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眠只觉得自己如同置身水中?,漂泊不定,时不时地有一重又一重的浪花拍打着自己,将自己推上?了顶端。

宋殊眠终于是?没忍不住喊了出来,然这一声声的喘息,换得更加激烈的海浪风暴。

娇/声若梨花树颤,一浪皆比一浪高。

屋外守夜的丫鬟本还打着瞌睡,听到里头的声音瞬间惊醒了过来,??x?一下子便明?白了里头在做什么,拍了拍脸清醒了几分,便起身去烧水了。

谢琼婴不晓得宋殊眠为何生得这样勾人,一旦染上?就叫人撒不开手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场房事才?终于停止。

宋殊眠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洗的澡,或许是?谢琼婴抱着她去的?因着在净室里头的时候,宋殊眠隐隐约约记得他又拉着自己来了一回。

宋殊眠被折腾得都没有力?气再去和谢琼婴吵架了,最后没了意?识昏睡过去了。

翌日谢琼婴把来喊宋殊眠起身的人都赶走了,在被窝里头抱着她继续睡着。因昨日里头折腾狠了,待宋殊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抱着她的谢琼婴感受到了怀里人的动静,也醒了过来。

经了昨的那一遭,宋殊眠身上?酸得不行,也没了同谢琼婴吵得心思,这会只想要先从他的怀里出去。

谢琼婴却是?不肯,就像是?故意?跟她怄气似的,无论她怎么挣扎他都不肯松手。

挣了许久,宋殊眠都没能从他的怀里跑出去,到了最后竟被气哭了。

谢琼婴本以为她今日醒来怎么地也得讥他两回,倒没想到把人闹哭了。谢琼婴坐起了身,长臂一捞,便把人拉到了怀里坐着。她伏在他的胸口?哭得一颤一颤的,没有一会谢琼婴的前襟就叫泪水打湿了。

谢琼婴见她哭成这样,只是?柔声说道:“三天好了,两天恼了,怎么这脾性越发像个小孩了。”

宋殊眠本来都没打算同他闹了,倒是?他扯着自己不放手。宋殊眠算是?摸清楚了谢琼婴的性子,每回事后脾气都好得出奇。见他如此说,只是?哭道:“你昨日里头若是?想要,为什么要那样?”

趁人睡着的时候乱摸算什么事。

这谢琼婴当真是?个狗改不了吃屎,前些日子终好上?了些,一到了那事上?面?就开始不顾人的死活。

第三十八章

谢琼婴道:“同你说了你又不一定会应, 你前些日子怕成了那?样,我没?敢再碰,昨日里头真是忍不住了......”

宋殊眠知道,谢琼婴前些时日那样的态度, 已经是给了她颜面, 若是再争论下去, 她也?没?理。

她终是没?有再说, 只?是推开了他自己下了床,这回谢琼婴没有再拦她了。

早上的请安想来是被谢琼婴回绝了去,前一回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长宁倒没?有因此刁难于她,未想到今日下午竟派人来请她去了一趟。

宋殊眠正在服用避子汤, 方放下了药碗,就听得荣德堂的人来传话, 她不晓得是何事, 心中却是止不住地打鼓。

长宁主动寻来, 不会是什么好事。

来到荣德堂的时候,本原以为只?有长宁在,未想到明氏也?在。长宁脸上看不出什么脸色, 是喜是怒也?无从知晓, 只?是明氏的脸色瞧着是不大?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行了个礼宋殊眠便往明氏旁边坐下,只?听长宁淡声说道:“你嫁进来多久了?”

宋殊眠不知道长宁是何意, 做个儿不还在宴席上头说了吗?她也?不敢问?,只?是老实地回道:“估摸快要三四个月了。”

长宁闻此抬眼扫了她一眼, “你嫂嫂昨个儿回来后肚子不安生, 唤了人来把脉,便知道又怀上了。这都快三四个月了, 你们房事行得频繁,肚子怎现在还没?得动静?”

明氏怀孕,长宁算不得多高兴,又不是自己的儿子生的,哪里有什么好的,什么时候自己儿子的媳妇怀了她才要笑。

宋殊眠没?有想到明氏又怀上了,她和谢琼霖相?爱,有了孩子自然?是幸福的,宋殊眠也?为她高兴,只?是不知道分?明是好事,明氏为何愁眉苦脸。

宋殊眠这厢听了长宁的话就知道她是想要抱孙子了,她垂首回道:“我也?不晓得,但子孙这一事,儿媳定会尽力。”

长宁见到宋殊眠这副恭恭顺顺的样子,心中却是来了火。宋殊眠刚嫁进谢家?的那?会,长宁见她脾气温顺,不吵不闹也?不犟嘴,倒还算是舒心,然?而如今日子久了算是彻底明白,宋殊眠嘴上应得好听,哪回又把事情真的放在心上了?

这人是事事有回应,事事没?着落。

今天应下了这话,转头人还没?走到春澄堂就给忘记得一干二?净,她怎能不来气?

但好在长宁今日叫她来也?并非是想说子嗣一事,否则非得叫宋殊眠这话梗死过去。谢琼婴如今过完冠礼也?才二?十,她也?不过十六,长宁在孙子这一件事上倒还不急,她今日叫宋殊眠来是为了另外一事。

长宁道:“今你嫂嫂有了身孕,头两个月最是不得操劳,但已经临近了年?关?,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务不能没?人操持。她管不得这些事了,二?房的事情你来管吧。”

听长宁这话的意思是想要趁着明氏有了身孕,将?二?房的中馈交给宋殊眠来,她怀胎十月,这些时日足够宋殊眠接手?了,待到后来若她再想要回去,长宁自会去找借口推脱。

长宁有自己的私心,世子的位置谢琼婴确实不适合来做,若是宋殊眠能把持住二?房的中馈,也?算是给了他们往后一份保障。

但这中馈本就该是明氏来管,她管了这么些年?,也?未曾有过什么差错,好不容易上了道,结果长宁想要趁着她有了身孕就夺走了这权。当年?她怀品哥儿的时候还一直操持家?务,怎么这第二?遭还管不得了。

也?不怪乎她面色如此难看。

明氏知道这是长宁在防着他们,心里头难免不舒服,她这会只?想知道宋殊眠是如何想的,莫非也?想要趁着现在来抢走二?房的管家?之?权?

宋殊眠听了此话,也?算是摸清了其中的龃龉。长宁是想趁着明氏有了孕,让她接手?二?房。其实这对宋殊眠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手?上掌了中馈,那?便是有了实权。

可?她的心终究不在谢家?。

她管着春澄堂的事务,去和谢琼婴维持着夫妻之?间的体面,此不过全出于缓兵之?计。

她的心不在此处,是以谢琼婴当不当世子和她有什么干系?而自己掌不掌中馈重要吗?况且明氏待她不薄,她若是趁此夺了她的势,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顶着长宁犀利的眼神,宋殊眠终于出声说道:“儿媳恐怕办不好......”

宋殊眠这便是明确了自己的态度,她不想要这中馈。旁边的明氏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她,眼中显然?是有几分?感激。

宋殊眠不敢去看长宁的眼神,想也?知道是要发怒。

长宁没?有想到宋殊眠竟然?敢说不,她以为她是在为她着想吗?若不是为了谢琼婴,她以为她看得上她,会把中馈放心交给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