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想到马上要做之事,时彦不是很想放下纱帐,内室拔步床里任何人都看不见,透气比较好,他正思考要不要放下纱帐,林蓁会不会因此害羞放不开……
林蓁忽的转身,她欺身覆上时彦。
以为正式拉开序幕,林蓁还是那么主动,时彦眉目含笑,伸手搂上林蓁的腰,然而林蓁只是亲了亲他唇角,便平躺在他身边,似给一天划上结尾:“今日疲累整日,明日我们还得早起敬茶,快睡罢。”
时彦:“?”
这个时候她怎能如此待他?
他翻身撑起上半身,头低着几乎能挨着林蓁脸颊,不解地问:“安安,你怎么了?嫌弃我?”不等林蓁做答,便亲上她的脸颊。
林蓁猛一侧身,时彦的吻便落在她的发间。
时彦抬首看向林蓁,她看着自己,眼中映着红烛光华,脸上染了红晕似有羞涩,神情不像捉弄亦不像生气,心中困惑正欲开口,林蓁伸手撩上他的发:“我好想好想,但我想先见诊治你的大夫再说。”
林蓁的手顺着时彦长发滑到他的肩膀,她用力按下他的肩,把他按平在床上,脸凑近过来,亲了下他的脸颊,似安慰似承诺:“等大夫说行。”
时彦:“……”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真疼。
第44章 第 44 章 它对你就是有反应
自认对男女情爱没有兴致, 更谈不上重欲,这是在另一个时空时自己亲身感悟,时彦对和林蓁成事没有基于男性或者情侣之间那种执念,不过来到这个时空这是达成夙愿必须之事, 且洞房花烛不做这个做什么?
可林蓁态度坚决, 全然一心为自己身体才拒绝同房, 时彦有苦难言不便勉强, 见林蓁果真再次侧身背对自己,他伸手想拉上林蓁的手, 手指刚刚搭上林蓁放在腰间胳膊,就被林蓁推开。
“快睡罢,别碰我,这样我很难受睡不着。”
时彦本来雄赳赳体魄顿时萎了。
他撑起上半身,目光落在林蓁脸上, 她眼睛紧闭, 呼吸清浅,似乎熟睡, 可长长羽睫时不时抽动,彻底出卖了她, 时彦不禁唇角微扬,圆房不圆房的, 早晚都得成事, 她的心意她的情愫才是顶顶重要。
时彦的吻轻轻落在林蓁额间, 像一片羽毛挠过林蓁的心又倏地飘走,林蓁微微颤了一瞬,就听耳边温热柔软呼吸声:“放松些,你说的话, 我全听。”
林蓁真想一把勾住他的脖梗,紧紧搂住他在这拔步床上翻来滚去。
时彦平躺在床上,他本就有睡前回溯今日诸事习惯,今日换了张床,身边还躺着一个软乎乎的人,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她的细小动静他随时都能感受到,他毫无睡意。
今日吉日,万事皆顺,就是洞房上有点纰漏,也怪自己想装可怜,过犹不及。时彦盘算着哪天尽快圆房,林蓁要找给自己诊病的大夫问话,可三日婚假林蓁必和自己形影不离,没有机会和大夫独处交代事宜,还是等婚假结束后再说。
再想黄金玉之事,方怀简对林蓁从来冷漠,这是件好事,等他八月底回来时让时隽整个接风宴,自己在宴席上提上几句黄金玉,他脸皮薄应该会退还。
又想没几日就是中元节,在这个祭祖节日里,时姝和四皇子萧忱会在京郊红枫寺相遇,他俩爱情将闪亮登场,自己得提醒时姝几句,不管她听不听得进。
各种事情在心中琢磨推演,不知不觉时彦睡着,再睁眼时,窗边天色微蓝。
时彦每日固定时间醒来,早起还要在院子里锻炼一会儿,回房看看书,和家人一起用过早饭才会出门当值。
这会儿按过去习惯他会起床,可身边林蓁睡得深沉,他再怎么小心亦会有声响,今日大早继续在院子里锻炼亦不合适,时彦睁着眼看着幔帐顶上祥云花纹。
何时能如孙悟空般脚踏祥云,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应该快了,八月底就能拿回玉。
这样胡乱想着,身体有了每日晨时正常反应,按过去时彦起来锻炼会儿便可无事,可此时直挺挺躺着,那
股难受劲异常清晰,林蓁轻轻呼吸声在耳边似故意撩人,时彦忍耐一会儿,终是侧身背对林蓁,挨着床铺的左手不方便,右手伸向下方……
他以前极少如此,这会儿想到昨晚快速萎了,手掌不禁仔细摩挲,坚硬滚烫似烧红烙铁,无论形态状态时彦均很满意和自信,应该会给林蓁无与伦比体验,想到此,手上动作有些频繁……
林蓁沉睡中醒来,昨晚她以为会择床睡不着,没想到大概过于疲累,挨着枕头和时彦说了两句话就睡死过去,一宿无梦,很久没有如此好的睡眠,是因为从此在时彦身边,身心俱安?
