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执行任务徒手攀十多层的楼,野外再险峻的环境都能干,三楼对于他而言,轻而易举。
陆熠单手扒住窗户,清冷的月辉照在他身上,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也落了一层浅薄的银光,照得轮廓清晰,所以苏韫也看清楚了,他在笑。
趁她呆愣的功夫,陆熠利索跳进来。
回过神,苏韫愤怒地拿起身边的沐浴露砸向他:“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
陆熠轻松地躲过,几步就走到面前,边走,不要脸地脱衣服,顺手还将水里的人儿捞起,“苏韫,我身上也很脏。”说罢,有模有样地皱眉,“身上太脏了,得洗洗。”
苏韫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到底是拼不过他的手段。她实在没想到,陆熠能干出爬楼的荒唐事,传出去了,谁都不信。
男人利落地脱掉衣服挤入这个不算大的浴缸。苏韫烦得不行,起身准备走,身子还没起,一双手将她拖下。
水波四溅,苏韫摔进他怀中,手摸到了水下的烫人物件,她蓦地收回手,却被摁住,带动着再次靠近,摸上早已经高耸,硬得涨疼的性器。
苏韫抬头,瞥见他不太自然的脸,她恶作心四起,用力抓了抓,龟头一缩,果不其然,就听见他从唇齿之间闷哼一声,有些哑:“你故意的?”
“你自找的。”
陆熠嘴上不计较,动作不停,禁锢她的手掌,龟头磨了磨,用她的掌心缓释:“苏韫,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叫陆知津吗?”
他凑近,声音哑得暧昧,绕在苏韫耳畔,苏苏麻麻地。
苏韫推开他,没用,陆熠纹丝不动,惩罚地咬她耳垂:“我说了,在床上告诉你。”
说罢,覆手将苏韫抱在腿上坐着。
浴缸中的水花被激起一阵,溅出不少在地面。苏韫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得倾身,正好趴在他胸口。男人强壮有力的胸口内剧烈地起伏跳动着,昭著着此刻的不平静。
他有点儿受不了。受不了苏韫水光盈盈被欺负的样子看着他。让他真想做点什么。
苏韫后腰磕碰上高耸着的粗长性器,身子缩了缩:“别啊。”
“别什么。”陆熠一边揉搓她胸前的白嫩,埋头认真,咬了两口,才从唇齿之间挤出话。
“嗯….”苏韫情不自禁地哼出声,这时候再退却就矫情了,她咬着牙,“别欺负我。”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陆熠不以为然,粉嫩的乳尖含在嘴里,吞咽着她的甜美。
“你一直都在欺负我,对我一点都不好,陆熠,我真的讨厌你。”她推开他的脑袋,又重复了一遍,“陆熠,我真的讨厌你。”
陆熠倏然停下,滚了滚嗓,认真地看着她:“以后不会了。”
他说:“我不会再欺负你,别人也不会。”
苏韫垂了垂眸,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这场情欲来势汹汹,苏韫被他掐在身上,性器横冲直撞,水面的波荡四溅,犹如海平面一层又一层地卷起浪潮。
尽管水下缓释了疼涨,硕大的龟头进来时,苏韫还是抓紧了他的肩膀,她被陆熠托着屁股猛地坐下,整根撞入。
在床上,陆熠鲜少有温柔的时候,在此刻,更凶猛地想要她。
龟头率先挤开了层层肉褶,到达花心口,开始抽动起来。
性器紧贴着温润的肉壁,每插入一次,致命的包裹感让他头脑刺激畅快,抓住她腰的动作更紧。
啪啪的耻骨撞击声音被水淹没,只剩下一层层掀起的波浪,抽插数百次,苏韫克制不住地搅紧了穴口,身子一软,恍然白光乍现,整个人瘫了,下身猛地蹿出一股热流,淅淅沥沥地涌出。
陆熠被她夹得嘶声,缓了缓,将人换了个动作。
苏韫趴在浴缸边,挺着腰,白嫩的臀瓣高翘。他扶住性器磨了磨还在冒水的细缝。刚抽出没多久,细缝里的小孔还保持着插入时的形状,微微张着。
龟头迫不及待地挤入,啪地一声到底,挺腰开始律动。
抽送的动作间,两边的唇肉翻出翻出,结合相连的地方崩得有些发白。蜜汁在一次次快速抽插中,可怜地被捣成了白沫,空气飘满了甜腻的味道。
女人白嫩的肌肤上已经布满了暧昧指痕,陆熠迷离地望着,情不自禁俯下身在她身上雕刻着属于自己的印记。他轻咬着,吸出一枚又一枚的红痕。
凌乱的长发散在水中,他温柔地替她撩起,欣赏着她潮红的面庞,望向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带着水雾。
真美啊,他谓叹。
苏韫,是他的。连身体都那么契合。
情到浓时,陆熠含着她的耳垂,吻去她的眼泪,在她低声抽泣的时候,声音轻柔飘进耳朵。
“因为他们觉得,我的出生是个错误,苏韫,我很讨厌这个名字。凭什么他们可以早死解脱,为什么我出生是带着罪孽的,我发过誓的,要把那些人全部都踩在脚下,要他们承认,我不是个错误,不是陆知津,我要他们看着我是怎么一步步地走上高位。”
苏韫浮浮沉沉地听见了几句,回过头去看他,却不知什么时候,陆熠的眼睛暗了色。她见过的,只有在失控愤怒的情况下才会是这个样子。
现在的陆熠,情绪很不稳定。
她竟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们,真是像啊。一样饱含着恨意,一样的阴暗。
陆熠停下了,黝黑的眸子盯着她,所有的一切被那漂亮的脸蛋装满,看着她一点一点朝自己靠近,然后,呼吸交缠。
苏韫拉过他一同溺在浴缸中,缠吻着他的唇,不死不休。
看见玛罗泰与自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看见他被众星捧月人生得意而自己只能流亡国外的时候,他拼了命地想证明自己不是一个错误。真是讽刺啊,一个仕途坦荡、人生正得意,一个连活下去都是奢侈。最开始,他也只是想被认同而已。
却忘了,人心中的成见,始终是跨不过去的大山。
很久之前,陆熠也曾迷茫过,坐在素育家门口的那个晚上在想什么呢?一个不被认可的外人,还是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的错误,他似乎已经忘了。那些过往的错误,都不记得了。
在苏韫主动触及他的脸时,思绪溃散,陆熠有一瞬间地失神。
这样的苏韫,真美啊。他从她眼里看见了波动,是对他施舍出来的一丝怜悯?也好、也好,正如当初苏韫所言,兴许,他们是会一起下地狱的。他从不接受任何的审判,如果那个人是苏韫,他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