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瑾怕自己脑子里见不得人的想法被他看出来,下巴垂得更?低,环在他肩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
贺问?洲眉心微拧,冷吸了口气,笑:“咱们家小音乐家报复心挺强。”
舒怀瑾无辜:“我没用力啊,你该不会是瓷娃娃吧?”
这句话犹如掷入湖面的一颗石子,漾开阵阵涟漪。
贺问?洲声?音酝酿着几分散漫,似笑非笑,“昨晚不知道是谁,在我的背上留下猫爪一样的挠痕。”
“不对。”他俯身?靠近她的唇,眸光同?她飘忽心虚的视线对上,“准确来说是犬科类动物的挠痕,还?是张牙舞爪、有贼心没贼胆的小狐狸。”
情到深处,他撞的力道发了狠,舒怀瑾在颠簸中哪还?有什么?理?智,本?能地抓住颠簸摇晃的船只。
至于挠痕……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也会失控。
反正做的时候,脑子里就只剩下一波又?一波近乎灭顶的快感了。
她身?上不住地冒着热度,昨夜被他辗转照拂过的地方又?开始隐有所觉,像在呼应他灼热的注视。
舒怀瑾唇腔发燥,哼了声?,“谁叫你那么?用力,活该。”
她嘴上这么?说着,指尖却有意识地避开她留下的犯罪证据。
贺问?洲拨了下她白玉般的耳垂,看她这副春心荡漾的模样,眼瞳染上几分黯色,音色压低到微微沙哑,“咱们第一次做这种事,你软着声?喊我daddy,我又?不是圣人,怎么?忍得住?”
昨夜的事只适合关灯聊,如今周围虽然没人,舒怀瑾还?是本?能地觉得会被人窃听了去,心里溢出发窘的虚。
她连忙捂他的唇,“你不准说!”
为了让他早点结束,她什么?花招都?用上了,各种称呼信手拈来。
“自己喊的daddy,不认账了?”贺问?洲耐人寻味地眯起?眼,对她否认的行径分外不满,箍在她腰间的骨掌寸寸收紧,迫使那令人心窒的柔软紧贴着他硬挺的胸膛,语气更?加暧昧,“还?有最重要的一句,忘了?”
他铺洒的潮气沿着颈侧往下滑,漫过她的肌肤,激起?丝丝颤栗。
贺问?洲君子的时候的确克己复礼,但他骨子里可不是什么?禁欲端方的角色,尤其是食髓知味过后,把?着她纤细的腰肢,若有似无地点着,像是有着大把?的时间陪她耗。
舒怀瑾昨夜迷迷糊糊,被半哄半骗着喊的称呼一溜串,就算要开个比赛排个先后名次,都?得再三挑选,哪里还?愿意深想。
她抿着唇,将逃避进行到底,黏糊糊地说,“我不记得了。”
“需要我帮你回忆么??”贺问?洲依旧端着温柔的假象,目光在她咬得又?湿又?红的唇瓣上停留,“嗯?小混蛋。”
他语气压得低磁,好似一瓶陈年的浓香烈酒,舒怀瑾骨头都?快被他喊酥了。
她绞着手指头,小小声?地纠正,“你才是。”
“好,就当我是混蛋。”贺问?洲高挺的眉骨轻轻扬起?,从善如流的应下小姑娘的埋怨,眼里揉着浓稠欲色,“混蛋想再听我们宝贝叫一次老公。”
落在她腰间的指腹慢悠悠摩挲着,不容她逃离。
舒怀瑾如临大敌,耳根倏地变红。
没做到底之前?,贺问?洲守着底线,成日被她拿捏,如今终于反过来了。
贺问?洲闲闲地补充:“反正湾流G650房间够多,隔音效果?也不错。”
他点到即止,没说后半句。一想到他身?强体健,昨晚要了那么?多次都?没尽兴,舒怀瑾心里就一阵打鼓,声?音细若游丝,含糊地喊了句,“贺、贺老板。”
最后一个尾音的字弱得近乎听不见,若不仔细听,难以分辨出两者的区别。贺问?洲本?想哄着小姑娘再喊一句老公,见她这副娇软可怜的模样,自个倒先心软起?来,怕承不住她这种唤法,在这欺负了她。
他假意没听懂她的糊弄,大发慈悲地放她通过这关,“给你改了琴房,要是嫌天上无聊,我可以陪你练练琴。”
舒怀瑾面露惊讶,“飞机上改琴房……”
“嗯,简单改的,比不上你家里的宽敞舒适,不过可以用来打发时间。”贺问?洲拂过她的发丝,将她的碎发别至耳后。自家小姑娘,怎么?看都?盘靓条顺,乖得不行。
听完,她眼里晃出笑意,在他脸上印下一个香甜的吻。
“谢谢贺大佬!最爱你了!”
听说机舱里有琴房,她跑得比兔子还?快,眼里哪里还?容得下他。见琴眼开的家伙。
贺问?洲十分体贴地放她离开,“慢点,别摔了。”
落地京北时,已临近上班高峰期,柔润的阳光洒在身?上,舒怀瑾觉得浑身?的骨头总算攒了劲,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梁莹一行人的航班落地时间比他们早十来分钟,在机场出口大厅的贵宾休息室里用餐。
贺问?洲行事周全,交待了航空公司照拂,还?给她们安排了车辆。梁莹深知这点特殊照顾来源于何处,理?应等他们抵达后,寒暄几句,算是打点好人情往来。
梁莹将买好的礼物塞回舒怀瑾手里,舒怀瑾还?懵着,她解释说:“昨晚我跟你师姐们逛街买的开心果?酱和?奶酪、糕点之类的,我们尝过了,味道还?不错,顺便给你带了点。”
里头满满当当地放着潘妮托尼甜面包、怕达诺奶酪等,还?有味道清甘的柠檬利口酒。
没有太过贵重的东西,舒怀瑾安心收下,有些不好意思?,“你们昨晚去的啊?”
“准确来说是前?一晚。”梁莹说,“怕打扰你跟贺先生的date,给你发了消息。”
幸好没打电话,否则那种情况下,舒怀瑾肯定是没办法接的。她有些心虚地侧眸看了眼贺问?洲,始作俑者气定神闲。
同?师姐们寒暄完,舒怀瑾才发现舒宴清来接机了。
有贺问?洲在,行李自然有人搬运,用不着她费心。舒宴清即便过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经过上次的谈话后,两人互相颔首,显得生疏不少,尤其是舒宴清,扫过来的视线含着淡淡的锋芒。舒怀瑾主动示好,喊了声?哥哥,舒宴清神色落向她,“路上累不累?”
“还?好,我练了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