧?他果然早就计划好?这件事了。”
克莱恩没有说话。但是对方却在这看起来冷静的眼睛中察觉出了一丝端倪,他凑近过来,声音比刚才更加压小了一些,也?平静了一些,自言自语道:“你?看了那么多?的东西?,你?已经知道教皇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温善吧。”
他终于将克莱恩放开了,这一双稍微有些苍老的手还拍了拍克莱恩的衣襟,他的姿态也?比刚才更为和善一些。
“你?说奇不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教皇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以前还可以说是一直在装,现在完全都不装了。你?看看他最近做的那些事,到底有哪些合理度可言?他逐步实现他的强权、霸权,竟然还打着神明的主?意。我就知道当初就不该让这个小子成为教皇,也?应该让他和他的母亲一样被烧死在惩戒台上。”
克莱恩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皱了眉。
他冷淡的声音说:“我只是在按照规则来做事。”
“规则?”他厉声说道:“现在的规则已经不是当初的规则了,完全就是雅尼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这样嚣张,甚至对王室也?毫不留情,那些家?伙们居然一点反抗意识都没有,什么都听从?他,就算交上自己的性命也?甘愿。他们到底是不是着魔了?他是不是用着什么秘法来操控那些蠢货?”
克莱恩隐约猜到了沈砚做了什么,毕竟他已经知道禁术的能力。他心中又开始了有着某种动摇,但是他又想起沈砚说的那些话。
“你?相信他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吗?”对方说道,“他只是在给自己的找借口而已,时机到了,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就不打算再装了。总有一天整个王国会毁在他的手下。他现在不再伪装,我也?一定会死在他手下。如果我哪一天失踪了、死了,那一定是大教皇雅尼的手笔。”
他似乎是在试图说服克莱恩,又似乎只是属于自己的喃喃自语。
而克莱恩给出的回答是:“我相信冕下。”
这句话让对方脸上的表情凝滞,接着下一秒,这个人?的拳头就朝克莱恩挥过来,克莱恩反应不及,颧骨挨下了这重重的一击。眼镜掉落在地上,碎片飞溅到了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