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舒怀瑾也愣住了,抿抿唇,正想?同不明?所以的师姐们?解释,一辆通体漆黑的劳斯莱斯停在大厅门口。先迈入视野的是一双西裤包裹的长腿,男人气质漠冷,眸光扫过来时,像是一柄柔和的利箭,无端让人心?脏瞬间揪紧。
许久未见,贺问洲周身的气压沾着难化开的冷,马甲、袖扣、领夹,配饰颇有一丝不苟的老?钱风格,以至于他?步至舒怀瑾身侧,从容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时,她还在原地出神。
“抱歉,路上?堵了会车,没来得及亲自接你。”贺问洲大掌拂过她的发丝,微微躬身,挺括的西装压住褶皱。
拖住她的手掌绅士地伏低,摆明?了是来赔罪的。
梁莹和一众师姐们?还在消化前因后果,一时忘了出声。
舒怀瑾很没骨气地被他?流露出的柔情蛊惑,扭捏一扫而空,糯着声怪怨道:“你干嘛给我升成总统套房?”
“怕你一个?人住不惯。”贺问洲嗓音低缓,穿过她的指缝,舒怀瑾没反抗,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掌心?相扣。
师姐们?表面镇定,内心?却在疯狂嚎叫,忽然明?白?了特殊待遇来源于何处。
舒怀瑾眸光流转,压住雀跃的心?思,小声说:“我哪有那么?娇气。”
她不是一个?人住不惯,只是馋他?身子,总想?着偷摸占点便宜。
“不是你娇气,是我觉得你理应值得最好的。”
怕她不好意思,贺问洲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嗓音说,指腹克制地拂过她柔柔润的掌心?。
抬眸时,神色又恢复了如常的疏离客气,“辛苦各位一路上?照顾我们?家怀瑾了,晚上?用餐尽情点,我买单。”
舒怀瑾觉得落入耳朵里的‘我们?家’三个?字格外悦耳,嘴角不自觉翘起笑痕。
梁莹莞尔,“贺先生您客气了,小瑾是我们?团的团宠和开心?果,照顾她是应该的。说来愧疚,小瑾力气大,每回出差都是她帮我们?更多。”
客套话摆出来,贺问洲温和地应,气氛热络不少。
赵师姐年?纪和梁莹差不多,比起权势,更担心?舒怀瑾受伤吃亏,故作低情商地笑问,“贺先生,您和怀瑾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能贺问洲回答,赵师姐接过话头?,“怀瑾是团里年?纪最小的,又是第一次恋爱,有时候性子难免幼稚些,还望您多担待。”
贺问洲听出话语中的意思。
跟程煜的担心?一样?,这是怕他?将舒怀瑾当成金丝雀,玩弄少女的感情。
他?和舒怀瑾有着整整十一岁的年?龄差,无论谁得知两人之间的感情,总会怀疑年?长者凭借一己私欲,哄骗少女交出宝贵的青春。
从决定开启这段感情起,他?就已做好了不断被质疑的准备。
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贺问洲目光含着不加掩饰的宠溺,给出态度,“我的要求不高,她不骑在我头?上?就行。”
私底下的相处模式暴露在阳光下,舒怀瑾再大大咧咧,耳廓此时也不由得染上?热意。
她不满地轻锤了他?一下,力道不大,引得贺问洲轻笑,大有让众人给他?撑腰的意思。
“看吧,哪是谈了个?女朋友。”贺问洲嗓音散漫,“这是谈了个?祖宗。”
第48章 暴雪夜(修) “宝宝,这不是脏话。”……
大家刚经历完十多个小?时的舟车劳顿, 简单聊过?之后,决定各自先回酒店休息。
总统套房三面环窗,采光通透, 还带一个通往跃层的花园, 蓝铃花、紫罗兰以及各种常见花卉围成的花圃错落有?致,琦柏石铺设的地面冲刷得干净清透, 赤脚踩上去也不会沾染灰尘, 从细节足以窥见这家酒店的卫生质量。
舒怀瑾对住处还算满意, 把行李箱交给贺问洲, “我先去洗澡了。”
“行李箱你?帮我整理一下哦, 衣服要挂进衣柜里,如?果有?褶皱的话你?记得帮我送给管家熨烫,小?提琴你?别动, 护肤品的话待会有?sale送过?来。”
她事无巨细地交代完, 不敢看贺问洲深晦的眉眼, 抱着睡裙就往浴室里跑, 好?似一只蹁跹急躁的蝴蝶。
贺问洲低敛着眉眼,长臂一伸, 将她困在浴室门与臂弯之间?。
“真把我当你?哥使唤了?”
他身上浓郁的雪松香气, 强势地侵占着她的鼻息,薄唇有?意无意掠过?她耳廓。
好?似一千只蚂蚁细细地啃噬过?那片肌肤, 连同颈侧都泛着酥麻的痒。
耳后是她的敏感地带, 旷了将近一个星期, 哪里经得住他这样撩拨。舒怀瑾双腿软下来, 几乎跌倒在他怀中。
“我困了嘛,想赶紧洗完澡睡觉。”
在他这撒娇成了信手拈来的本事,舒怀瑾歪着脑袋, 难得表现出乖巧的退让,“你?要是嫌麻烦,不愿意帮我整理的话,晚点我自己收拾。”
贺问洲显然不信,“突然转性了?这么?勤快。”
“那当然。”舒怀瑾故意点他,“最近几天都是这么?过?来的,一个人的日子,总要学会自食其力、自力更生。”
贺问洲有?时候真想把她的心挖开,看看里边是不是全装着敷衍的说?辞。每回想要钓他上钩的时候,用的都是那套忽冷忽热的手段。最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换着法子让他妥协,同她突破仅剩的那条禁忌线。
至于睡完之后是餍足还是了无兴趣,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晓答案。
他低眸凝着她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像个小?混蛋,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去。
偏偏他又舍不得伤她一分半毫,只能以齿根轻磨了下她的耳垂,以示小?小?的惩戒,“让男朋友帮你?收拾也不是不行。”
“不过?你?得支付点报酬。”
舒怀瑾不接招,躲开他的视线,可怜兮兮地揉着耳朵,“痛……”
贺问洲:“痛个屁,老子没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