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迎面袭来,秋天的风带了一丝凉意有些许割人脸,谢琼婴面上一如往日的神情,然那眼中却展露了一丝笑意。
这样黑的天,有个人陪着终归是好的。
终归是个十九岁的少年,纵使再如何不堪,也会叫这样的情形触动。
谢琼婴走至宋殊眠跟前。
宋殊眠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眼前忽然黑了一片。
抬眼望去,谢琼婴一身黑衣,面如冠玉,一张脸叫细密的光映照得如同白瓷一般,此刻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
宋殊眠回过神来,才发现天已经这样晚了,晚到谢琼婴都从外头回来了。她还未开口,却听得他问道:“你是在此处等我吗?”
他的嗓音微哑,听着像是许久没说过话了,那双黑眸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其实不是的,然看着谢琼婴的神色,竟像是有一二分期待的模样,她还是点了点头。
“嗯,在等郎君呢。”
她仰着头的时候脖颈更显修长瘦弱,再往上看去是一张艳丽的红唇,眼神若流动的春水。
谢琼婴哪里不知道她在撒谎,只是轻笑一声,他笑得真心实意,笑容明朗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都快要晃了她的眼。
宋殊眠有些后悔骗了他,因为他笑得是那样的开心,让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
她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然却因为坐了太久导致双腿发麻,两脚沾地,直扑扑就要往地上倒去,宋殊眠吓得不行,虽旁边站着谢琼婴,但以她看来,谢琼婴定反应不过来扯她,没了法子,她只能闭紧了双眼只等着接下来的疼痛。
腰上被一只大手揽住,宋殊眠只觉腰间一紧便被揽进了谢琼婴的怀中。
变故发生得突然,好在谢琼婴反应迅速。宋殊眠后怕在他的怀中喘着粗气,女子的喘息声在这漆黑的夜幕之中格外的清晰,若有若无地想起刺进了鼻子。
宋殊眠晃过了神来想从谢琼婴的怀中出来,然他却没有想松开手的意思,反而揽得愈发紧了。
谢琼婴发现,他不排斥宋殊眠,他甚至喜欢和宋殊眠亲近。
以往席月不是没有想爬过自己的床,但她纵是脱光了在自己的面前却也没有感觉,在青楼里快活的时候就算是情至浓时也下不了手,而如今就这样抱着宋殊眠他却有了那种想法。
他不是君子,不会管宋殊眠怎么样想,有了想法便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宋殊眠慌了,“你......你要作甚?”
谢琼婴笑着对她说道:“总该圆房了不是吗?”
宋殊眠看他这个架势,知道今晚是躲不过去了。
他不管怀中的宋殊眠脸色吓得发白,只是进了屋后抬声喊道:“备水。”
那边候着的晴萱和沛竹对视了一眼,便知道这是要圆婚礼当天没圆的房了,二人忙低头退出了里间,去外头烧起了水供一会完事之后再用。
谢琼婴将宋殊眠放到了床榻之上,蹲在地上为她脱去了绣花鞋,后又为她褪去了鞋袜。
宋殊眠见他上来又要脱衣服,急急喊道:“还没沐浴呢!”
“不用了,干净的。”
宋殊眠暗骂,先前还嫌人脏,现在怎突然这样急,连这都等不及了。谢琼婴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宋殊眠婚礼当天是看过那些行房事的画册,她知道这么一回事,然如今忽然要做,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屋内的灯还掌着,身下的人面上红得都快滴出了血来,谢琼婴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好心地伸手将她小臂抬起搭上了眼,轻声说道:“既然害怕,那就不看了。”
略带低沉的嗓音在这一刻带了些意味不明的味道,蛊惑着宋殊眠的心。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侧,本来遮挡眼睛的手后去捂住了嘴,生怕喊出了什么难堪的声音来,谢琼婴一开始还曾克制,然到了后来再没了耐心和斯文,偏宋殊眠推他也推不开,到了最后只能攀着他脖子求饶。
偏偏越是求,换得他越是用力。
火红的床幔断断续续晃荡了合计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停,期间宋殊眠昏了不知道几回。
事后,谢琼婴穿好了中衣起身,看着床上昏死过去的人才发觉自己方才有多过分。
这场房事确实如同谢琼婴印象中的那样,女子哭喊,男子失魂。
但,他一点都不曾排斥宋殊眠,甚至想要叫她跟着自己一同沉沦。
谢琼婴想,徐彦舟做过最好的事就是把宋殊眠送到了他的身边,除了偶尔会耍耍小性子以外,他很满意宋殊眠。
第十八章
第二天再醒过来的时候宋殊眠发现身上已经被人清洗干净,衣服也已经穿好了。
因着已经习惯了每日的晨昏定省,纵是再累再困也都会在那一个点醒过来。醒来之后,只觉得浑身酸痛,稍稍动一动都觉身上如同被车碾过一般。
她心中骂了谢琼婴百八十个来回,只强忍着痛楚想要起身,然方要动作却被身旁的谢琼婴扯住了手,她侧目望去,不知道谢琼婴什么时候竟已经醒了过来。
看他神色舒爽,想来昨夜一事很是满意,他越是舒服,宋殊眠越是生气。
只顾着自己享乐,一点都不顾及别人的死活。
谢琼婴向来浅眠,身边的人一有动静自己就会醒来,见宋殊眠还要去给长宁请安,只是抓住了她的手说道:“今日就不用去了,我让晴萱去说一声。”
入了秋的时节早晨已经有了几分寒凉,宋殊眠也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既他这样说了只往身上拢了拢被子又钻了回去,后她看着谢琼婴说道:“那明个儿母亲若是问责起来,你可要给我担着。”
因着昨日在床上哭得厉害,她的声音还有些哑,看着妻子的美目瞥向自己,谢琼婴眸色深沉,只是看着她问道:“那往后我都给你担着,你能日日同我行周公之礼吗?”
谢琼婴只是想逗逗她玩,然他这一口荤话堪堪将那宋殊眠吓哭了,她断断续续地哭诉着自己的不满,“你......你且管管我的死活吧,就昨个儿晚上人都要叫你劈成了两半,你还想日日扯着我做那事,倒不如真剃了头当尼姑来得快活......”
果然是个疯子,谁家好人一天一回,一回半个时辰。你不想活了,别人还??x?要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