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会在意。”陆熠无所谓地撑手,“我们本就不是艳遇,清清白白呢。”
车已经到达目的,停于律世宫行外的道路。陆熠绅士地下车开门请她,女人笑意微微收敛,望着刻意疏礼的动作,耳畔全是他下车前的话“今天跟您是顺路,明天也许,后天不一定。”
陆熠说:“能送您回来,是我的荣幸。”
这句话是什么含义已经赤裸着摊牌了。今天一场宴会迪普希做场,陆熠意外地见到了传闻中归国不久的王室成员之一的玛塔公主。与迪普希一样,他们皆属贵妃子嗣,常年在德国生活,鲜少公开场合露面。
宴会的主题明面客套,是什么意思无需多猜,这位普南敦王储最近风头正盛,保皇派系的洗牌之战也无声无息拉响,多的是人想分一杯羹。迪普希的意思依旧试探性地混淆视听,他这位姐姐也许后续会成为共赢对象,但现在不到万不得已前,他还没有要联手分羹的打算。
今天是顺路,阵营利益没有完全达成前,一切不定。
玛塔也清楚陆熠的态度。
“谢谢。”说完,玛塔头也不回地向行宫走去。
望着远去的卫兵背影,陆熠靠在车门上几秒,直至人不见,才开门上车。
回到庭院后,小凉捧着大包小盒往楼上搬,正碰面已经到家许久的阿水。阿水瞪了瞪眼,伸手拽她胳膊:“不是说等过几天再去吗?怎么还是让苏小姐破费。”
“我……我……”小凉委屈得不行,怯懦看向苏韫。
好在苏韫替她解围,轻声说没事后,阿水才算放过。
上了楼,阿水明显感觉到她兴致不高,但碍于身份也不好过问太多,将小凉赶回房间写作业后才端着些洗干净的水果敲门道谢。
“进。”
阿水一进门,震惊在原地。
窗户边,苏韫闲散倚靠。姣好的身段在月光下显得清冷又抚媚,周身雾气从下至上缭绕。她眉眼如丝,指尖的烟一点一点燃尽,吐出的每一口雾都无比勾人魂魄,瞧着动情极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苏韫抽烟,竟是一点也不违和。
苏韫挥了挥散味道,将烟掐在缸内。
“怎么了?”看见阿水手里的水果,她笑,“谢谢。”
阿水才回神说:“是我该说谢谢,小凉给您添麻烦了。”
“不用那么客气。”苏韫说,“正好我也想去曼谷,而且,我很喜欢她。”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阿水嘴唇张合几下,最后还是道谢。
院外灯光一晃,发动机熄火的声音传来,阿水意识到是陆熠回来了,“陆长官回来了。”
“嗯。”
苏韫看起来清清淡淡,没有几分在意。在阿水眼里这也算正常,相较于前段时间的疯狂,现在已经和睦多了。
阿水识趣地撤下。
然而窗口外往下,并没有见到陆熠身影,反而是陈醉。抬头对望,陈醉一眼瞧见倚坐窗户边的女人,姿势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掉下来。
他抿抿唇也没说什么,这不是他该管的范畴。
苏韫没搭理他,漂亮的眉头微蹙,还在思忖着自己的事,想到烦处时,再次克制不住点了支烟。
这次想得走神儿,丝毫没注意到有车开入,脚步已经停在门外。
0219 抽烟
阿水看见上楼的男人又想到屋里的人,不等开口,小凉倒完水走出来,看向陆熠的眼神从惊叹到怪异,一眼就恭敬打个招呼走回自己的房间。
陆熠看也没看姐妹俩,走到门边准备进去。
门拧开,入眼就是冲天呛鼻的味道,陆熠微眯起眼瞧,瞧清楚后,顿住半秒。
苏韫危险靠在窗边上,一身盖不住的蛊人欲色,有雾在她眉间慢慢化开,散去后露出精致漂亮的脸庞。朦胧不清的灯光下,比任何披皮的美人妖精都要摄魂。
而这层诱人的雾来自
他视线往下,睨着苏韫指尖的猩红,僵瞬:“你还抽烟?”
对于这点陆熠并不清楚,也是苏韫唯一能瞒他瞒到死的事情。该聪明的地方不聪明,乱七八糟的事情倒是做得滴水不漏,头一遭,陆熠对她另眼相看。
两人之间静了几秒,苏韫反应过来心虚将手背在身后。越藏越拙劣,烟从她背后散开,苏韫尴尬不已。
他走近,手绕过身将她的烟拿过,歪头看了又看,“金象烟啊。”这烟是每次使唤苏韫买的牌子,陆熠嘶一声,将未燃尽的烟就着姿势抽了口,烟头还残留她唇齿的香甜,在下一瞬就丢入缸内熄灭。
他挑起苏韫下巴,“你什么情况。”
又问:“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这回真是百口莫辩。苏韫嫌少露出尴尬无措的可爱表情。越看越喜人,陆熠后撤一步也靠在窗边,不催,耐心抱胸等她解释。
“有什么好奇怪的。”苏韫无理也强说,“女人抽烟犯法吗?陆长官,我可从没说过我不抽烟,是你自己误解了。”
瞧这一番话,苏韫勾勾头发不看他。不知道还以为是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惹人不快。陆熠并没打算计较,纯粹觉得好玩,勾勾尾指逗她:“那你说说,还有什么女人干了不犯法不能让我知道的。”
“那真是多了去。”苏韫温温一笑,倾压走上前,气息扫在他脸上故意挑逗,“比如也许我在密谋什么杀你的计策也说不定,再比如你猜猜哪天会不会死在我床上。”
陆熠享受接受她的撩拨,手抚摸到脸颊时,侧头吻在手心。他勾唇笑得轻浮:“我真期待了,是怎么让我在床上死?”
挑眉,凑近翻身将人压在几寸空间。苏韫要挣扎,被攥得更紧了,陆熠偏要故意挑逗她:“欲仙欲死,还是精尽人亡,如果是这样,我可以陪你试一试。”
男人如同调戏良女的权贵纨绔,每一句落得暧昧,引得苏韫脸色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