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挂在漆黑的天穹之上,中秋的月亮又大又圆,宛若银盘。
宋殊眠和谢琼婴回到春澄堂之时天色已经很晚,洗漱过后,已经快到了?子时。
两人先后脚上了?床,谢琼婴将宋殊眠抱在了?怀中,炽热呼吸交插缠绵,宋殊眠察觉到了?抱着她的人身体?出现了??x??微妙的变化,一把便将人推开,退到了?一旁。
圆月十分明亮,光透过镂空的窗户钻进了?屋内,以至于屋中就算是没有掌灯,宋殊眠也?能看清谢琼婴脸上沾了?几分欲/色。
她出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
谢琼婴在那件事上实在是太过凶猛 ,她现在有孕若是真做了?,铁定要出事。
谢琼婴呼吸渐渐深重,他渐渐向宋殊眠靠近,在她前面坐起了?身。
一身墨黑长发?披在身后,宋殊眠抬头隐约能见得他额间碎发?之下炽热的视线。
他牵起了?宋殊眠的手?说道:“我不碰你。”他又顿了?顿,语气?带了?几分祈求,“可你算算,自有孕之后我们多久没有行过房事了??你就帮帮我吧。”
世家?豪族之间,若是妻子有孕的时候,丈夫房中只管放几个小妾,亦或通房泻火,这都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但是春澄堂里头,从来没有这些。
宋殊眠问道:“你这就忍不了?了??那你还?先前成日成日的往青楼里头跑,这不也?没去了?吗,这都受得住还?有是什么受不住,今个儿忍忍就过去了?。”
谢琼婴知道他以前寻花弄柳,宋殊眠肯定是不开心的,他道:“没有的,我没碰过别人,即便当?初有心,但也?无力。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
这些事情就像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缘分一样,他或许命中注定就只能唯宋殊眠一人,别人无论如何都不行。
宋殊眠抓住了?重点,抬声问道:“有心无力?那说到头不还?是有这个心吗。”
虽然这些事情在高门大户里头最正常不过,但宋殊眠就是气?不忿。
谢琼婴松开了?她的手?,撑起了?身在她身前,披散的长发?甚至划过了?宋殊眠的肌肤,带起一阵瘙痒,他道:“好菁菁,我们俩谁也?别说谁,当?初你对徐彦舟的心可是比我更甚啊。”
他的手?指抚上了?宋殊眠的嘴唇,一阵摩挲,激得宋殊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黑夜之中,谢琼婴的嗓音也?带了?几分低沉,他似是在半哄半诱说道:“菁菁,以往的事情我们不提了?,但你现在,就当?是怜惜我吧。”
宋殊眠知道今晚是躲不过去了?,其实她若是真不想,谢琼婴不会真的再逼她如何。
可,谢琼婴让她怜他,她便真的生了?几分不忍,不忍看他这样硬挨。
宋殊眠感受到了?谢琼婴炽热的视线落在她的嘴唇上,她颤声问道:“怎么帮?”
谢琼婴眉眼含笑,摸了?摸她的头,将她往下带了?几分。
宋殊眠无法,已经说出了?口的话便也?收不回了?,说好帮他,也?反悔不了?。
谢琼婴双手?撑在身后,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随着宋殊眠的动作握紧收缩。低头却是见得那娇娇儿已经哭成了?个泪人,然口中只能发?出呜咽声,一双含泪了?的杏眼看得谢琼婴更是腹胀难受。宋殊眠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始终是不得要领,谢琼婴无法,只能伸出手?来往她的头上用力压了?几下。
最后仰头发?出闷哼一声,才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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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澄堂这边是一场旖旎,而?春熙堂那边亦是一番柔情蜜意?。
谢琼霖和明氏之间的感情这几日已经同?往常无二,二人此?刻正躺在床上谈天。
谢琼霖不经意?之间说道:“今日宴席上我碰上了?同?僚,就是先前我同?你说过的那个陶乐,你还?记得吗?”
明氏点了?点头,道:“有些印象,我记得你说过他的妻子好像也?有了?孕,他便去衙门里头炫耀了?好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琼霖道:“是,就是此?人。今夜碰到了?他,才知道他的妻子原来已经生了?都快有两个月了?。今个儿他劝我去那个大相国?寺上柱香,求求福气?。”
明氏问道:“此?话怎说?”
谢琼霖说道:“我起先也?不晓得,一问才知道原他家?里头的孩子前几莫名其妙挨了?场大病,险些夭折,是他夫人实在走投无路,后听闻大相国?寺香火气?盛,便带着孩子上了?柱香,去了?晦气?,回来的时候那孩子的病竟真莫名其妙就好了?。你说离不离奇?”
明氏也?带了?几分诧异,“果真这样灵?”
谢琼霖说道:“我看那里头的香火旺盛,不是没有缘由的。当?初岳母不是患了?重病,你去了?大相国?寺之后,那病就渐渐好了?。况说,你我也?是在那处相识,想来当?真是有几分缘分在的。”
明氏本就对神佛的事情深信不疑,况且谢琼霖还?说到了?他们初遇的事情,让她更加相信了?几分。
第七十七章
明氏道:“那我这还真得去上柱香, 捐些香火才行?,给咱们的孩子去去晦气,她出生之后若是患了病,那?才是无妄之灾。赶明儿我就去, 否则我这?里头总是不踏实。”
谢琼霖果然是了解明氏, 知她心?急, 心?中有了成算绝对耽搁不了一日。
然他面上还是劝阻, “不行?不行?,你如今都快要生了,怎么能再舟车劳顿呢?”
明氏反驳道:“这算什么舟车劳顿, 不过是坐会马车的事情,哪里累得着?了。况说, 这?不是还有十几二十来天才生嘛,有什么要紧的。当初我生品哥儿的时候也没这样紧张, 现在到了第二胎, 更?犯不着?怕。”
谢琼霖听她这?样说, 故作失落道:“若非明日我要上值,定?要陪你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明氏打断,“不打紧, 到时候我路上多带些人就是了, 你好好忙你的就是了。”
谢琼霖见此也不再强求,他灵活地换了话头, 说道:“琼婴二十秋闱,莫不如让弟妹也一起?去给琼婴求求榜?当初的事情, 终是我的错, 如今总也要为他们着?想一些。”
谢琼霖语气之间颇为恳切,像是真的知道错了一样, 如今这?样全然是在为他们着?想。
明氏见他这?样也是以为他如那?日说的一样,已经放下?了。谢琼霖装了这?么些年,演起?戏来已经快到了炉火纯青般的地步,纵是明氏这?个朝夕相伴的枕边人都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她心?下?一暖,对谢琼霖的话已经信以为真,忙道:“对对对,还有琼婴秋闱的事情,让殊眠也跟着?一块去也上柱香,求一些福气回来。”
谢琼霖笑了笑,抚了抚明氏的肩膀,将人揽得更?紧了几分,最后道:“只是去大相国寺的事情你还是先别和她是我说的了,否则我怕她因为当初的嫌隙,而不愿去。”
明氏想到了当初宋殊眠对谢琼霖那?样的态度,知道谢琼霖此话不假,便也是欣然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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