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笑而不语,接下来是上菜步骤,主位上,苏韫提起兴趣看,干脆是连筷子都撂下,想看看这稀奇东西究竟是怎么个稀奇法,然接下来,女人跨上递过来的阶梯走至事先空好的中央桌台位置。
当着众人面,女人开始宽衣解带。从腰间的束带慢慢解下,和服瞬间松散掉落,桌面铺上一层鲜花铺垫点缀,不到十几秒,身上所有的衣服已经脱净,嫩白如雪的肌肤在灯光下泛出一层光晕,众人瞪着眼睛瞧她娇媚拂动的做派,都忍不住吞口水。
苏韫已经没办法继续维持温婉作态,脸上表情复杂又精彩。然到这里,并没有结束,桌台上的人一丝不挂躺下,头正对着陆熠方向,视线直勾勾蛊惑人。
摆放的盛器躺好,服务生开始布菜,所有的菜品全数贴在女人身上每一处,她腿大剌剌敞开,肚脐、大腿内侧、胸乳、全数铺上精美的菜肴。
秘书笑着解释:“这稀罕东西叫玉女盛,顾名思义就是处女的身体做盛器供食客欣赏享受了,玉女只能是未经人事的处女才会有香味,菜也能吃出味道。”
介绍完,示意可以开始动筷。
处女?还真是稀罕事,众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拆穿龌龊心思。
昂敏文伸出筷子夹起女人大腿最内侧的一片生鱼肉,筷子故意停顿一秒,戳入内侧微微张开的细缝处,昂敏文一声“哎,抱歉”女人疼得可怜,视线依旧抬头望向她特意挑选的正对位置。
陆熠眼神漠然,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个死物。
有了第一人,众人纷纷动筷,明里暗里揩油,不一会儿,女人身上多了斑驳的青紫,却只能躺着不动任由食客羞辱。
她望着面前人,眼睛蓄满泪水。可惜,陆熠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甚至嫌弃地将椅背靠后。
原本还算和谐的宴会,突兀被一声干呕打断。
苏韫匆忙起身,连抱歉都没说径直往门外冲,她实在受不了这一场海天盛筵,这些人外表道貌岸然,白天是体面的公众人物,一到人后心思就龌龊淫荡到明面上,这样的恶臭官僚早在木汶带她参加献媚宴时酒见过不少,即便如此,苏韫也依旧觉得令人厌恶作呕,明明是一场打着儿童妇女的慈善宴,却活生生弄成一处淫窟。
什么玉女盛,说得好听,不过是禽兽侵犯发泄的变态嗜好罢了。
身后,一道视线盯着,直到背影消失不见。
卫生间内,苏韫吐到双眼通红,胃里干干净净只剩胃酸,走出隔间,她强撑力气扒在洗手台边清理,整理完,并没有直接回包厢,不想呆在那个恶臭腐烂的房间,走到宴会厅稍作休息。
包厢内,人刚出去,巴纳通意识到不对劲,侧头问一句:“这是?”
陆熠终于抬头看向女人那张脸,冷漠吐出一句:“出去。”
众人噤声,包厢内霎时安静下来,等到女人哭哭啼啼地穿衣服跑出去后,陆熠才皮笑肉不笑解释:“这菜实在倒胃口,停了,大家没意见吧?”
“当然了”巴纳通撂下筷子附和一句,“我也觉着不怎么样。”
普卡也嘘声,“确实,花样太多倒是失去菜本来的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色情聚会。”
说话,大家哈哈一众笑,极有默契,轻飘飘掩盖刚才的淫菜。
巴纳通忍不住问他一句,“那位女士出去了,要不要派个人去看看?”
陆熠本就烦躁,一提起,耐性也磨得彻彻底底,“她爱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去,不用管。”
0116 帮扶
话落,门外响起不合时宜的开门声,赛卡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意,似乎刚才的电话很愉快。
折了折话头,巴纳通起身替他拉开席位,“您这是有好事了?”
