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惟洲一声不吭。他侧身坐在车帘之后,默然凝视着那金钩上的狼牙月纹。
方云漪双膝着地,俯身过来,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轻轻往自己这边拉扯。
严惟洲目光并不移动分毫,说道:“你要怎的?”
方云漪说道:“我要你过来。”
严惟洲盘坐不动。
方云漪见拉不动他,便膝行到他身边,挨着他的身子坐了下来,又拿起他的手臂,轻轻搭在自己肩上,倒像是严惟洲伸臂搂住了他一般。
严惟洲顺手把他肩头的衣衫拉了回去。
方云漪心中一乐,侧头把脸放在严惟洲的肩膀上,一双清亮龙眸含笑望着他,伸出食指点了点他那粒黑痣。
严惟洲感到他的龙角磨蹭着自己的肩颈,放在他肩头的手也搂紧了一分。
方云漪看他总是直视前方,笑问道:“那钩子帘子有什么好看的?”
严惟洲说道:“我在想事情罢了。”
方云漪说道:“照啊,咱们不是在商议我的事情吗?你怎么不看看我?”
严惟洲转过头来,冷峭目光落在方云漪脸上,说道:“看着你又如何?你又没有主意。”
方云漪说道:“嗯,你的主意大,你教一教我。”
严惟洲说道:“我被逐出门派,流落江湖,不为武林同道所容,哪里还有本事教别人?”
方云漪微笑道:“如今你体内魔气日渐驯服,等到哪一日你完全清除魔气,华虚门肯定还要请你做掌门。就算华虚门拉不下脸来吃回头草,凭你的绝世剑术,各大门派一定争着抢着要请你加盟呢。你这样的大高手,还愁没有去处么?”
严惟洲向来冷峻的面容,流露些许无奈,说道:“纵是武艺高强,也有许多伤心事无力转圜,徒留终身之憾。”
方云漪笑道:“人生在世难保有些不如意,难道天下好事都得让你一人占尽?咱们能乐一天是一天。”
严惟洲薄唇微勾,浅浅一笑,说道:“你倒是看得开。”他一头乌黑长发衬得肌肤冷白如雪,那英俊面孔争如云中危峰,水中月影,可望不可及也。
方云漪星眸圆睁,一眨不眨盯着他瞧,忽然轻轻咬了咬嘴唇,仰着脸凑到严惟洲面前,温热呼吸尽数扑在严惟洲的下巴上。
严惟洲低头看着方云漪甜净的面容。
方云漪面露微笑,嘴唇渐渐靠近严惟洲,忽然停在一寸之遥的地方,再也不动了。
严惟洲长眉一轩,两点漆黑眼眸中,各映着一抹龙角幽蓝光辉。
方云漪微微一笑,抿住嘴角,反而往后退却。
严惟洲单手搂住了他肩膀,方云漪眼中笑意更深。严惟洲知他的意思,对准他的嘴唇吻了下去。方云漪这才伸臂搂住严惟洲的脖颈。
两人口唇交接,甜唾相融。方云漪的软舌伸入严惟洲口中,严惟洲也自与他交缠相抵,但觉他的舌头湿热灵活,唇肉鲜嫩温软,令人品之吮之,爱之不尽。
方云漪脸色晕红,迎身坐在严惟洲膝上,搂着他的后脑勺,吻得愈发深了。
严惟洲在他口中尝到淡淡的乳茶味道,方云漪喃喃问道:“好吃么?”
严惟洲低声道:“太甜。”
方云漪说道:“不是的,你再尝尝……”
严惟洲只觉得他坐在自己怀中扭来扭去,便搂住他的腰背,转身将他压倒。
方云漪从善如流,仰面躺在他的身下,随即扯开衣带,褪下长裤,抬脚蹬在一边,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大喇喇裸露出来。
两人身体交叠,下体压在一处,严惟洲感到方云漪下身微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方云漪摇了摇头,吃吃笑而不答。
严惟洲料想是方云漪刚醒过来的时候,不知和谁已经亲热过了,眯了眯眼睛,说道:“你自己总是管不住自己,也是太早离开师长之故,身边无人教导约束。”
方云漪可不爱听他说教,又不敢直接驳斥,笑着抱住他的肩膀,说道:“那你管管我罢。”
严惟洲说道:“我又不是你的师长。”
方云漪说道:“所以你看我不惯,也没法子治我,只能动动嘴皮子了,是不是?”
严惟洲低声道:“那也未必。”
方云漪两条腿盘住严惟洲的腰,伸手解开他的裤带,便掏出那形状微勾的性器来,握在掌心搓揉片刻,便腾空抬高臀部,以顶端抵住穴口,濡研半晌,便导引着他要插入自己穴中。
严惟洲却双手撑在地下,下体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那马车仍然在不断前行,车声辚辚,銮铃阵阵。车身不时震动两下,严惟洲的阳物便一下下碰撞在方云漪的后穴上,偶然龟头滑入穴口,却又浅尝辄止,立即退出,留下方云漪的穴口不住收缩,甬道中流出黏腻淫水。
方云漪被他弄得急了,低声央求道:“你别欺负我啦。”
严惟洲深吸一口气,这才慢慢顶入方云漪的屁股。
方云漪闭上双目,难耐低吟,只觉得严惟洲那天赋异禀的阳物,正一寸寸肏入自家花穴,粗长麈柄把狭窄甬道缓缓撑开,微微痛楚中又带有说不出的愉悦爽利。
不一时严惟洲尽根没入,便一手撑在方云漪脸旁,一手托着他软白挺翘的屁股,挺动腰身往来抽送。
方云漪长发散乱铺在地下,伸手攀住严惟洲的手,配合着收缩后穴,四面肉壁不住挤压那略微弯曲的性器。
严惟洲那话儿愈发坚挺,力度越来越大,撞击得方云漪在地下摇来摇去,体内情欲如潮,一浪高似一浪。
他俩一上一下互相搂抱,尽力干了一会儿,方云漪忽然睁开眼睛,眼波如水,柔声道:“惟洲哥哥,你略停一停,让我转过去趴着。”
严惟洲低头瞧着他满脸爱欲享受之色,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