她侧过头,就见时彦背对着自己躺着,身上除了中衣什么也没盖,和自己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心里陡升起说不出的不愉,她的新婚夜,他俩就这样背对背像陌生人般睡了一宿?他不应该紧挨着自己难舍难分么,又想自己临睡前对时彦吩咐,心思跌宕。
目光就落在时彦背上,他肩背宽硕,像座小山挡住自己视线,好闻的淡淡男人气息在鼻间萦绕,林蓁心里一时高兴一时担忧一时有点儿生气,突然见他胳膊微微颤动,他醒了?
今后他是日日和自己同枕共眠之人,刚刚所有想法顿时荡然一空,心下柔软异常,林蓁搂上时彦的腰,贴身紧挨上时彦后背,将时彦右手压住在自己胳膊下。
时彦一惊,沉迷大意了?!手还在原处,想抽出离开,可手臂被林蓁压住,动作幅度太大她会察觉,时彦不动声色,缓缓地轻轻地慢慢地移动自己的手。
就感觉林蓁小手柔嫩似春日花骨朵,软软的温温的润润的,抚过自己腹肌,再缓缓向上游走,自己敏感处极其配合愈来愈胀痛。
时彦全身都紧绷起来,受不了了!左手一把按住林蓁在自己胸前乱摸的手,嗓音暗哑:“别这样,我克制不住。”
这样一句话,让林蓁心中欢喜,隔着时彦中衣她亲了一口他的肩头,柔柔道:“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我都会陪着你,不背叛不抛弃。”
“就是植物人,我也爱你陪你!”
被一个年轻姑娘这样搂着,听着她诉说绵绵爱意,这不是故意为之,勾他上套或者谋取些什么,他们也尚未有床笫之欢,这是他的妻子发自肺腑朴素而纯真心爱之语,时彦心下触动,很想转身回应林蓁,搂着她亲吻她,可右手被林蓁压住,他艰难缓慢移动。
隔着中衣亲吻一点儿感觉没有,林蓁撑起胳膊,覆在时彦身上猝不及防在他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不等他反应,她心满意足刚想躺下,余光瞥见时彦右手。
在他红绸中裤下,腹部往下鼓鼓囊囊一大团,他的右手显然就覆在上面。
应该脸红的是时彦,可林蓁的脸却红扑扑似做错了事,她目光缓缓移到时彦的脸,他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双目炯炯有神看着林蓁。
“昨晚我说过,我没有不行。”
时彦大言不惭,语调似带着钩子,钩得林蓁心里痒痒的。
这算什么,洞房花烛自己辛辛苦苦挨了一夜,他这样对得起自己吗,还不如昨夜一起滚呢,林蓁恼得一拳捶在时彦胸口:“今天就唤大夫来!”
这一拳捶得结结实实,林蓁都听见拳头撞到时彦胸口“咚”一声响,心下顿时后悔是不是太用力了些,时彦却笑出了声,顺势拉住她的拳头一使劲,林蓁就覆在了时彦身上。
她想爬起来,却被时彦手臂紧紧箍住,两人脸贴着脸,林蓁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咬他。可刚一张嘴,就似中了时彦奸计,他唇舌探了进来,似猛虎探寻一处新的领地,方方面面角角落落,都要留下自己标记,凶猛蛮横不容丝毫反抗。
虽被箍得动弹不得,脸上被时彦肆意侵略,林蓁心里却是甜甜蜜蜜,要咬人想法早丢到爪哇国,这样一个亲密无间的吻她盼了多久啊,她已记不清上一世和飞飞这样的拥吻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流连这样令人窒息的激吻,这样肌肤相亲的拥抱,甜甜的重重的浓浓的欲欲的,很安心很欢喜。
手被时彦牵引,林蓁知道要发生什么,他们是夫妻,她可以的,可这的确是两世第一次,心里不由自主紧张,也许害羞,或者说不出情绪,她还担心着时彦这一世新的躯体,犹豫间手掌似触碰了烈焰,手指烫得猛的瑟缩,可他的手掌大而有力,牢牢固定自己的手,林蓁手指避无可避。