今天出现在第二层宴会场的无一不知晓来意,如今场上没了外人,巴纳通懂事替他打开话匣,剩下众人理了理衣裳,露出恭维笑意,也都纷纷附和着巴纳通的话接下去。
落座后,赛卡交涉攀谈几句,一杯酒微抿,不经意掠过视线,朝向从他进门后就开始沉默不语的男人。
一侧秘书在赛卡耳侧低语说明情况,听完,赛卡只是笑笑,正坐在位置上朝陆熠递杯。
“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陆熠转转手腕举杯回礼,仰头将酒喝了半数,视线端量在秘书手里的文件上,酒喝完,他道:“今天这场宴会我听说还有一位来宾没到场,我很好奇是谁呢。”
气氛倏然安静,所有人停在他云淡风轻的脸上。
这场宴会本就是拿来诓取阵营的橄榄枝,普南敦没有当面出席,恐怕是还在斟酌,而场面上大数都是一些保守势力的成员,隶属保皇派,现在这保皇派又逐渐演变成太子党‘王储派’,也包括赛卡在内的为泰党逐渐转变阵营,从一开始的与军方竞争再到逐渐贴近王室,背后可想而知是无穷大的利益,赛卡能上台少不了普南敦的助力。
如今这番鸿门宴,明显就是赛卡替普南敦上台前拉拢阵营的一场献礼。
赛卡直视他,得体道:“确实是有一位贵宾没到场,不过这也不妨碍,今天这场宴会本就是为着慈善宴举办的,心意在就行了。”
“也是,您说的有道理。”陆熠客客气气接话,轻晃酒杯,又抿了一口继续说,“只是没见到人,确实有点遗憾。”
“以后有的是机会”巴纳通对他道,“哎,不在意这一场。”
他心里何尝不清楚,普南顿与萨普瓦其实早通曲款,明明可以直接以萨普瓦的面子来挟他,却偏要做一场秀,要么是萨普瓦没完全与他谈拢条件,才想独立拉出一批派系拥戴,毕竟军方的四大家族并非全听萨普瓦差遣,多少都有自己的利益算盘,萨普瓦这人看似心沉,实际对于利益二字贪得无厌,倘若普南顿没有实权指挥军队,被萨普瓦架上台挟天子令诸侯也是迟早的事。
陆熠料想他是想拉拢第三军区为己所用,复制曼谷第一军区的旧路,脱离总国防部的调遣,让陆熠掉转枪头全面听从王室所掌控,在呵叻府养第二个拥戴王室的皇家亲卫队做保障,毕竟要是普南顿真上了台,手里没有指挥权,谁都可以阳奉阴违,再有一些执政党派的逼权废除草案打出来,这皇位坐也坐不安稳。
然今天没有出席,或许就是有风吹草动了。
他忽然岔开话题,看向赛卡,“我听说最近曼谷暴动的反对派抗议游街,交通管制快半个月封了七八个重要路口?”
提到这个,赛卡心事重重,“是有这回事,新闻上你估计也瞧见了,目前是已经武力镇压处理下来,叻抛路警署还关了十几个抗议者”说着,他额头青筋直跳,“我也很头疼,这种关键时候跳出来立威,保不齐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现在整个关口都差得严严实实,确保年后在阅兵式前别出岔子。”
“貌似这些人来自先前选举错失的党派,恐怕是故意来给你添堵吧。”陆熠打趣玩笑。
赛卡面上一僵,陆熠说的也确实不错,这群落败的反对派能公然在曼谷总统府前示威无非就是想要制造恐慌,逼迫现政府交出政权,将矛盾直指稳坐总理之位的赛卡,最后的目的只有一个,想通过暴乱逼军方出手颠翻政变。
今天就算陆熠不提这一茬,赛卡也是打算摊牌的,他需要陆熠的助力,倘若下一次再度出现暴乱时,可以无条件配合政府一同出兵镇压反对派势力。
他忧心道:“确实是添堵,这群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卷土重来。”
另一边,普卡低头不知在看什么,转头的功夫脸色难看极了,噌地从位置站起身,把所有人吓一跳,他随后走到赛卡身后轻声说了句什么,赛卡看他一眼,挥挥手,秘书与普卡走出去。
陆熠饮一口酒不动声色瞧着。
“陆少将”赛卡摆过头喊他,话锋一转直入主题,“到时候恐怕还需要靠你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